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秦吏便起床,在院中晨练。红衣推着阎云来到院中。“阁主!”
看到秦吏晨练结束,阎云笑着开口。“伤势还未痊愈,一大早就跑出来,受凉了怎么办?”
秦吏上前关心道。阎云笑着摇头,“无妨,我好歹曾是宗师,哪有那么娇气!”
“谈判结束后,你还是回北荒吧,那里才是你的家!”
秦吏在阎云面前坐下,开口道。“我现在这样子,去北荒除了拖后腿,还能做什么?”
阎云一脸苦笑。秦吏道:“这是什么话,你本就是北荒的一员,何来拖后腿一说?再说,以你如今在兵法上的造诣,无论到了哪里,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北荒需要你,玄武身上的担子太重了,你去了也好帮他分担一些。”
红衣也劝道:“是啊,阎云哥哥,北荒现在百废待兴,你要是去了,那简直是雪中送炭。”
看着秦吏和红衣满是渴望的眼神,阎云犹豫了。他父母早亡,一生未娶,在他心中,北荒才是家。良久,阎云重重点头,“好,等谈判结束后,我回北荒!”
“是回家!”
秦吏笑道。“欢迎回家!”
红衣一脸欣喜。“对,回家!”
阎云也跟着笑道。就在这时,一名禁卫走来,单膝跪地,“启禀阁主,门外有人求见!”
“谁?”
秦吏问。“来人自称北荒李鹊舞!”
“请她到大殿!”
秦吏伸了个懒腰,起身道:“走吧,一起去看看小鹊舞!”
红衣和阎云笑着点头。对于这个一到北荒,就带着昆仑到处闯祸的豪门千金,阎云和红衣自然不陌生。北荒府,大殿之上。身着一袭红色长裙的李鹊舞,显得格外妖艳。“秦吏哥哥,阎云哥哥,小红衣!”
看到秦吏三人,李鹊舞笑着一一打招呼。“你才小呢!”
闻言,红衣撇嘴道。“小红衣,还记着仇呢!”
李鹊舞笑眯眯地看着红衣。当年,李鹊舞将秦吏送给红衣的小狼犬偷偷带出去玩,结果小狼犬走丢了。红衣追了李鹊舞好几条街,若非秦吏及时赶到阻止,李鹊舞绝对要吃大亏。后来,秦吏又送了红衣一只小狼犬,红衣这才罢休。但对李鹊舞依旧心存芥蒂。“谁记仇?自作多情!”
红衣气鼓鼓道。李鹊舞搂住秦吏的胳膊,“你不就是嫉妒秦吏哥哥对我比对你好吗?”
红衣俏脸一红,怒道:“你胡说八道!”
“嫉妒就嫉妒,还不敢承认,这可不像红衣守护的风格,没事,虽然秦吏哥哥已经结婚,但你可以做小啊,或者,做个小丫鬟也是可以的。”
李鹊舞得意道。“你……”红衣气得俏脸通红。“咳咳咳……”秦吏猛咳两声,一脸尴尬,“鹊舞,过分了啊,不许欺负红衣!”
红衣虽然身手好,但不善言辞。论吵架,哪里是李鹊舞的对手。闻言,红衣瞬间得意,冲李鹊舞露出胜利的微笑。“秦吏哥哥,你偏心!”
这下,李鹊舞不乐意了。秦吏一脸无奈道:“好了,说吧,你来做什么?”
“我想秦吏哥哥了,就来了!”
李鹊舞笑道。红衣冷哼道:“不要脸!”
“你说谁不要脸呢?”
“谁不要脸说谁?”
“想打架是不是?”
“怕你?”
“来啊!”
“来就来,谁怕谁?”
“去外面打!”
看着朝院子里走去的两女,秦吏头疼不已。“你不管?”
阎云笑问道。秦吏苦笑,“你觉得我管得了?”
阎云苦笑摇头。秦吏道:“没事,让他们去闹吧,鹊舞虽不是红衣的对手,但红衣有分寸,不会乱来的。”
院中,两女的娇咤声传来。秦吏懒得理会,坐在椅子上看资料。天龙与北冥的谈判已经结束。北冥献出两城一关,外加两百亿赔偿。此次谈判,天龙可谓是大获全胜。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天龙外交官们与北冥使团大喷口水的功劳,但关键还在于秦吏打败了北冥战神厉白骨。原本,夜天麒自作聪明,向利用舆论,抹黑秦吏,逼反秦吏,为北冥所用。可惜,他的阴谋早就被秦吏和龙主看穿,直接来了个将计就计,利用北冥暗探清除朝中毒瘤。不过,相比起这些,秦吏突破八品宗师,才是让北冥最为震惊和担忧之事。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秦吏用兵如神,如今又武力大涨,北冥不得不服。谈判结束,北冥使团灰溜溜离开天龙。秦吏将谈判结果递给阎云。阎云看完,皱眉道:“两城一关,除了夜狼关,两城纯属鸡肋,要了起不了多大作用,反而还得分散兵力,不要又觉得可惜。”
“两百亿赔偿,听着不少,但北冥比天龙有钱,再加之矿藏丰富,这点钱算不得什么,北冥真正缺的是粮食,没能在粮食上掣肘他们,对他们的影响不大。”
秦吏点头,随即问道:“你估计北冥需要几年能缓过来?”
阎云担忧道:“最多五年,只怕北冥此次投降,只是缓兵之计,等他们休养生息,喘过气来,北荒免不了兵戈再起!”
“你对兵法谋略的认知,果然比以前成长了太多!”
秦吏欣慰道。阎云一愣,“你知道?”
“从龙主让我当搅屎棍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知道,北冥贼心不死!”
秦吏淡淡一笑。阎云瞳孔紧缩,“不愧是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