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的脸说变就变，让宋闻砚哭笑不得。
前一秒还哭的梨花带雨的，这一眨眼的功夫，就笑嘻嘻的，仿佛刚才哭的那般伤心地人不是她一样。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都不敢想象，一个三岁的小奶娃有这样的本事。
“爹地，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嘛？”小丫头晃着他的手臂，卖萌撒娇。
一旁的顾叶意瞧见女儿这副欠扁的样子，气的面色青紫。
“顾小暖，我看你是又皮痒痒了！”
这小丫头完全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
“我又没说错什么，爹地亲妈咪就说明爹地爱妈咪，爹地不肯亲妈咪就说明不爱······”
小丫头不知道从哪儿知道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听的顾叶意脑瓜子嗡嗡的。
这是她一个三岁孩子该懂的事情？
别的孩子的心思都扑在芭比娃娃身上的时候，她却在操心大人之间的感情？
顾叶意郁闷，真不知道她这个人精似得小脑袋瓜子是随了谁了？
她小的时候虽然皮一些，却也没有懂的这么多吧？
思来想去，就只能把责任全都推在那个和她那晚在一起的臭男人身上。
肯定是他的问题，所以女儿才会是这个样子······
默默地在心底将他臭骂八百遍！
“妈咪，你不愿意让爹地亲你，你是不是也不爱爹地了？”
小丫头冲她忽闪着人畜无害的大眼睛，天真无邪的问道。
顾叶意：“···”
面色难看的脸色划过了一抹窘色。
她和宋闻砚本来就是假的，何来的爱？
小丫头左一口你爱他，他爱你的，把顾叶意搞得十分崩溃。
“小小年纪，你懂什么，大人的事情你少操心，赶紧去跟小朋友们玩吧······”
面露尴尬之色的顾叶意试图转移话题，把女儿给轰走。
结果——
小丫头今天还就跟他们俩给杠上了。
“我不！”小丫头撅嘴，态度十分的坚决。
顾叶意恨得牙痒痒，一遍一遍在心底里告诫自己：亲生的，亲生的。
不然她真会忍不住想动手的。
“爹地，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爱妈咪吗？”小丫头明亮如水晶一样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认真而充满了期待。
这样的眼神让宋闻砚心疼。
一想到她的父亲还在她还没出生就已经离开了人世，更是心疼她，舍不得伤害她。
眉眼微动，他缓缓开口，吐出了一个字：“爱。”
“妈咪，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爱爹地吗？”
这话就跟结婚时牧师问新郎新娘无论生老病死愿不愿意不离不弃那话似得。
顾叶意嘴角狠狠一抽，实属是有些不愿意回答。
可面对小丫头倔强的眼神，她这个当妈又怎么可能舍得让她伤心？
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嗡声开口，“爱——”
“什么？暖暖没听清。”
不是小丫头故意刁难她，是她刚才那一声就跟苍蝇嗡嗡似得，别说是小丫头了，或许就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被一个三岁的萌娃给拿捏住了，顾叶意气不打一处来，陡然提高了嗓音，气哼哼道：“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