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了……”凌净微微的扫了一眼紫烟,眼角的泪,晶莹剔透。慢慢地低下头,猛的举起咖啡杯,一口灌下剩余的咖啡。
咽下嘴里的苦涩,凌净轻轻地咬着嘴唇。里面加着的牛奶明明已经渗透在了咖啡里,那为什么,却还是这么苦?
“……”看一眼凌净难过的样子,紫烟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不知道应该怎样劝说出口。发生这种事,其实,跟娜娜关系那么好的凌净,心里不会好受是正常的。
低下头来,紫烟也没有在说话。
各自沉默的或搅着咖啡,或红着眼看着窗外。桌上的两人,都没有再开口。
慢慢地,时间如同蜗牛,待那余晖扫过最高那层窗户,太阳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两人一坐,就坐了一下午。
自从娜娜这个话题结束了之后,两人就仿佛很有默契似的,都不再说话。
紫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开口,自己跟雷千锐的事,到底应该找谁来倾诉,到底谁来帮自己一把!
因为实在找不到可以倾诉的对象,所以,自己就打电话叫来了凌净。
只是没想到,自己在九年前离开之后,还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想到杜娜娜,那个很潇洒的女孩,紫烟就感觉一阵可惜。
如果她还在,现在应该也有爱人了,可以携着心上人的手,看尽晨暮朝夕。
看一眼对面沉默的凌净,紫烟搅拌咖啡的手微顿,原来烦恼的人,不止自己一个。
“真希望我们没有长大,还是那年无知的打打闹闹的一群孩子……”苦笑一声,紫烟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害怕惊动了谁。
凌净闻言,一愣,眼泪终于掉下来:“嗯,如果年少,我一定要抓住那些对我很重要的人,不让他们离开……”
“……嗯。”紫烟低下头来,跟着也很是伤感。如果还是年少时期,自己一定要先那个女孩一步,得到锐的心!
凌净看一眼手腕上的链子,这条贾阳送的手链,送出了他的心,却也让自己一辈子背负了愧疚感。
那么多的人,自己都来不及抓住,就像娜娜,成为了自己心中永远的痛。
就像景意……只能成为过客,可自己却舍不得放下……
所以,在这之前的那几年,如果要自己选择,那么,宁愿不懂爱……八壹中文網
紫烟没有把自己喜欢雷千锐,可是爸爸却非要自己嫁给景意的事说出来,也许,今天,不太适合提起这个话题吧。
喝完了咖啡,两个人就道别分开。
凌净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一个人在附近的一个公园,静静地坐着,发呆到夜半……
“嘟,嘟……”忽然一阵沉闷的手机铃声响起,正站在窗前,如同入定了一般,看着窗外车来车往的景被惊醒,皱着眉回过头来,往前迈动几步,走过去,拿起桌上的手机。
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景意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连同瞳孔也是跟着一缩,这个号码自己不陌生。
没有迟疑,景意刚接起电话放在耳边,那边就传来彪子的声音:“怎么现在才接电话?我给你打一天了都!”
景意听出彪子的声音带着气恼与责备,也许比较急,打的也比较多,好不容易接通了,彪子的口气有些冲。
景意没有发怒,微微的敛了敛眼皮,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沉声道:“你那边怎么了?”
那边,一句带着不满的兴师问罪被景意轻飘飘地过滤了,彪子握着手机愣了愣。
这人,还真是……让人不爽。
不满的抬头,看一眼楼上:“那娘们也不知怎的,从哪知道了你们回去了,竟然也追到这边来了!现在已经在酒店住下了。”
“呵,她老爹会放心让她出来?”景意初听到这个消息,先是愣了一秒,随后撇撇嘴,眼里寒光闪过。
居然,都追到这边来了,还真是……自寻死路!
双眼微眯,薄唇轻轻吐出四个字:“不知死活!”
那边,彪子在听到景意这么说之后,顿了一会,点点头,这才说话,“嗯,这次,她老子看起来挺放心的。再怎么说,也给配置了五个大汉。”想到刚才早上看到的那五个汉子,彪子嘴角的笑,有些讽刺。
“哦?真是配置齐全啊!那么她现在在哪住?”景意眯了眯眼,扯动嘴角。真的是五个吗?哼,那么狡猾的狐狸,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宝贝就这么出来,难道会不怕受伤?
彪子看一眼酒店大楼,“英皇。”
“……好,知道了。你盯紧点。”挂了电话,景意一阵心烦。这臭女人,居然跟自己住在一个酒店!
这是打听好的还是凑巧?不管哪一样,都让自己不得不防!看来这段时间要小心了。
在这里可不仅仅只有凌净一个,还有一个紫烟……
捻了捻太阳穴,景意想起已经几天都没见得紫烟,看来,得让紫烟搬去住锐那了。
看一眼窗外,景意翻了翻手机,只是想要看一看,有没有那个人的电话。可是,尽管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却没有一个是陌生号码。
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期待是凌净打来的号码。
往后转身,景意挫败的坐到沙发上。
这几天,因为紫父提出让自己跟紫烟结婚的事,又因为跟凌净闹情绪,自己真的很烦,来了锐的公司,这两天都是直接住在公司,手机也是没电了,刚才才冲过,所以彪子才打不进来。
正想着,响起几声敲门声,景意还未开口,来人便已兀自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都已经窝在这里几天了,从回来就一直在这里!前两天倒是说得通,紫烟的爸爸妈妈在,可现在呢?他们已经走了。新郎官还不去陪美娇娘么?”雷千锐顺手关了门,看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景意,便开始大咧咧的一顿打趣。
景意抛过去一个眼刀,头往后靠了靠,“你会不知道?”
“……咳咳。”说起这个,雷千锐一窘,没有再继续打趣景意,咳了一下,恢复那正儿八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