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铭则的建议,让许嘉阳的心下产生了极大的困惑。
直到他拿着这份资料走出了办公室,他都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为什么他总觉得危铭则对严曦有一种莫名的敌意呢?难道是因为这个女人跟宋栀蓝长了一张类似的脸,让他觉得碍眼吗?
脑袋里面产生了各种各样的想法,最后他甩了甩自己的脑袋:“不管是因为什么,既然老板已经明确说了,不想用这个严曦,那么我将原话传达到了就好了。”
危铭则今天需要开大大小小的五个会议,也因此等到他忙完,已经是傍晚的时间了。
窗外的夕阳已经洒落进来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宣布散会,然后就看向了一旁的许嘉阳:“回去接一下宋栀蓝。”
“好的。”许嘉阳点了点头便打算往办公室外走去。
但他才刚刚走出去两步,危铭则又改变主意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接!”
说罢,危铭则已经绕过许嘉阳,走出了会议室。
看着危铭则风一样的背影,许嘉阳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老板还真的是……善变啊。”
危家别墅。
宋栀蓝这一整天都在别墅内没有出门,上午的时候,她在别墅后面的花园闲逛了一圈,她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悠然自得的偷闲时光了。
这么多年以来,她都让自己过得很紧凑,几乎美给自己任何喘息的机会。
而现在,她也总算是能够借此机会偷偷懒了。
下午的时候,她搬了自己的画板,坐在草坪上,继续设计她打算送给危铭则的那双鞋。
为了能够设计出更好的款式,她甚至将危铭则衣帽间内的鞋子都给翻了个遍。
当她进入这个男人的衣帽间的时候,她是真的惊呆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拥有一整个屋子的衣物,各种西装,各种便装,还有手表,领带等各种配饰,整个衣帽间给人的感觉就是琳琅满目,奢侈华丽。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嫌弃她了……
作为一个女人,她所拥有的衣物还不及这个男人的……十分之一。
看来,他是真的将自己的生活过得很精致啊。
但她的关注点很快便被一旁的鞋架给吸引了,鞋架上的每一双鞋子都是危铭则亲自设计并且制作的,也因此看起来别具一格,而且做工非常精致。
宋栀蓝将这些鞋子都仔仔细细内内外外地看了几遍,心里头大概有点灵感了,于是她便兴冲冲的往楼下冲去,回到草坪上继续创作。
傍晚的夕阳特别醉人,她竟有些犯困了,后来就双手趴在自己的膝盖上睡着了。
也因此等到危铭则回到别墅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坐在那儿睡得香甜的宋栀蓝。
老严原本打算上前去叫醒宋栀蓝的,却被危铭则阻止了,他摆了摆手,示意管家下去。
管家放低了脚步声走开了。
夕阳正好笼罩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带着一股朦胧感,原本就好看的五官,在夕阳的映衬下更显精致,尤其是那饱满的双唇,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做点什么来满足自己的犯罪心理。
危铭则一步步地走近她,然后在她的身侧蹲了下来,他的目光扫了一眼画板上的设计稿。
是一双男式皮鞋?
她是设计给谁的?还是她打算开始设计男士的鞋子了?
睡着了的宋栀蓝在这个时候动了动,她有些迷糊地睁开了眼,没想到会恰好看到危铭则,她几乎是一瞬间就惊醒了的。
并且下意识的就将危铭则手中的画本夺了过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危铭则慵懒并且惬意地在草坪上坐下,朝她勾了勾唇:“已经在这里偷看你睡觉好久了。”
“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叫醒我?”
“怎么,怕说了什么梦话被我听到吗?”
“我能说什么梦话?”宋栀蓝是一个睡觉特别老实的人,除非是做噩梦,否则她通常情况下都是非常安静的。
“我看到画板上的设计稿了。”危铭则没有将话说完,而是等着宋栀蓝主动给他一个解释。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宋栀蓝已经知道某人是一个非常小气而且还特别能吃醋的人,但她又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打算送他一双皮鞋。
于是,她便随口胡编道:“我觉得一直设计女士高跟鞋也有点审美疲劳了,所以就打算转行设计男士皮鞋了。”
“哦?打算学习设计男士皮鞋?”危铭则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的玩味。
他突然凑近她,近到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在这方面算比较专业的老师就在你面前了,如果想要学,你是不是可以拿出点诚意来?”
“危铭则,你不是说咱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所以是不分彼此的。所以,需要什么诚意?”宋栀蓝用他之前自己亲口说过的话来反驳了他。
她的反驳,让危铭则无言以对,这的确是他自己说过的话……
危铭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宋栀蓝,你学坏了。”
“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是善良的女人。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宋栀蓝微扬了下眉,带着笑容说道。
她大概不知道,对他来说,最具杀伤力的就是她的笑容。
尤其是此刻还加上了夕阳的晕染,更是弄得他心猿意马的。
也因此,他马上凑上前去,在她的唇上落下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这个吻到此持续了多久,看宋栀蓝的那张完全绯红的脸就知道了。
“我都已经中毒了,而且这份毒,只有你能解。我现在放弃你,那岂不是自寻死路?”危铭则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
“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土味情话?”宋栀蓝听到这样的情话,竟然非常扫兴地笑了出来。
危铭则不由得沉下脸来,正常女人在这种时候怎么能是这样的反应?
看她放声大笑的模样,危铭则便有些疑问,真的有这么好笑?
算了,调情这样的事情,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是不存在的。
她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扫了你所有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