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以手捂住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这视频上面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只见屏幕上面，沪市音乐学院的负责人正在召开新闻发布会。
内容是这样的，教务主任郑国锋亲自宣布，林川老师即将加盟沪市音乐学院，成为学院的终生荣誉教授。
而且，郑国锋怕那些记者不相信，还特意拿出了合同。
林川看到这里，嘴角猛地*一下。
尼玛！
这是什么骚操作？
任职合同都出来了？什么时候有这玩意？我又什么时候签过，这是假的吧？
可是，随着镜头的放大，林川逐渐明白了。
这特喵的！
就是那份给百万出场费的合同！
林川记起来了！
难怪当时郑国锋这么焦急催自己签合同，原来都是有猫腻的！
这个教务主任，坏得很！
唉！
都怪自己鬼迷心窍，都没看清楚合同就签了。
我真傻！
林川心态爆炸了，他真不想当什么鬼终身荣誉教授，更不想在钢琴上面耗费过多的时间，这会让他崩溃的。
他整个人颓废地瘫坐着，表情滞呆，眼神空洞。
我该怎么办？
“偶像，偶像，你怎么了？”
纪柔柔不明白他的想法，但她很高兴。
“你当了荣誉教授，那该多好啊，以后我就能常常见到你了，嘻嘻。”
林川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总之他现在整个人都是处于那种崩溃的状态，也没什么心情解释。
最后，他都不知道纪柔柔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有心情吃饭的。
下午！
戴着口罩和墨镜的林川顺利抵达郑国锋的办公室。
“郑老师，你这不是搞事情吗？”林川怒气冲冲地兴师问罪，可目光一瞥，却发现郑老爷子也在。
“教授好！”
林川只得礼貌地问好。
“林老师，你先听我说……”
“我不听！”林川对他作出一个暂停的手势，“我就想知道，怎么终止这份不靠谱的合同。”
“林老师，这恐怕有点难。”郑国锋的脸上露出一丝难色，“如果是单方面毁约，你可能要支付上千万违约金……”
“你唬我？”
“林老师，你自己看吧！”
郑国锋把拿份合同递过去。
五分钟后，林川脸色发黑。
“你……你……”
林川气得说不出话。
“小川，你别怪他，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这时候，郑教授出面说话了，听他的语气，居然还带着一份落寞。
不知怎的，林川听着他的语气就觉得有些难受。
“咳咳……这一切都怪我，咳咳……”郑教授没说几句话，就猛地咳嗽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
“老教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唉，老头子恐怕时日无多了。”郑教授说两句话，就要咳嗽几声。
“有生之年，我一直想找一位接班人，我祈求你能够满足我这个心愿，不然老头子死不瞑目，咳咳……”
“郑老，你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呢？”林川赶紧安慰，“像你这么健朗的人，肯定长命百岁的。”
“嘿嘿，小伙子，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活不久咯。”
“郑……”
“别说这么多，一句话，你答不答应我这个要……咳咳……求。”
“行……行吧！”
林川叹息一声，答应吧答应吧！
谁叫郑老爷子都这么可怜了，林川最见不得人家卖惨了。
“呵呵，小川，我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你是不会见死不救的。”郑老爷子爽朗的笑了起来。
最后，林川被他父子俩送出去。
林川看着郑教授精神矍铄以及健步如飞的模样，不禁开始怀疑，我是不是被他们耍了？
……
林川才走了没多久，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跑回去了。
“郑老师，郑教授！”林川笑眯眯地看着二人，紧张地搓搓手。
“怎么了？”对于林川的去而复返，郑国锋有些疑惑，这小子难道是想反悔了？
“是这样的。”林川试探性地说道：“不知那一百万的出场费……什么时候结算一下。”
“哦，这个啊！”郑国锋一拍脑门，“你先回去等一下，少不了你的。”
林川露出了困难的神色。
“放心好了，我们这么出名的学校，难道还会赖你这一百万？”郑国锋语气中有些不悦了。
“好吧！”
林川极不情愿，可又不好说些什么，可能还要走程序，毕竟这钱是学校的公费，高额公费开支，都是比较麻烦的。
“不过，有没有具体一点的日期啊？”林川还是想问清楚。
“嗯……我查一下。”郑国锋翻了翻桌面的资料，“最迟两天后，你就能收到出场费了。”
“噢，谢谢郑老师，那我先走了。”
“等等！”林川转身的一刹那，郑国锋拦住他了。
“嗯？”
“林老师，还有没有兴趣讲第二节公开课？”
“别！”
“林老师，你别紧张，你作为我们学校的终生荣誉教授，按照规律，每个月至少要上一节公开课。”
“不是吧，你坑我？”
“这怎么能说我们坑你呢，都是有出场费的。”郑国锋特意强调了这一点。
“出场费？”林川沉默了。
如果每个月都有额外的一百万收入，钱真的比抢来的快。
貌似可以考虑啊！
大不了以后的公开课，都是照本宣科！
就这么办了。
“呵呵……”
“呵呵……”
二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成交！”
最后，还是郑国锋热情地送林川出去。
林川在沪市逗留太久了，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所以，他买了一张明天的机票，直接去香市。
王导那边催得很紧，其他人的戏份都拍得差不多了，就等林川回去补拍。
林川也不敢耽搁，这部电影可是他的心血，他要尽可能地赶回去。
当然，回去的时候，也没忘让郑国锋好好关照王瑜瑜，走的时候纪柔柔也来送了。
次日，林川回到香市的时候，就收到一条来自银行的短信。
林川又惊又喜，莫非是郑老师提前发出场费了？
一百万啊一百万！
林川美滋滋地点开手机短信。
下一刻，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出场费的确是到账了，可是那串数字却有些刺眼。
短信上面赫然写着10000的数字。
林川还以为他看错了，揉揉眼睛再看一次，数字依然没变。
搞事情？
林川赶紧致电郑国锋。
“哈？我的出场费你们没算错？”
“什么？这一百万是分期给的，每个月讲一次课发放一万，直到讲完一百个月？”
“啊？合同上标注有的？”
林川挂断电话后，整个人都懵逼了！
我被他们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