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晚发了个大大的问好表情过去。
几乎是在她发过去的瞬间,温黛黛就直接发了语音过来,【慕晚,我跟你说啊,我偷听到江北深给他霍公子打电话说一个女人的事,他们似乎在密谋处理着谁,我听到江北深说别让那个女人破坏了你们之间好不容易才看到果实的感情,别因小失大……】
【……】唐慕晚默了默,心情竟然格外的平静,【我已经知道了,刚刚吵了一架,不欢而散,大概我们要完了。】
温黛黛看到最后两个字,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正好江北深洗好澡带着满身水汽要抱她,被她一脚踹开了,“你离我远点,你们男人都是一丘之貉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现在看你就烦躁。”
莫名被嫌弃,江北深本本就淡漠的表情更是黑沉无比,“话说清楚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温黛黛本能的瑟缩了下,随即一脸恶狠狠的开口,“你的好基友,那个姓许的女人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孩子,难不成他们还真的是霍公子惹下的风.流债?”
江北深,“……”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说的大概就是他了。
“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管的再多也帮不了唐慕晚什么。”江北深掀开被子,从另一侧上.床,顺手将气的炸毛的小女人搂入了怀中,“难得今天念宝不在,冬夜漫漫,我们不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吗?”
男人低头亲.吻着她的脸,温黛黛手里还拿着手机想着要怎么跟唐慕晚说,就被男人吻堵住了唇。
“你……做什么呀?”温黛黛惊呼一声,因为她听到了手机收到了好几条消息。
江北深不满她一心二用,将她的手机直接关机,然后密密实实的吻落在了女人的唇上,“黛黛,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了,别浪费大好时光,嗯?”
温黛黛感受到了男人身体的炙热,她想要抗拒,奈何身体在男人的爱.抚下却是起了反应,只能弱弱的抗议,“我不想要……”
“是吗?”江北深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手从她的领口伸了进去揉搓着她的柔.软,灵活的舌撬开了她紧闭的牙齿挤了进去,长驱直入,四处游览,不给她抗拒的机会,“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妖精。”
“……”温黛黛被男人双重攻击,神经一下子就炸了,娇软的脸蛋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你快住手啊!江北深,我不想要……你放开我啊……”
她是真的怕了。
躺了四年多,对于男欢女爱仿佛已经是心如止水没有那种需求了。
此时却在男人富有技巧的挑.逗下身体变得敏.感而火.热,就像是男人说的那样,嘴上含着不要不要,身体却是主动的迎合着他,这让温黛黛觉得羞耻极了。
“黛黛,你已经饿了我四年,还准备让我继续饥饿下去吗?”
“江北深,你……”
男人封住她的唇,将沉重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嗓音低喃的开口,“黛黛,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要说,专心一点。”
温黛黛看着男人近在眼前的英俊容颜,忍不住伸手抚.摸着他英挺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她的动作很是缓慢,像是要将男人的容颜深深的刻入脑海里,永世不要遗忘一般。
寒冷的夜,卧室的温度却逐渐的升高。
温黛黛身体不好,也经不起太大的折腾。
江北深也不舍得将她折腾的狠了,即使没能得到彻底的餍足还是放开了她,自己进了浴室冲了冷水澡。
温黛黛不想动单,她躺了四年骨头都酥软了,但也养成了懒惰的性格,等着男人洗完了自己再抱着她去洗澡。
唐慕晚一个人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悄悄的去看了心心许久,才折返回卧室,就听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温黛黛以为她是故意在讽刺自己,温软的脸蛋上还有着未退的洪超,显得精致的面容愈发的娇艳。
撇了撇嘴,不免抱怨道,“不能怪我啊,男人饿狠了也是要让他先填饱肚子的。”
“……”唐慕晚被人强行喂了一波狗粮,好想踢翻肿么破?
