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早,是一夜没睡。
“哐啷”放下电话,瞟了一眼还没处理的文件,已经没多少了,他都要一一的处理好,蒋翰那边已经来电话了,因着上次替他办了去法国的长期护照,所以,他随时可以去法国,只要能定到机票就ok了。
心,在这一刻就飞了起来,他想飞到她的身边。
虽然不能十分的确定那一晚的蓝景伊是在演戏,但是直觉告诉他,一定是的。
那丫头,总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扛下,可她是女人,女人就是女人,该扛起天的应该是他这个男人才对。
天早就大亮了,大半个上午已经过去了,蒋翰的手机终于打了过来,他接起,劈头就问,“几点的飞机?”
“江总,可不可以先听我说完一件事情后你再决定要不要再去法国,我觉得你真不值得去。”
“说。”江君越咬牙切齿了一个字,眼皮却突突的跳了起来,似乎,蒋翰即将要说的事儿一定是让他难以承受难以置信的。
“她和陆文涛已经复婚了。”蒋翰低低的说过,便不再言语了。
手机两头一下子都静了下来,那般的静让蒋翰甚至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了,江君越一不说话就代表他要发火了,“江总,我先忙去了。”蒋翰硬着头皮说完这句,随即,迅速的把电话挂断了,他怕他再多停留一会儿,手机彼端的那个人的火气会连着他一起烧伤,他只求自保。
手里的手机狠气的一甩,随即便被掷在了墙壁上,再沿着墙壁滑落到地板上,江君越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样傻,他真傻,他居然就信了她了,如今,她和陆文涛又是夫妻了。
丈夫。
前夫。
如今,陆文涛又回到了最初的位置上,她的丈夫,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而他,在她的世界里哪里又有过合理合法的位置呢,半点也没有。
“呵呵……哈哈……”手一推,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全都尽数的落了地,那一声声的巨响让外间的秘书吓得全身如筛糠一样的抖了起来,说什么也不敢冲进来看他怎么了。
江君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为自己在酒吧里突然间的‘顿悟’而只觉得悲凉,可笑。
他就是一个傻瓜,彻头彻尾的傻瓜。
蓝景伊,你到底在玩什么?你怎么让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呢?
女人,真的是碰不得的,碰一个,让他悔一辈子。
他拿起吧台上的酒,又开始喝了起来,只想喝酒,什么事业,全都不想管了。
一瓶酒喝完,又是一瓶酒入腹,他喝多了,可是,为什么头脑还是这样的清醒呢?
还是想去巴黎,很想去。
他喜欢那辆房车,还想着就用那辆房车带着她一起去周游整个欧洲呢,结果,那个陪在她身边的人是陆文涛而不是他。
从办公室喝到骚动,渐渐的,他有些支撑不住了,昨夜的一夜未睡让江君越终于倒在了骚动包厢的沙发上,沙发一旁的茶几上,是一只只或横或立的酒瓶,一个又一个。
包厢里一片静谧,只是浓浓的酒香飘溢着,包厢的门被悄悄推开,一个女子悄悄的闪了进来,随手悄无声息的反锁了包厢的门,这才大步的朝着昏昏沉沉醉沉了的江君越走去。
她一定要嫁给他,这一次,他逃不掉了,任他再聪明也逃不掉了。
轻轻的一笑,女子蹲在了沙发前,白皙的手指轻轻抚过江君越的脸颊,她终于可以摸到他的脸了,那触感真是该死的好。
她爱他,她等了他有多久了呢?
久的,让她甚至忘记了那漫长的年年岁岁。
红唇,印在他的唇上,他的唇真软真薄,若是他肯吻自己一下,那滋味一定很美妙。
哼,她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她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娶了那个蓝景伊的,那个贱女人,哪有她一半好呢。
只要过了这一晚,只要她拿到了那个孩子,到时候,再加上贺之玲的帮助,他娶她不过是水道渠成的事情。
洛美薇越想越兴奋,她好喜欢他呀,从小就喜欢了。
小时候每一次玩过家家,她都争着抢着要当他的新娘子。
他不记得了,可她却记得清清楚楚。
“江君越,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她的唇印在了他的背上,深嗅着他的气息,洛美薇渐渐的睡得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