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外面传来一个男子的说话声:“咦,这个蒙古狗贼居然还会说汉话。”
江逸飞道:“我才不是蒙古狗贼呢,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关起来?”
那人道:“你明明就是蒙古人派来的奸细,我们为什么不能把你关起来。你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对吧,嘿嘿,告诉你吧,我们就是要你脑袋的人。”
江逸飞道:“我只是一个路过此地的客商,你们凭什么说我是蒙古人派来的奸细?”
那人道:“客商?有哪个客商身上没带货物呢,更何况我们安南水军和蒙古海军在海上对战,又有什么客商敢从这片海域经过呢?你居然能躲过我们在海面上巡查的哨船,突然出现在我们军营的腹地,你不是蒙古人派来奸细又是什么?”
江逸飞听说他们是安南水军,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说正在与蒙古海军交战,但也顾不了那么多,连忙大喊道:“原来你们是安南水军,我是江逸飞,曾当过安南的大将军,我们都是自己人,你们快快放我出去。”
那人道:“什么,江逸飞?我可从未听说安南国有这样一位大将军,你分明就是蒙古人派来的奸细,想骗我们放你出来。没门,我们现在就用大火烧你,让你做一头香喷喷的烤猪。”
江逸飞急忙道:“喂,你先不要胡来,赶快去禀告你们的头领,就算你不认得我,你们的头领一定会知道江逸飞这个名字的。”
那人大喝道:“江逸飞,我管你是什么飞,我就是这里头领,我一眼就认出你就是蒙古狗贼,你休想骗得过我,你就乖乖地等着做烤猪吧。”八壹中文網
眼看窗外很快燃起了大火,一股股浓烟涌入铁屋中,江逸飞暗叫不好,连忙打开沧海浑一戒,拿出几张五行符文,试着施展遁术逃出去,可是他的法力已在这些天消耗殆尽,一时间无法回复过来,根本没有真力施法运用那些符文。
江逸飞又看了看窗口粗如儿臂的铁栏,默念法咒祭出龙角魔刀向铁栏斩去,没想到由于他的真元力太弱,一向无坚不催的龙角魔刀竟也连一根铁栏都斩不断。
江逸飞急得还想祭出斩情剑,可是他连一口罡气都吐不出,更别提要以真元控御强大无比的斩情剑了,只得长叹道:“江逸飞啊,江逸飞,枉你纵横江湖,傲笑天下,如今竟落到几个小毛贼的手中。”
渐渐的铁屋的墙壁被大火热得炙热无比,江逸飞被困在大铁屋中还是想不出逃出去的办法,被透过铁屋的热浪烤得唇干口渴,头晕眼花。
很快铁屋里靠近墙壁的棉布都燃了起来,就在江逸飞左窜右跳不知该往哪里躲时,突然感觉戴着沧海浑一戒的左手手指传来一丝凉意。
江逸飞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打开沧海浑一戒将里面的法宝一一取出,当他抓起发出淡淡红光的火兽晶时,又感觉到那股凉意从手上传到身体的其他部位,这才恍悟火兽晶原来是避火的至宝。
江逸飞先把其他法宝放回沧海浑一戒,用元神控御火兽晶,让它缓缓地飞到自己的头顶上,然后凝神聚气运起飞行诀,也让自己的身体缓缓升到空中。
火兽晶在江逸飞的头顶上慢慢地旋转,不停地帮江逸飞吸取四周的热浪,在放出一个淡红色的光圈护住江逸飞的身体时,还把无尽的热量转换成真气,注入江逸飞头顶的百会穴。
不管外面的火势多大,甚至就连四周和顶上的铁墙都被烤得通红,江逸飞的身体不但没有一处被火烤伤,还从火兽晶放出的转换热量光圈那里,得到源源不断的真气,让自己的真元和法力迅速地恢复起来。
只不过到后来,那个铁屋越来越热,就连地下的青砖也冒出可怕的浓烟,让江逸飞有种窒息之感,只好运起尸息大法,静静地坐在空中,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开门的机会……
正当江逸飞虚浮于空中,在浑浑沌沌的状态中补充真元时,只听一个男人在外面问道:“李兄,好端端地你怎么烧起屋子来?”
江逸飞听到那个声音虽然似乎有些熟悉,但是运起尸息大法后意识变得模糊起来,却也记不起来说话的人到底是谁了。
只听先前纵火的那人道:“是一个叫江逸飞的蒙古奸细。”
后来的那人道:“什么,江逸飞?你是说困在里面的人叫江逸飞?”
纵火之人道:“应该是吧,反正是他自己说的,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另一人道:“那他到底长什么样?”
纵火之人道:“我刚才从哨楼上看下来,见他生得浓眉大眼,倒还有几分英资,可惜自甘坠落去当蒙古奸细。”
另一人道:“李兄,快快,快把火熄灭,把他放出来。”
纵火之人道:“你说什么,我好不容易抓到一个蒙古奸细来折磨,以报蒙古大军杀害我们兄弟之仇,你居然让我放他出来。”
另一人大声道:“你误会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奸细,你赶快开门放人,等下我再跟你细细说明。”
纵火之人无奈之下只好道:“好吧,可是大火烧了这么久,恐怕他早就变得一只烤猪了。”
过了一会,大铁门终于缓缓打开,江逸飞早就等待这一刻,收了息尸大法后,让身体缓缓落下,伸出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一个箭步冲出铁屋,召出沧海浑一戒中的龙角魔刀,架在那个口中还说“等铁屋冷下来后,再把烤猪拉出来”的纵火之人的脖上。
那个纵火之人没想到江逸飞被烧了半天,不但能活着从铁屋中冲出来,身手还如此地矫健灵活,只出一招将他制住,不禁吓得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