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送你回家吗?”默默的收起安芷沫刚刚签好的离婚手续,霍城深语气不咸不淡道。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考虑,他们两个人最终还是决定了分开,反正这样一直互相纠缠着痛苦的是两个人。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谢谢。”心里虽然还有再多的不舍,安芷沫还是暗暗的把所有的不舍咽回肚子里,果断的拒绝了霍城深。
就算分开她也还是要继续保持着她本来就有的尊严。
霍城深点点头没有再说话,见两个人确实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略带歉意的冲她笑笑就要转身离开。
突然想到什么,霍城深猛的回头开口:“最近这些天,我觉得还是先把宇麟放在我身边吧。”
现在她的情绪还处于非常不稳定的状态,他不放心就这样把霍宇麟留在她身边让她照看。
“不要,我可以带好宇麟的,你不要把他抢走。”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安芷沫想都没有想的直接拒绝。
霍城深虽然礼貌性的跟安芷沫说了一声,可是在他的心里早就做好了他带霍宇麟的打算,所以不管安芷沫怎么说,他还是没有半分的松口。
摇摇头,霍城深的语气冷了几分:“我只是跟你说一下而不是跟你商量,宝宝最近这段时间先由我带着了,等你什么时候调整好你的情绪和状态再来跟我说要带孩子。”
冷冷的说完,霍城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两个人刚刚聊天的咖啡厅,没有半分的停留,就好像没有半分的依恋一样。
楞楞的看着霍城深的身影越来越远,安芷沫拔腿就追过去,可是还没有等她追上,霍城深就已经上了车子,车子如同离弦的箭飞驰出去。
不可以,不可以就这样让霍城深把霍宇麟带走,心里的信念越来越强烈,安芷沫脑海中灵光一现,突然发现什么一样,匆匆打了一个车就往一个方向开去。
不管怎样,她都是不会让霍城深把她的命带走的,除非她真的死了。
安芷沫一路上紧赶慢赶的到达霍宇麟所在幼儿园的时候却从老师的口中得知霍宇麟已经被他的爸爸带走了。
“霍城深,宝宝是我的孩子,你把他还给我。”拨通了霍城深的电话,安芷沫张口就是要孩子。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的一停顿,接着就又用那副冷冷淡淡的语气回答:“我知道那是你的孩子,可是你也要知道他也是我的孩子。现在你的情绪不好,肯定不利于孩子的成长,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他都跟着我一起生活了。”
啪,没有给安芷沫留一点说话的机会,霍城深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狠狠地瞪了一眼被挂断的电话,安芷沫眉宇间又多了一分不耐烦,一股浓浓的烦躁感瞬间涌上心头。
不行,现在她这个样子真的不适合带宝宝,还是先想办法治疗一下她现在特别容易暴躁的毛病吧。
“沫沫,你怎么过来了?”白旭本来是在家里处理文件的,突然听到敲门声就下来开门了,开门后没有想到竟然是安芷沫在门口站着。
连忙把脸色有些苍白的安芷沫迎进屋子,白旭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担心。
之前虽然也见过她脸色苍白的样子,可是今天的她却是更加的不正常,看起来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一样。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喷涌而出,安芷沫绝望的蹲到地上:“白旭,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你告诉我应该怎样做好不好?告诉我应该怎样做才可以不这样继续下去。”
今天的安芷沫从进门的那一刻就处处散发着不正常,白旭本来就十分担心,看到她一脸痛苦的蹲到地上,白旭的心瞬间软成一团。
心疼的叹了口气把安芷沫扶起来送到沙发上坐下,白旭递给她一张纸巾后无奈的开口:“我或许可以帮你,但是在治疗的这个期间你必须要事事听我的,能做到吗?”
“好,只要能够帮我摆脱这个鬼样子我就什么都听你的,而且我不怕吃苦不怕痛的,只要能够好起来。”死死的抓着白旭的衣袖,安芷沫的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安慰性的拍拍安芷沫的后背,白旭冲她重重的点点头:“今晚你先休息一下,同时平定一下你的情绪,明天我们正式开始治疗。”
今天她的情绪还不是很稳定,所以现在还不是开始治疗的好时机。
安芷沫吸吸鼻子点点头回答:“好,我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过来找你。”
白旭哪里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家,索性直接换了鞋子和衣服出门开车一路把她送回家,亲眼看着她屋子的灯开了才放心的离开。
虽然今天晚上她什么都没有说,心思细腻的白旭还是察觉到了一点什么。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刺激到她了,要不然她不会突然这么激动。
安芷沫可能是真的迫切的想要治疗好她的这个问题,所以第二天很早就去了白旭家。
“准备好了吗?我们现在就要开始了喔,而且我用这个方法可能要好几天的时间,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开始之前,白旭提前给安芷沫打了一个预防针。
不管白旭说什么,安芷沫都一股脑的答应了下来。现在她只想尽快的治疗好,然后去接宝宝回家。
一切准备就绪后,白旭就开始了心理治疗工作。
经过白旭和安芷沫十几天的共同努力,安芷沫终于完全的摆脱了致幻药的控制。
“白旭你告诉我,之前那些事真的都是我做的吗?”回想了一下最近这些天她做的事情,安芷沫不敢相信的问。
天,这些天她竟然做了这么多连她自己都受不了的事情?这真的是她做的吗?
因为安芷沫的情况已经好了,白旭的心情也明显的好了不少。好笑的看着安芷沫的反应,白旭十分认真的点点头。
“你别跟着我出来,让我自己一个人去冷静冷静。”实在是不敢相信之前的事情都是她做的,安芷沫又后悔又愧疚的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