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要对味道过去刨根问底了?还是你开始在意我的过去了?”危铭则故意用这样的方式避重就轻。
宋栀蓝不傻,她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眼底在尽力隐藏着的伤痛。
她的直觉告诉她,危铭则一定深爱过一个女人,只是这段感情无疾而终了。
她的心里不免有点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能让他爱到痛了呢?
晚上宋栀蓝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她竟然还在考虑这个问题。
直到意识到自己因为这个问题失眠了,她才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长发:“宋栀蓝,你疯了吗?你现在竟然因为这样一个问题失眠?他的过去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不是一早就告诉自己,你跟他的关系只是暂时的吗?你们也不会有未来!”
但很多时候,这种宽慰的话都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她的大脑神经还是继续着胡思乱想。
她只好爬下了床,将叶晟行送给她的那份礼物打开,盒子已经被淋湿了,但里面的项链并未受到任何的影响。
这是一条做工非常精致的项链,尤其是上面的吊坠,设计独特,一眼就吸引了人的眼球,但这上面的镶钻设计也让宋栀蓝知道,这条项链价值不菲。
她不该收叶晟行这么贵重的礼物的,因为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
她决定,要将这份礼物还给叶晟行。
她真的不喜欢亏欠一个人的感觉,这样会压得她喘不上气。
而在另外一个房间内的危铭则,他则是站在了窗户边的位置,这会儿雨已经停了。
他对着窗口抽了好几根烟,眼眸被缭绕的烟雾衬得有几分的模糊,看不清他的神情,但给人的感觉就是无比落寞的。
危铭则给宋栀蓝的庆生方式太过隆重,也因此引起了众多媒体的关注,第二天的时候,也有不少的媒体报道了相关的内容,说危铭则这次对这个女朋友是真的上心了,竟然包下这么贵的广告位,就为了给她过一个生日!
这样的消息一经播出,不知道羡煞了多少的女人。
昨天非常凑巧的也是宋佳琪出狱的日子,而她一出狱便看到了这样的消息,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大重创。
昨晚上许惠珍怕她刚出狱心里不好受,于是就带她去了江边散步。
没想到会看到对面的那栋大厦出现那样的字眼,当时宋佳琪的眼眶都泛出了嗜血的猩红。
今早上再度看到这样的新闻报道,她气得直接将报纸揉成团丢了出去,然后整个人跪坐在地上,开始嚎啕痛哭。
看到她的这副模样,许惠珍的心里头心疼到不行:“佳琪啊,你别这样,你这样真的看得我很难受……”
“这些事情,他从来都没有为我做过!可是为了宋栀蓝,他怎么能这么多呢?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不懂浪漫,但我现在才知道,他并不是不懂浪漫,他只是不愿为我做什么……”宋佳琪只觉得自己这些年真的太过愚蠢了!
她察觉得到危铭则对她的冷淡跟不在意,但她却一次次的为他寻找借口。
然而现在,这样的事实摆在她的面前,真的让她的心好痛!
“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也没必要这样为他掉泪了。佳琪,既然出狱了,咱们现在就好好过日子,行吗?”许惠珍也进过监狱,她很清楚,如果再跟危铭则对抗下去,宋家迟早得完蛋。
宋佳琪却捏紧了自己的双拳,眼底满是恨意:“现在这样的报道播出之后,我不是变成更大的笑柄了吗?以前他从来不曾为我做过的事情,现在却一件件的为宋栀蓝做!他这样不也是为了向全世界宣告,我宋佳琪就是一个笑话吗!”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她更不能接受这样的羞辱。
况且,这份羞辱还是她最爱的人带给她的!
她不甘心的抓过手边一切能抓的东西,用力的朝墙壁上砸去:“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宋栀蓝怎么可能赢了我?她一个小三的女儿,凭什么赢了我!”
许惠珍看着女儿发狂崩溃的模样,她却无能为力,只能坐在一旁不停的哭。
早上的时候,宋栀蓝还是如常去上班,将设计部的一些事情处理清楚之后,程叶舟的一通电话便将她叫去了他的办公室。
宋栀蓝还以为他是想要听自己汇报一下工作:“傅子珩那边要用到的设计稿,我都已经差不多……”
“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程叶舟笑了笑。
宋栀蓝微微一愣:“那是?”
“抱歉,最近太忙了,我竟然把你的生日给忘了。今天才想起来,昨天是你的生日。”程叶舟一副很懊恼的表情。
宋栀蓝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她马上释然一笑:“程总,你这也太大惊小怪了。只不过是一个生日,没什么关系的。”
反正已经过去的那么多年,也没有谁真的在意过她的生日。
“这不是大惊小怪,而是我觉得自己想要为你做点什么。”程叶舟看向她的目光很直接,而且那种目光分明是在看着自己欣赏的女人。
在这方面,宋栀蓝还是比较敏感的。
她有点尴尬的别过脸去:“如果这是老板想要为员工做点什么,那我接受你的好意。但超过这条线的殷勤,我是不接受的。”
“是因为危铭则吗?”
“怎么扯上危铭则了?”
“你难道不是因为他,才拒绝跟任何男人有暧昧关系吗?”程叶舟反问道。
宋栀蓝耸了耸肩:“程总,难道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会跟别的男人随便搞暧昧的女人吗?说实话,对于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我真的没有太大的兴趣。如果我决定爱一个人了,我会不顾一切,但如果我不爱这个人,也绝不浪费他的时间。”
“那危铭则对你来说……会是这个让你奋不顾身的人吗?”
“程总,我觉得你今天的问话有点……超出工作范围了。这是我的私人生活,我希望您能给我足够的隐私权。”宋栀蓝并未回答这样的问题。
而且,她竟然有点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