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黛黛精致的下巴扬起,“爱的深的那个人脾气会变得越来越好,而被爱的那个则会越来越蛮狠,霸道,不讲道理。不是天生好脾气的人,只是因为害怕失去才会越来越宠,宁愿宠坏,将人困在身边。所谓性格不合,只不过是不爱的借口。”
霍庭琛挑眉,等着她的下文。
“真正的爱一个人,即使对方已经不爱了,也绝对做不到伤害对方的事情。
因为爱着的话,怎么舍得做出伤害他的事情。”温黛黛表情越发的骄矜冷艳,“孩子么,只不过是锦上添花!”
霍庭琛若有所思,薄唇勾勒出一抹极淡的弧度,“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么?你对自己的认知倒是很清晰。”
要说慕晚是漂亮,倨傲,温婉,端庄,大气的话。
那温黛黛绝对是傲娇的,带着盛气凌人的张扬,就像是她现在养着的那只猫——小北。
啧!
真够酸的,养个宠物还取这个名字,也不嫌弃,牙酸的厉害。
“在聊什么?”江北深出来的很快,全程加起来也没有几分钟的时间,手臂很是自然而然的搂着女人已经不再纤细的腰肢。
温黛黛清了清嗓子,笑眯眯道,“我跟霍公子在探讨两性之间的真谛。”
“哦,那你们探讨出什么结果了?”江北深拥着女人往外面走去,询问的眼神看向落后一步的男人。
霍庭琛淡淡道,“我觉得你该考虑找个好点的月嫂了,还有你儿子将来的教育问题。”
“?”江北深挑眉,淡淡的看着他,“你这么关心的话,自己生个去,唐慕晚不是已经在慢慢好转了。”
“我还没感谢你太太对慕晚的精心照顾,中午一起吃饭?”
江北深低头看向怀中的女人,见她没有要反对的意思,遂点了点头,“黛黛这几天有些上火,不能吃辛辣刺激的,喝酒对胎儿也不好,西餐吃了没营养……”
“……”霍庭琛听得神色不耐,“四季,吃什么随便挑,再啰嗦回家吃自己去。”
温黛黛忍着笑意,乖乖地被男人牵着走。
…………
吃完饭,霍庭琛有事回公司去了。
江北深载着温黛黛到旭景园看望唐慕晚。
两人只不过是几天没见,一见面黏糊的不行,看的江北深只觉得碍眼,要不是顾忌着唐慕晚如今精神不稳定,早就上前将两人给隔离开来了。
一直到晚上,霍庭琛回来,吃过晚饭他们才回到蓝湾别墅。
温黛黛拿着睡衣准备洗澡,就见男人走了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浴袍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露出精壮的胸膛,隐约可见腹肌,使得原本冷峻淡漠的男人平添了几分性感,显得愈发的禁欲。
披着人皮的斯文败类啊!
温黛黛默默收回视线,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黛黛。”
“……嗯?你说什么?”
江北深目光犀利如箭,自然没有错过女人眼底的神色,狭长的眼眸顿时微微一眯,却是不动神色,“你爸爸最近身体不好,你有空的话回沈园看看他。”
“噢——”温黛黛拉长了尾音,显得极其的不情愿。
江北深看出了她的不愿,嗓音低沉的开口,“自从夏女士去世,你又消失不见之后,你爸爸就一下子病倒了,身体状况也大不如以前。”
温黛黛捏紧了手中的睡衣,抿唇道,“你以前也没有将他放在心上,现在怎么那么关心他了?”
江北深揉了揉她的头发,软软的,绒绒的,跟小北没什么差别。
“想要淋浴还是泡澡?”
男人避而不答,温黛黛也没有追着问,“泡澡对身体好。”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江北深转身进了浴室。
温黛黛撇了撇嘴,他那点心思她还不了解,无非是想要借着修复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来讨好她。
毕竟,从她回来他求婚了好几次,她也没有松口答应下嫁。
虽然已经是领了证盖了戳的,但没有一场盛大的婚礼男人似乎很是不安。
苦恼的皱了皱眉头,她现在怀孕都六个多月了,肚子这么大穿什么样的婚纱都不会美丽。婚礼什么的,还是等卸了肚子里的货再说。
一辈子唯一的一次婚礼,要是不能美美的艳压四方,她将来老了还不得遗憾后悔死。
差不多五分钟后,男人从浴室出来,眯眸瞧了她一眼,直接抱起她人往浴室走去。
温黛黛,“……”这是要亲自给她洗澡的节奏?
