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父子相残
战天逸正要高兴,萧氏高声喊道:“皇上不可!”
“您不能将玉玺交给战天逸这种人!臣妾死不足惜,但北周国皇帝绝不能是战天逸这个畜生!”
萧氏说罢,眼底划过狠意,抬起脖子竟是主动撞向利剑,竟是要寻死!
“皇后!”战骁想去阻拦,整个人直接从龙床上跌下来。
剑刃划破血肉的声音传来,鲜血喷涌而出,萧氏整个人也摔倒在地!
“皇后!皇后!”战骁目光发颤,他白着脸奋力朝萧氏爬过去。
战天逸甚是不满地瞪着地上的萧氏,冷声道:“父皇放心,皇后没死。”
他察觉到萧氏自尽的意图,便及时收剑,在他还没有拿到玉玺时,可不能让萧氏死。
战骁紧紧抱住萧氏,见萧氏脖子上的伤口虽未伤及要害,但鲜血泊泊涌出,急声喊道:“太医!快叫太医为皇后止血!”
战天逸当然不会叫太医,他已近不耐,狠声道:“父皇玉玺在哪里!把玉玺交给我,我就让太医医治皇后!”
萧氏用力抬起手抓住战骁的手,缓缓摇头,哑声道:“皇上,不可以……”
战骁将自己的衣衫撕碎捂住萧氏的伤口止血,闻言他安抚地看了萧氏一眼:“皇后莫怕,朕不会让你有事。”
言罢,他抬眼死死瞪着战天逸:“好,朕就将玉玺给你!”
“玉玺在哪里!”战天逸难掩心底兴奋,急声问道。
京城一间无名宅院中,美妙乐声自屋内传来,一人低头快步来到门前:“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
这人打开门,就见屋内两侧坐着奏乐的美貌女子,而屋子中央则有穿着薄纱,身材曼妙的女子正在跳舞。
在正前方,一个身着白色中衣,前襟大开的男子,正拿着酒壶喝酒。
在他身边同样有几名身着暴露的女子趴在他的身边,咯咯娇笑着要喝酒。
殷厚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他目不斜视走上前躬身:“王爷,战天逸已经带人去了行宫,想来此刻已经抓了战骁,宫中夏丰也得了禁卫军军令。”
战锋仰头喝了一口酒,神色也无任何异样。
殷厚犹豫着出声道:“王爷,恕属下多嘴,既然战天逸已抓了战骁,您为何直接控制皇宫,而要将人拱手让给战天逸?”
战锋将手中杯子搁在一旁的小几上,慵懒抬眸睨着殷厚,勾唇:“你以为战天逸这次真的能成功?”
殷厚皱眉,迟疑道:“王爷您一直暗中帮助战天逸,只要战天逸得到玉玺,宫中也被禁卫军控制,怎会……”
战锋嗤笑,他转头执起酒杯,边倒酒边道:“你当真以为战骁和战天穆没有任何准备?”
“战骁生病是真,但战天穆可不是战天逸那种蠢货,夏丰很快就会死。”
战锋说的笃定,殷厚更加不明白了:“王爷您不担心吗?您帮助战天逸这么久,若战天逸成功,这皇位就是您的了。”
战锋仰头喝了口酒,几滴酒水顺着他苍白的脖颈流下,身旁的女子抱住战锋就去亲,战锋抬手掐住女子的脖颈,下一瞬,女子头一歪,没了气息。
死了人,然而其他人竟视若无睹,任凭那女子尸体躺在那里。
“谁说本王要的是皇位?”战锋面色平静,眼中深处却闪烁着森森阴戾之色:“本王要的就是他们父子相残!”
殷厚垂首:“王爷英明。”
皇宫内,夏丰得到禁卫军令牌后,先将仲荣的人制住,将宫内各宫守卫的禁卫军皆都换成他的人,同时按照计划先将素合宫控制。
德妃正因为战骁去行宫带了萧氏而忧愁,想办法去行宫内,就听到宫女来报说素合宫被禁卫军给围住了。
德妃蹙眉不悦道:“宫中发生何事?禁卫军怎敢围素合宫?”
宫女当然不知道,德妃亲自去外面查看,果然见一队陌生面孔的禁卫军围在外面。
“谁准许你们包围素合宫的?”德妃斥道:“叫仲荣来见本宫!”
“德妃娘娘,仲荣已经不是禁卫军统领了。”夏丰走来,面上无任何敬意。
“你是何人?”德妃敏锐发觉此人有问题,就要后退。
夏丰挥手,身后禁卫军瞬间将德妃围困住。
“德妃娘娘,属下夏丰乃现任禁卫军统领。”
“皇上何时换了禁卫军统领?”德妃沉着脸呵斥:“你们要干什么?”
“属下劝德妃娘娘还是莫要挣扎吵闹。”夏丰冷冷道:“不然伤着德妃娘娘可就不好了。”
“你们,你们是要造反吗?!”德妃又惊又怒,身后跟着的宫女太监也是满脸震惊,不待他们叫喊,已经被禁卫军制住。
“德妃娘娘若想活命,最好老实一些!”
夏丰让人绑了德妃,又塞住她的嘴,直接将人带走。
而后宫其他宫的妃嫔也发现各自宫殿外被禁卫军包围,婉妃和淑妃二人受萧氏之名暂时管理后宫,发现不对,二人一起去查看,却被禁卫军堵住。
“两位娘娘还是回宫去吧。”禁卫军冷冷道。
“你们……想干什么?仲荣呢?”
婉妃已经吓白了脸,说不出话,淑妃倒是还算镇定,盯着禁卫军问道。
然而禁卫军并不回答,只冷着脸让她们回去。
“你们好大的胆子!”婉妃壮着胆子怒道:“皇上和皇后刚离宫,你们想做什么?”
然而禁卫军仍旧不说话,只是让他们回去。
淑妃紧握着婉妃的手,二人对视一眼,淑妃轻轻摇了摇头,二人相携着回去。
“淑妃娘娘,这是发生何事?这些禁卫军看上去很陌生啊。”婉妃紧张道。
淑妃蹙眉沉思:“我也不知道,好在这些人并没有想伤害我们,我们先等等。”
她们都看得出宫中是出了事,可她们就是妃嫔,被困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先静观其变。
书房内,战天穆似并不知道宫中异变,他端坐在桌前正在批阅奏折,有太监端着一盏茶上前。
“太子殿下,您许久未曾歇息,喝口茶吧?”
战天穆翻阅奏折的手停下,抬头视线落在那蓝衣太监身上。
“郭全,孤听闻你是郭总管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