“慕晚,那个许榕真跟霍公子之间的关系比较复杂,但我敢保证啊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温黛黛将自己从男人那里旁敲侧击打听到的消息告诉给她,“那个女人不简单,你想啊她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你跟霍公子感情如胶似漆的时候冒了出来,摆明了就是为了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你要是为了这个跟霍公子冷战那才是中了她的计。”
“那我要怎么办呢?”唐慕晚听完心里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安慰,反而空荡荒芜的厉害,“黛黛,你知道我,我问了他的,他想要跟我解释的,可最后又什么都没有说。”
“慕晚?”温黛黛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对劲,想要劝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劝才好,心里不禁有些埋怨霍庭琛怎么惹出这种破事害的慕晚伤心,“也许真的是另有隐情呢,不然霍公子做什么要等你这么多年啊,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唐慕晚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不然你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该干嘛干嘛。”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让我好好的想一想。”唐慕晚不想让她担心,扯了扯唇角,“黛黛,我介意的不是事件本身,而是他的态度。”
在没有确定真相之前,她也不想要计较什么。
但他的态度却令她失望到了极致,连丁点想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哪怕他搬出全天下男人出.轨都找的理由,她至少也不是这样的难过跟茫然。
像是眼前本该光明的路,一下子被皑皑薄雾遮挡了,看不清任何的前进的方向。
…………
第二天,唐慕晚没有按时出现在餐桌上。
霍庭琛脸色不可避免的沉了沉,自然知道她是故意的,淡声吩咐张妈道,“太太晚点下来,张妈你到时候给她重新弄点吃的。”
张妈觑着男人的脸色,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好的,先生。”
心心在监狱里养成了每天定时起床睡觉的习惯,此时乖巧的坐在餐桌上,自己拿着牛奶在喝,许久没有见唐慕晚下来,失望的翘起了嘴.巴,“妈妈怎么还在睡觉啊,真是个大懒虫。”
“嗯,妈妈是懒虫,我们不学妈妈。”霍庭琛给心心夹了粒小笼包,“心心吃完自己去玩,让妈妈多休息一会。”
心心有些不解,却是乖巧道,“心心知道了。”
……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唐慕晚瞬间被惊醒,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窗帘被拉上了,还是有光芒照耀了进来。
她昨晚吹了冷风,又冷的不行,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大半夜,最后不知何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浑身都昏沉沉的难受,像是散了架,连动一下也不想动。
铃声持续的响着,唐慕晚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拿起了手机,“黛黛,你这么早有事吗?”
她的嗓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温黛黛皱了下眉头,“慕晚你感冒了呀,我再过五分钟左右就到你家了,快来接驾。”
“好!”
唐慕晚挂断了电话,下床的刹那间脑袋一阵晕眩。
抬手捏了捏眉心的位置,碰到额头,发现一片滚烫。
不由得自嘲的笑笑,这大半年来真是被养的娇贵了,连吹个冷风都能感冒发烧。
随便的找了套衣服换上,刷好牙洗好脸下楼,就听到客厅里的欢声笑语,唇畔也浮现了丝丝微笑。
“慕晚,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温黛黛见她一副虚弱的随时都会倒的苍白模样,眉心闪过不悦,“霍公子怎么说的?他人呢?”
“上班了吧。”唐慕晚语气淡淡的,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你怎么来了?江北深不是禁止你随便出门?”
温黛黛轻哼了一声,脸色有些不自然,“我要出门,他还能敢拦我不成。”
唐慕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温黛黛被她看的有些恼羞成怒,“哎呀,我昨晚不是跟他那啥了嘛,就提了要求啊,他要是不肯同意的话,我就让他睡一个月侧卧。”
“……”唐慕晚对她佩服的简直不要不要的。
“慕晚。”温黛黛突然一脸的严肃叫她的名字,“沈初夏害死了你爷爷,又差点害的心心出事,你为什么还放任她?”
唐慕晚眼前止不住的一阵阵晕眩,眼前的温黛黛也像是变成了好几个,晃了晃脑袋,整个人更晕了眼前却变得清晰了不少,“我没想放过她,只是网撒下去了,还没有来得及守望就好。”
温黛黛知道她从不无的放矢,大概是已经做了什么,“你觉得这样做好就好,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啊,兔子急了还会跳墙呢。沈初夏如今被伤了自尊又失去了感情,以她的性格指不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你小心她报复。”
“嗯,我知道。”
温黛黛见她一副不放在心上的镇定模样,眉宇间是极其不赞同的神色,“她那个人看着清清冷冷的,实际上比谁都偏激,一直觉得自己是私生女的出生而耿耿于怀,跟我不对付了那么多年,我跟她是半斤八两谁也没能从对方手上讨得了太大便宜,你注意点就是。”
她不是很懂,明明仇人就在眼前,偏偏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要放过对方,换做是她的话才不要顾忌那么多。左右她这个人向来恣意妄为惯了,自己能力解决不了的事,也会有人替她将事情摆平收拾干净的。
快刀斩乱麻,打蛇打七寸,不一次性解决彻底的话,还留着在眼前蹦跶让她给自己解闷不成?
而且沈初夏害的她昏迷了四年,错过了念宝最重要的成长,还要那么多不可避免的伤害,她也是不可能放过沈初夏的。
哪怕不能让她尝尝这种滋味,但也要沈初夏这辈子永远活在她的阴影下。
唐慕晚捧着杯子慢慢的喝了口水,声音清清淡淡的,却是凉的厉害,“刀起头落那样太便宜她了,一点一点的失去所珍爱的一切,才是对她最大的报复。”
温黛黛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她的慕晚才不是那种会容忍敌人在眼前蹦跶的人,再不济还有她再后头呢,反正是不可能让沈初夏再得意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