不过,白慕婉的死,他这辈子也不会忘记,无论怎样其中也有一份他的责任。
这一点,柳丞相还有柳如意都不能忘的。
所以,柳如意对柳丞相虽然没有了恨意,但是至今也是恭恭敬敬的,没有半点亲情可言。
这点柳丞相很清楚,当然,他自己也感觉到了。
不过,他能够听见柳如意叫自己一声爹就已经很满足了,哪里会管柳如意对自己冷淡不冷淡。
而柳如意心里一直觉得柳丞相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白暮婉死都已经死了,就算他再忏悔也没有用,你又何必做出这幅样子来?
无论怎么样,柳如意不可能再理会这个男人,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替白慕婉报仇。
虽然白暮婉并不是她的母亲,但是她后来占有了人家的身体,至少也要为白暮婉做一些事出来吧,
柳如意心中这样想着,便说道:“父亲,这件事情,由你来解决最合适不过。”
这句话也委婉的向柳丞相传达了柳丞相要自己解决这件事情,
倒要看看没有南公玦撑腰,柳丞相敢不敢处置朝阳公主。
柳丞相站在原地思索了半日,最终闭上眼睛,说道:“传递下去,从即日起废除朝阳公主的丞相夫人身份,降为贵妾。”
只是降位,柳如画等人则惊呆了,本来看柳丞相义愤填膺的样子,还以为朝阳公主这一次必定倒台无疑了,没有想到只是被降为了妾室,
不过当今的公主竟然成为了妾,也真是够讽刺的,但是这个结果对朝阳公主来说已经算是宽恕了。
毕竟柳丞相还留着她,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了,看来皇上的确是为了皇家的颜面给柳丞相做过思想工作。
而柳如意也深知这一点,并不理会这件事情,他就知道柳丞相不会下定决心处置朝阳公主。
不过,这样也好,好戏还在后头。
而听见这些话的朝阳公主知道有皇上在暗中替自己周全,不过心中还是一片凄然。
想可是堂堂的一国公主,竟然成了贵妾。
如果她正式夫人的位置被拉下来,她现在府中也就只有上官兰儿一个平妻。
上官兰儿的身份是最大了,朝阳公主说道:“可恶,本宫一时失算,竟然着了那两个小贱人的道,现在上官兰儿那个贱人岂不是骑到本宫的头上来?”
一旁的宫女连忙安慰道:“还请公主息怒,怎么可能呢?”
“那上官兰儿就算真的成了正室夫人,可是你还是公主,她怎么敢欺负到你头上?”
“你看,相爷发这么大的火还不是拿公主你没有办法。”
服侍朝阳公主身边的宫女再也没有人敢说实话,而是这些一味阿谀奉承朝阳公主。
朝阳公主听见这句话正合自己的胃口,眉头逐渐舒展起来。
对啊,自己无论怎样还是公主,自己还有皇兄,皇兄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皇家的颜面也会保存自己,她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朝阳公主这样想着,便说道:“好,只要本宫还留在丞相府,总有一天会有本宫的翻身之日等着吧。”
就在朝阳公主正暗暗思索着自己的翻身计策,就有一大帮人闯进朝阳公主的院子。
一旁的宫女连忙护在朝阳公主身前:“放肆!你们竟敢擅闯公主的院子。”
闯进来的下人面无表情:“还请公主息怒,奴才们也是奉相爷的命令帮公主搬出这所院子。”
朝阳公主说道:“本宫不是还在丞相府,只是被降为了贵妾,凭什么搬出这个院子?”
下人没有半点畏惧,而是振振有词的说道:“公主现在既然已经是贵妾的身份,就算你是公主还是得依着丞相府的规矩来。”
“按规矩,贵妾是绝对不能住这样的院子的,新的院子奴才们已经替公主打扫好了,还请公主移步。”
朝阳公主正想发火,但是想着今时不同往日,自己那还要留在丞相府,总有一天有翻身之日。
朝阳公主站起身来,看着房间里面摆放的奢华陈设暗中咬牙。
可恶,总有一天,他一定会重新搬回这个院子,而且还是以当家主母的身份。
上官兰儿,还有柳如意那两个小贱人一定蹦达不了多久了。
朝阳公主这样想着,便让身旁的宫女替自己收拾行李。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闯进来的下人竟然干涉朝阳公主身边的人收拾行李。
朝阳公主脸色一白:“你们这是做什么,本宫迁居就是了,为什么要动本宫的东西?”
下人们仍然面无表情:“按照本朝的规定,妾室不能穿正红色的衣物。”
“而公主喜欢穿红衣,服饰大多都是正红色,现在为了这个机会还请公主把那些正红色的衣物给拿走。”
朝阳公主没有办法,只好忍气吞声的看着自己包袱里面喜爱的红色衣裳全部都被人收走,又忍气吞声的搬进了另外一个小院子。
这个院子显然比朝阳公主从前的那个院子要小了很多,环境也不如从前的院子雅致。
不过,还好好在简朴干净,并不算是不堪入目。
但是对朝阳公主来说却是像从云端一下跌进了深潭之内,朝阳公主忍住了这一切。
当所有人离去的时候,还是不由的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想她堂堂公主,从小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之骄女,现在竟然落到这番田地,命运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不过朝阳公主现在没可没有时间抱怨命运的不公,而是想着自己的翻身之策。
朝阳公主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自己的儿子柳峰,自己的女儿柳玄霜一斤没有多大的用处了,所以朝阳公主也就放弃了。
而自己的儿子即将要去陈家的小姐了,地位还在蒸蒸日上,何不请自己的儿子帮忙?
所以,朝阳公主连忙喊道:“快,快去请大公子来!”
于是柳峰就被请了过来,不过这一次柳峰站在朝阳公主面前,并没有往常那样毕恭毕敬的样子,反而有几分嫌弃和不屑。
柳峰看着周围的陈设颇有些嫌弃的说道:“母亲怎么住这样寒酸的小院子,就算父亲把你降为贵妾,可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还在,怎么能这样对待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