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少坤拿出手机，给黄律放了他们叫卖的片段。
黄律看着林冰拿着话筒，反复唱着：
“许桀王八蛋王八蛋许桀，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人！”黄律脸部肌肉都在颤抖着。
这也行，这都行……
骂街还能卖东西？
看着视频里，摊位上的人山人海，黄律想起自己当年的苦景，内心不由老泪纵横。
这都市界……实在是太魔幻了！
宁少坤心中想起这批东西是黄律带头抢回来了，于是问：
“五学长，我跟宝灵社的一位朋友结识，我想让他们帮我们在各市的地摊销货，消化我们多余的库存。”
这次抢回来的皮货数量极为庞大。
黄律听着心里一动：“宝灵社？”
宁少坤道：“五学长听过他们？”
“打过交道。”黄律罕见地夸赞道：
“虽然宝灵社鱼龙混杂，行事风格比较粗放，但他们黄社长是德高望重，与他们合作倒也不损我华衣公司的名誉。”
宁少坤道：“既这样，那我就着手准备这件件事吧……”说着对林冰招招手：
“小冰冰，我们先做一个叫卖的鬼畜音频，给宝灵社推广用。”有了叫卖音频，加上他教飞哥的方法，这类皮货摊位是可以量产的。
林冰顿时打了个哆嗦，却只能乖乖跟上去。
黄律沉着脸问云松：“他们要做什么？又去大保健？”怎么林冰跟上刑似的。
云松俊脸一红：“应……不是。”他们营销部工作事没啥规律。
深夜，华衣公司办公室。
林冰已经累得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宁少坤还在电脑前，做着视频剪辑，小倩在暗中一直默默观察着。
表面上，宁少坤只是随口说“做一个鬼畜的音频”，事实上，却完全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先是让欧洁洁做出了最原始的文案。
接着再让林冰制作了鬼畜的音频，变成一个洗脑的电子喊麦。
然后，宁少坤自己动手，用之前录制云松，林冰摆摊的视频，配上了这段音乐，形成一个可传播的短视频。
而这还没完，接下来，才开始了最耗费心力的地方……
宁少坤开始让林冰绞尽脑汁，把这首“三岚皮革厂”鬼畜歌延伸开来，与各种时下都市界流行题材结合，稍微改了一点点词，变成新的作品。
游戏，影视剧，甚至是社会新闻。
最终，一个鬼畜原始素材，最后竟演变成了数十个不同变种作品。
甚至，宁少坤还要求欧洁洁耗费所有心力，编了七种在各种广告中出现过的宅舞。
虽只是些非常粗糙的原始视频，但也把欧洁洁与林冰的精力和记忆力，体力，都压榨到了极限。
小倩完全想不到，宁少坤在一个广告上，能衍生做出如此巨量的内容来。
之前当宁少坤说要让三岚皮革屈服，语气是那般轻描淡写的语气，可真行动起来，却全力以赴到冷酷无情。
只是，如此呕心沥血的结果，却并不如意。
“还是不行……”欧洁洁有些烦躁地点着手机：
“之前那些和我们合作的大v都不接单。”
在做好第一稿的初稿鬼畜叫卖视频之后，欧洁洁就打算上传到网络，让著名的弹幕网等年轻人最爱的视频站播放，形成她印象中原本的全民玩梗狂潮。
可事情却远没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欧洁洁有些烦躁地点了点手机:
“这些视频站都把我们上传的视频限流了，这样对三岚皮革根本起不到杀伤作用。”
她发出的鬼畜视频，被限流不说，连那些最爱蹭热度的大v都不愿意接。
甚至出钱，对方都不愿意接单子。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宁少坤没有作声，小倩从他心里冒出来鄙夷道：
“网文角色就是网文角色，天真得很，小说里搞个什么文娱梗，仿佛很容易就炒上天去，其实哪里知道这社会水深得很。”
宁少坤叹气问：“水是谁？”
小倩哼哼道：
“自然这都市商界2大势力，腾风集团和天方集团，无论是穿越者，还是普通人，在网上混饭吃的，谁敢惹他们？三岚皮革毕竟是腾风集团下属的，那些大v跟风还行，谁敢挑头先转这个鬼畜视频？”
宁少坤听着却丝毫不为所动，拿出一块口香糖嚼了起来，这是他的习惯，在高强度工作中，咀嚼的动作能让他保持清醒，以及抛开多余的情感。
小倩见宁少坤这么冷淡，总觉得他在盘算什么……
“死人渣……你可千万别指望跟腾风集团正面冲突…你别以为你那些普通人小蚂蚁，因你的小广告嘲讽他们几句，就能对穿越者集团造成什么伤害。”
宁少坤打着哈欠道：“这广告只是一把刀，如果给普通人拿到手里，才会发挥威力，现在我们需要的，是一只递刀的手。”
“哈哈~”小倩大笑起来：“恐怕只有天方集团有这能力了。”
“嗯。”宁少坤满脸丧气道：“那就找天方集团吧。”
“天方集团能帮你？我给你跪下唱征服~”
“我想听别的……”
小倩听迷糊了，宁少坤是不是被压力太大，都产生幻想了啊，系统虎视眈眈，天方集团的人……不来追杀他就不错了，哪会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