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因为刚才艰难的行走,脚已经痛到极致,所以整张脸都白了,可是在听到雷千锐连接着说了这么多话之后,那些痛蓦地就好了!
就好像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过似的,刚才的疼痛只是幻觉,只是那张小脸,更加惨白了。
没有一丁点血丝的脸,若是去拍鬼片,恐怕会直接吓死一票人吧?
这可是直接性的秒杀,比那些不如流的女鬼演员强多了。
瞧瞧,那张脸因为惨白而看上去有一些僵,就连那双唇,也没有了往日的色彩,同样泛着白,在满脸吃惊的看着雷千锐的时候,那毫无血色的唇,还在微微发抖。
好像只要一个不经意,这张脸就会由惨白转到青黑。八壹中文網
紫烟抬脚往后退了一步,居然没有崴到,还是那么平衡,就好像脚没有受伤似的。
定定了看了一会雷千锐,紫烟蓦地轻笑出声,原来脚不是不痛,而是心麻木了,所以没有感觉到疼痛。
所以,现在自己的心,应该被他伤死了吧?那自己现在可不可以从他那收回这颗千疮百孔,已经不像样的心?然后怀揣着它,慢慢离开没有他的世界,让自己的整片世界,除了安静就是苍白?
自己以后就不用争,不用抢,看到他也不用心痛?
“既然已经不、要、脸的来了我这,那么,没有我的允许,你最好乖乖的呆在这里,哪儿也别去!”
说我,一把将紫烟推到在地,还特别嫌弃的动手甩了甩手,像是要甩掉什么脏东西,同时看着紫烟的眼,由刚才的愤怒到现在的不屑。
也是,这种看到紫烟就好像看到臭虫似的眼神出现在了紫烟身上。不久之后,雷千锐很后悔,如果当初的现在,自己没有这样对紫烟,那是不是两个人也不用这么心痛?
可惜,那只是如果!如果是什么?那是假设,假设就是不存在!
所以,雷千锐不久之后的心痛只会比现在的紫烟更甚!
善始善缘,所以要自己保持善心,若心善,那势必别人也会善待自己,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结果。因为在连续剧或者电影中,那些故事结果的结局中有着那么多恶人总是会被打倒,不得善终!
那时候,雷千锐只能红着眼,揪着自己的头发,一遍一遍的问自己,这是不是报应?
可惜,无人回答。
紫烟咧倒在地,本来已经崴到的脚,因为借不着力,被闪了一下,可紫烟却仍然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跌坐在地上,听着别墅大门传来“铛”的一声响,然后是车引擎启动的声音。
屋子安静了,紫烟的眼睛似乎落在地上,又似乎不是,因为她的眼很茫然。
慢慢地,茫然被热泪替代,远远的,那别墅里只能听见一个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
哭的累了,紫烟就坐在地上,这么看着脚腕再次红肿起来,察觉不到脚腕处的疼痛,因为这里比不上心口处的疼。
如果将脚腕的伤比作万针穿梭,那么这心口的疼,就是那万剑穿心。
雷千锐啊雷千锐,你果然是狠心呢,就一定要把一个爱你的人摧毁的体无完肤么?
你在乎你跟景意的兄弟感情,我呢,我也喜欢你这么多年了。就算你不喜欢我,可最起码我们也算是旧识啊,莫非……莫非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
那你可知,你跟意兄弟感情好,我同样与意关系匪浅啊!可是我都不曾借着他胁迫你,而你,却非要这么作、贱我吗?
抬起头,紫烟眼里的伤心已经被自嘲取代,透过窗,紫烟看向窗外,原来外面风景独好,可自己为什么要偏偏喜欢去采摘悬崖傲立的荆棘呢?
……夕阳有些暖,身影斜斜的洒在地上,斑斓交错。虞四光手拄着拐杖,就这么看着那群人将自己最疼爱的宝贝,永远的留在地下,永远与黑暗,孤独相伴。
拳头越缩越紧,眼里的恨意渐渐迸发——宝贝,你等着,那两个害你的混、蛋已经去地下为你忏悔了,还有雷氏集团你心心念念的那个景意!
无论是他背后的雷氏集团还是他这个人,爹地给你保证,都送给你,你在九泉之下,只管安心……
落日的余晖洒在虞四光的背部,让背着光的虞四光看起来更加阴沉,配上这阴森森的墓园,处处透着可怖。
待那些个帮忙的外人都离开,虞四光眼里的痛惜与不舍也渐渐回笼,取而代之的是阴森。
“把那个杂、种带过来。”
“是,老大。”一个黑色西装战战兢兢的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叽里咕噜的快速的说了句什么,随后退到一边,静静地低着头。
随着落日最后一点的弧度也淹没在地平线下,六个黑色西装,抬着两个大麻袋走过来。
看上去那麻袋有些沉,有两个人负责一前一后的跟着,其他四个人,两人两人一组,各拎着麻袋一角,往虞四光跟前的墓穴走去。
到了跟前,其中一个黑色西装往前走了一步,仔细看,赫然就是昨天跟虞四光报告有一个混混死掉了的西装人。只见他低着头跟虞四光报备:“老大,人已经带来了。”
说完往后一看,只见拎着麻袋的那四个人听到他的话,就地把麻袋一扔,发出两声沉闷的声音,细细听还有一丝呻吟。
虞四光的脸更沉了一些,看着麻袋的眼,也越加怨恨。
“死了么?”低沉的声音充满杀意。
“没有。”黑色西装脑袋往下低了低,一说完,眼神扫了下那边麻袋跟前的一个小弟。
那小弟也是一个机灵的,看到老大的眼神示意,立马一脚踩在其中一个麻袋上,直到里面传来吃痛的“唔唔”声才罢休。
“哼,把袋子扒开。”冷哼一声,虞四光一双鹰目紧紧的锁定那麻袋,想要看看里面那垃圾的惨样。
那小弟应了一声,弯腰就拿出一把小刀,“呲啦!”利索的在麻袋上划了一道口子。
虞四光一眼望去,冷哼一声,不过也没说什么。
倒是那六个后来的黑色西装暗暗擦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