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飞没想到自己竟被云裳说得如此不堪,按照他往常倔强的臭脾气,不要说留在这里对一个女人死缠滥打,只要对方说一声不愿意,他早就甩袖而走了,但是此时的情形跟以往又大不相同,只得硬着皮头又陪笑道:“你说的那个小姑娘是指小雅吗?唉,她还是个孩子,整天说的话,做的事都古灵精怪的,让人摸到不着头脑。
她居然曾经对我说,我是她前世的爱人,连这种胡话都能编出来,你说可笑不可笑?”
云裳面色冷峻地道:“不可笑,宿世的东西原来就很难说清,除了修得宿命通的得道高人和巫灵之人能窥得其中奥妙外,有时我倒是觉得痴情女人的灵觉也是非常准确的。毕竟,我也是一个女人,我从她看你的眼神就知道,她对你一往情深。
可是,我真是想不通,她明明身穿一袭道袍,身为一个修道之人,怎么可以想起男人,动起春心来呢,真不知这是什么世道啊。”她这般说小雅的不是,却忘了她自己也曾多次穿过道服,以一身道姑的打扮出现在世间。
江逸飞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话题让云裳又多说了几句话,故作轻松地笑道:“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还身为安南国的兵马大元帅,怎么跟一个小姑娘较起劲来?”
云裳柳眉一扬,索性撒起泼来道:“我偏偏就跟她较劲了,怎么样?就算我是什么女大帅,甚至是什么女国王又如何,所有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如果要我选择,我宁愿选择跟你在一起。”说完竟伏在桌上抽泣起来。
江逸飞见她哭得伤心,忍不住起身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云裳突然站了起来,伏在他的肩上又大哭了一阵,不知哭了多久,突然幽声道:“江大哥,今晚你不要走了,在这里陪陪我好吗?”
江逸飞在云裳的屋里待得越久,心里就越是忐忑不安,老想着都这么久了,那些邪人怎么还不到呢,难道他们已经到了附近,看见自己在此就躲着不出来吗,到底如何才能让他们主动现身呢,难道非得让自己把这场戏给演完吗?只得点了点头,言不由衷地道:“好……好吧。”
云裳高兴得紧紧抱住江逸飞,渴望已久的双唇也凑了上去。
江逸飞虽然一直在心中提醒自己这是在演戏,但是看到云裳娇艳如花的容颜,想到从前与她在魔神总坛上的风光旖旎,竟不禁有些情迷意乱,配合她的节奏与她热烈地拥吻起来。
很快云裳褪去身上的睡袍,把江逸飞的大手放在她的胸前,当江逸飞感觉入手处的肌肤柔若无物时,猛然发现她浑身上下已全无遮蔽。
江逸飞心中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想到自己来这里明明不是要这么做,却偏偏惹出这么多事情来,现在到了这个程度,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这时只听云裳在他耳边柔声呢喃道:“江大哥,我们到……到床上去。”
江逸飞只好将她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
云裳见江逸飞竟迟迟不脱衣裳,又娇又羞地道:“江大哥,我们马上就要双修,你还要穿得那么整齐吗?”
江逸飞略有涩意地道:“你等等,我先去把烛光熄灭。”
云裳却似再也等不及,跳起身来抱住江逸飞,和他一起倒在了床上,一边用手扯下江逸飞的衣裳,一边疯狂地吻着他,妩媚万分地道:“你不用担心,没人敢到这里来的……”
就在这时,只听窗外传来一阵森然的笑声:“哼,好大的口气,谁说没人敢到这里来,现在就让你们尝尝我们的厉害。”那人说完,马上从窗外射进两道凌厉的红光,一道刺向云裳,另一道刺向江逸飞。
来人正是兽霸大巫师,这些天来他一直在绞尽脑汁想办法如何对付江逸飞和魔神派,也向脱欢提出了不少计策,可是都被脱欢以“无必胜把握”之由打了回来。
后来,岭南怪叟提出了一条计策,即让他们这些蛊巫高手偷偷潜入升龙城,将蛊毒放入城里的水源中,让百姓和士兵喝下有毒的水后如颠如狂,不能控制自己,最后不战而败。
这条毒计让脱欢略感兴趣,于是让鸠王花、卢闽才、刺花、荆花、棘花、毒孤美女、岭南怪叟、千奇岛主、金蛙洞主和吞石寨主等人带一些厉害的蛊巫偷偷潜入升龙城,把蛊毒散布到城中的各处水井里。
此后,散毒的蛊巫们纷纷回报,升龙城的百姓饮用有毒的井水后,竟拿起家中的利器到处伤人,就连见到前来围捕他们的士兵也不惧怕,而有些士兵也因为中毒倒了下去,只要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升龙城过些日子就没有可以战斗的士兵了,蒙古大军不用进攻也可以拿下城池。
这天,脱欢以为城中的士兵差不多都被毒倒,忍不住派出一支兵队攻城,可是攻了半天还是没能攻破城门,听失败回来的千夫长禀报:城上的士兵比前些天的又多了起来,而且个个生龙活虎,根本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
脱欢气得哇哇大叫,派手下把所有的奇人异士都叫来,指着岭南怪叟和吞石寨主的鼻子骂道:“你们不是说在城中的水源散布了蛊毒吗,还说城中的士兵和百姓服下蛊毒已经纷纷倒下,升龙城很快就可以不攻自破,可是现在呢,守城的士兵个个比以前还凶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吞石寨主吓得不敢吭声,岭南怪叟呐呐道:“王爷,这个……我们只管派人放毒,却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功呀。”
脱欢不悦道:“怪叟先生,前些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升龙城中已经大乱,中毒的人一天比一天增多,很快城中就没有可以战斗的兵力。”
岭南怪叟无奈地道:“王爷,事情总有变数,就算我曾经那么说,可是现在我们所下的蛊毒已被破去,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脱欢不得已又向鸠王花问道:“侄女,你也派出不少人去放毒,怎么也全被破掉了?”
鸠王花沉思片刻后道:“我们所放的蛊毒与一般的毒药不同,就算他们有解药还需要配合法术才能破掉,难道升龙城中来了什么高人不成?
还有,除非那些高人的法力比我们高出很多,否则最多能将我与卢先生下的蛊毒控制住,绝不可能破解掉。”
脱欢不解道:“本人就是感到奇怪,我们已经把升龙城围得水泄不通,还有什么人能够进去?”
卢闽才笑道:“王爷,你这些军队在修真高人眼里,不过是个摆设,他们想什么时候通过就什么时候过去。郡主说得极是,升龙城很有可能来了一些修真高人,将我们散布的蛊毒给破解或者控制住了。”
脱欢愁眉不展地道:“那该怎么办,我们连江逸飞和魔神派都对付不了,哪里还有功夫去对付其他高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