她推了推男人的胸膛,“我自己洗就好了,你不是有事情要处理?”
“你肚子这么大,不方便,我帮你洗,不是正好?”江北深淡笑,“之前你不也是挺享受的。”
“呵呵!”温黛黛唇边溢出冷笑,“那是你强迫要给我洗的,最后享受的人也不是我。”
每次说帮她洗澡,洗着洗着就变了味。不是亲亲抱抱,就是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荡,然后说好的蹭蹭,就变成她被坐在男人的身上被动承欢了。
男人的话,都不可信!
……
不过这次她还真料想错了,男人真的是给她洗澡,认真专注的模样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
温黛黛舒服的眯着眼睛,惬意的表情跟小北毫无二致,望着男人禁欲斯文的眉眼,一颗心止不住的悸动,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痒意,蠢蠢欲动。
洗完澡,吹干头发,已经是一个小时候了。
温黛黛抢先一步上了床,占据了大半边床的位置,看着男人在卧室内走来走去,“你去隔壁睡吧,我今天不舒服。”
闻言,男人脚步一顿,嗓音平淡的问她,“没发现你身体哪里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吗?因为我今天去看了初夏?”
“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陈年旧醋也值得我吃?”温黛黛不悦的鼓着腮帮子,对上男人的视线,心虚不已,“总之,你今晚不许睡在这里。”
男人定定的看着她,将她的慌乱无措的看在眼里,薄唇勾勒出笑意,迈着长腿朝她走来。
看着男人逼近,温黛黛只觉得她那点小心思在男人面前无所遁形,“都叫你去……隔壁睡了,你过来做什么?”
江北深双手撑在女人的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虚张声势,“好好的为什么让我去隔壁睡?给我个理由先,嗯?”
温黛黛脸上飘起两朵可疑的红晕,她总不能说怕自己见色起意吧?
男人深邃漆黑的眼眸盯着她绯红的脸蛋,嗓音愈发的低沉性感,“想要我?”
温黛黛磕磕盼盼,“谁……谁想要你了?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不想要吗?”男人的唇舌准确无误的落在她娇艳的红唇上,肆意汲取着她的美好甘甜,大掌力道恰到好处的轻轻抚摸着她挺得高高的腹部,“这么不诚实,可不是个好榜样。”
“你……”温黛黛不可置信,男人竟然含住了她的耳垂,那里是她敏感的地方,被男人这样亲吻着只觉得身体软成了一滩水,酥酥麻麻的,像是有股电流瞬间流窜至全身,“江北深你住手啊!不准碰我那里!”
“流氓!色胚!讨厌鬼!”
“不准脱我睡衣……”
男人从她的耳垂一路向下亲吻,一只手往下,温黛黛的脸色红的能滴血,气呼呼的开口,“你这么不要脸,也是给我女儿做坏榜样。”
“是儿子!”江北深嘶哑着嗓音纠正她,眼底因为染上情绪而变的晦涩,凝视着女人莹白如玉的身体泛着一层分红,双眸愈发的赤红,“黛黛,给我好不好?”
商量的语气,似乎只要她摇头,或者说一个步子,他现在就能立刻止住昂首待发的欲望。
温黛黛简直要被气笑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箭在弦上了又给她绅士起来了。
真真是斯文禽兽!
“你是……不行了吗?”故意贴着男人的耳膜呵气,用魅惑之极的语气道。
任何男人被女人怀疑不行都是一种侮辱,江北深也不例外,低低的笑出声音来,“黛黛,你这是迫不及待了吗?”
如果说江北深刚才还有几分理智能够停止下来的话,此时身体僵硬的厉害,小腹处更是涨得像是要爆裂,望着身下即使挺着肚子也明艳纤细的女人,像是已经锁定了猎物的黑豹,隐忍嗜血,低调却危险。
温黛黛身体酸软的厉害,红着眼眶委屈的不行,“江北深你就是故意的。”
男人挑眉,“我怎么故意了?”
“你故意将手机落在家里,让我看到沈初夏给你发的信息,知道我会去医院……反正,你就欺负我。”
越说越委屈,到了最后更是小声的啜泣起来。
江北深望着被汗水打湿嫩白脸蛋的女人,语气很是无奈,“没有故意,初夏她几天前就不舒服一直拖着不肯看医生,只不过是想要逼得庭琛心软好放了她的经纪人何花。”
温黛黛听到了,只是大脑现在没什么思考能力,下意识的问,“何花做了什么蠢事,值得沈初夏这么费尽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