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我和郑铿撞见宋思“修炼”后,她就学会了关上房门。昨晚她睡得也是够沉,我和王菲折腾一夜,竟然都没有吵醒她。
别误会,我说的折腾只是跟王菲聊天,然后半夜肚子饿了冲了两杯泡面充饥,最后扫了扫地,扯了张被单铺在地上,我打地铺好将沙发让给王菲睡罢了。
简明易懂地跟高保真三个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看着王菲的一头绷带,不由得感慨连连。
吃过早饭,叮嘱王菲待在出租屋里不要外出,我和郑铿就赶去了课室凑数。好不容易熬到11点半下课,我们四人就按时出发,坐着七座面包车前往绿荫孤儿院。
今天星期三,我们只有一个下午的时间,每分每秒都需要抓紧。
面包车停在绿荫孤儿院附近的一个路口。孤儿院附近没有什么高大建筑物阻挡视线,我们四人手持望远镜,绿荫孤儿院的情况可谓一目了然。
遥遥观察着孤儿院,我们就边看,边吃汉堡包充饥,边讨论了起来。
“老高,你看到操场后那栋白色平房了吗?”
听我这么一问,高保真连忙定睛细看,片刻回道:“看到了。咦?这平房的构造,有点奇怪啊。”
“奇怪?哪里奇怪,快说说!”
我提起这栋平房,单纯是因为这平房十分神秘,觉得有些刻意。这下听到高保真口称“奇怪”,不由得心里惊喜。
郑铿和宋思被我们的话题吸引,也将视线聚焦到了那栋白色平房上。
“是。这平房的构造前端大,后端小,跟日常的建筑截然不同,说起来,这构造倒是有几分像棺材……整座绿荫孤儿院坐南朝北,正是背阳处,这平房四周又有林木环伺,看起来,这平房像是聚阴之地啊。”
知道高保真大部分本事都是在百度学来的,我半信半疑地看他一眼,“老高,你确定你说的是对的吗?”
高保真激动得一拍座椅,正色道:“小尹,你这样我可不高兴了。就目前来看,我什么时候忽悠过你了?”
“好好好,老高最靠谱了。”
我摆了摆手,敷衍了一句,捏着耳垂(这是我陷入深思的习惯性动作)思考了一阵。
“谢天笑说过,尸菌绝对不能见光,还要在尸体上培养,灌溉人血。这平房很符合这些条件,再加上老高所说的东西,如无意外,尸菌培育场就是那里了。
我和坑货,额,还有宋思。这三天的目标,就是引来金拱门的注意,让他彻查绿荫孤儿院。到时李主任她们肯定会连夜清理这栋平房,我们就能趁机摸清楚里头的情况。”
郑铿抓了抓头,问:“额,棍子啊,说来容易,我们得怎么引来金拱门那土豪的注意啊?”
我咧嘴笑了笑,卖关子道:“山人自有妙计。”
下午1点半的时候,高保真特地开车去到绿荫孤儿院附近的公交车站。我们从那里下车,步行去到绿荫孤儿院报到,穿好了蓝马甲,又在赵姨的安排下,开展今天下午的志愿者工作。
郑铿、宋思和高仁被安排去厨房,帮忙清洁厨房厨具。我则被安排跟赵聪和另外五名男性志愿者一起搬棉被到三楼。现在的孤儿院,四楼五楼都是空置的,四十二名孤儿全都住在三楼。
汪真真和其他一些女性志愿者,现在正在三楼打扫,等着我们将棉被搬上去后,一起为孤儿们铺上新的暖和的被褥。
临分别前,我跟郑铿打了个眼色。他点了点头,右手捏拳在胸口敲了一敲。
这个姿势是他的一个小动作,意思就两个字:“信哥”。
棉被不轻,起初我们七个人还能一个人抱一床,上下三楼不喘气,但数量过半后,除了二头肌特别发达的赵聪外,就不得不两人一起搬一床了。
折腾了快半个小时,我们终于将棉被搬完了,我这才得以倚着三楼的窗台喘一口气,顺便观察一下整个三楼。
孤儿院三楼,北面正中是楼梯,楼梯左右各有两个大开间,从左到右,房号为1到4,而最右边的4号房间边上,还有一条小楼梯,那就是直直连通到一楼李主任房间的楼梯。
三楼南面一排五个大开间,从左到右房号为5到8,正中的一间是水房,浴室、厕所都在里头。每个浴室和厕所都是独间的,有门可以上锁。
我跟赵聪搭了一句,问:“这孤儿院厕所和浴室,怎么男女混在一起用啊?”
赵聪耸了耸肩,笑道:“孩子都小,超过十二岁的一共才那么五六个吧,他们哪懂这些。而且男女是分开住的,浴室厕所又是可以关门上锁的,没关系吧。”
“噢。”我应了一句,不置可否。
没有休息多久,我和赵聪就被汪真真叫去帮忙铺床了。今天有义教到来,孤儿们都在二楼课室上课,由是整层三楼,只有我们这些志愿者,还有负责照顾孤儿日常生活的柳招娣柳姨。
柳姨其貌不扬,黑黑瘦瘦的。有她在场,我不敢完全放开手脚去搜寻。
现在绿荫孤儿院中,除了不在院中居住的修理工钱发财小钱我们觉得没有嫌疑,其他几个人,通通都在怀疑的范围内。
孤儿院三楼的这些大开间,靠楼梯右边的第一间是李主任、赵姨和柳姨共住的,其余七间,一间八张床。这些房间里面都没有特别的,我尽可能仔细地摸索了一次,没发现类似暗门或者夹层的地方。
也对,李主任这群人再丧心病狂,也不敢将培养房的暗门机关,设在这么多孤儿的众目睽睽之下吧?
“咦?”
铺床时我扫了床脚一眼,发现了个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