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身旁侍立的店小二竟伸长脖子,突然发出一阵“咕咕咕”的声音,既不像雄鸡报晓,又不像小鸡打鸣,反而有点像母鸡下蛋后发出兴奋的叫声,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卢闽才又在盛满猪肉的盘上敲一下,店小二又学猪的样子不停地在地上打滚,时不时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卢闽才又在盛满狗肉的盘上敲一下,店小二竟学起狗来“汪汪汪”地叫了几声,接着还趴在地上,一边到处乱爬,一边用鼻子在地上使劲地嗅,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小春香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笑问道:“他真象一只狗呀,他在地上找什么东西?”
卢闽才微笑道:“你猜呢,狗喜欢吃什么?”
诸葛无忧抢先答道:“肉骨头。”
卢闽才摇摇头道:“还有呢?”
诸葛无忧道:“不会是耗子吧,那他不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吗?”说完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格格格”地笑了起来。
卢闽才还是笑着摇头道:“他的确很喜欢多管闲事,不过耗子还不是他最喜欢吃的东西。”
小春香突然道:“难道他最喜欢吃的是屎?我听家乡的老人说,狗可喜欢吃屎了。”
诸葛无忧拍了他的脑袋一下,斥道:“你可是女孩子家,能不能斯文一点,不要整天把屎呀尿呀挂在嘴边,不然将来还有谁敢娶你!”
小春香只好委屈得缄口不言,旁边的战国七雄想笑却不敢笑,只好拼命地忍住,面容极其古怪。
卢闽才呵呵笑道:“刚才我看见门外有一堆,估计他很快就要出去了。”
店小二听了卢闽才的话后,赶紧连滚带爬迅速朝门外那堆屎奔去,诸葛无忧见了有些于心不忍道:“不要啊,简直太恶心了,你就放过他吧。”
卢闽才冷冷道:“别人要杀你,你居然还放过他。”
诸葛无忧莫名其妙地道:“你是说他要杀我们?”
卢闽才道:“不错,他本来就是一个蛊巫,下的蛊能迷惑别人的心智,让别人神魂颠乱,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诸葛无忧骇道:“可他不是刚刚那个店小二吗?”
卢闽才道:“我猜测,之前的店小二早就被他收买了,他把酒菜端上来后,我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是什么人。”
诸葛无忧道:“既然他是蛊巫,来到苗王城为什么不戴蝴蝶项链呀?”
卢闽才撇撇嘴道:“或许他戴在屁股上呢!”
诸葛无忧连连跺脚道:“你怎么不早说,要是知道可以戴在里面,我们也就不把它们摆出来给别人看了。”
卢闽才笑道:“那样还有什么好玩的,戴在外面让别人看,等别人来害你,这样才够刺激呢。”
诸葛无忧瞪大眼睛道:“你……你真是个怪人!”
卢闽才似乎没注意听诸葛无忧的话,将眼光向门外扫去,道:“他吃得好香。”
诸葛无忧好奇地瞄了一眼,见店小二竟真的张口去咬那坨又黑又黄的东西,差点就把刚才吃下的饭菜吐了出来,连忙道:“卢大哥,你就饶了他吧。”
卢闽才道:“好吧,既然飞弟开口,我就饶他这一回。”接着向店小二高声道,“喂,狗啃的那家伙,你服了没有?”
店小二嘴里咬着东西,含混不清地道:“我……我服了。”
卢闽才轻描淡写般地一挥手,收回他的蛊术后,向店小二喝道:“还不快滚!”
那店小二赶紧站起身来,连嘴都顾不上抹干净就跑得无影无踪。
从头到尾,诸葛无忧、小春香和“战国七雄”等人都看不出卢闽才到底使了什么手法,不但瞬间破了店小二的蛊术,将他反制后还让他如颠似狂地演了一场戏。
齐山甲看着满桌香喷喷的饭菜,还有些心存侥幸地道:“这些菜看样子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呀!”
卢闽才冷哼一声,挥袖向桌上的菜肴一扫,不知施了什么巫术,只见那些菜肴中马上爬出很多长满毒刺的小虫来,吓得诸葛无忧发出一声尖叫,齐山甲等其他人也感到背脊一阵阵地发凉。
卢闽才拿出一个小木盒,将那些小虫收入盒中,然后沉声道:“从下蛊的手法看,刚才那人应该是云南吞石门的,吞石寨主的弟子都不成器,不过他本人倒是有两把刷子,在蛊巫中也能排得上号,他使的石蛊不但剧毒无比还能精准认穴,算是巫术中的一绝了。”
诸葛无忧道:“你刚才不是说,不能在饭菜中下蛊吗,他们为什么公然违反苗王立下的规矩?”
卢闽才不以为然地道:“你忘了,刚才我说的是,凡是苗王城的人不能在饭菜中下蛊,可没说城外来的客人不能在饭菜中下蛊,所以就有人钻空子,买通酒店的人下蛊,并不算是违规。”
诸葛无忧道:“那些蛊巫真坏,卢大哥,刚才你那样整吞石门的弟子,不怕他们过后报复吗?”
卢闽才哈哈一笑道:“在蛊巫界里,要么你就老老实实地待着不出手,如果一出手不能整倒别人,或者不小心遇上比自己更厉害的高手,那么就只有被别人折磨,自认倒霉了。”
诸葛无忧道:“原来如此,看来害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卢闽才笑道:“那当然,一山更有一山高,今天你侥幸害了别人,说不定明天你就会被别人害得更惨,所以,最好还是像飞弟一样,不懂什么蛊术,不参加蛊巫的争斗,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就好。”说完转头向齐山甲等人问道,“你们不是肚子饿吗,还要点什么新菜吗?”
齐山甲看到一群群毒虫从饭菜中爬出后,哪里还吃得下什么东西,连忙道:“我们大家都饱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卢闽才道:“也好,那我们就到别处去玩玩,这里耳目众多,再吃下去的话,说不定还会冒出什么高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