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这是上好的厢房。请您入住。”福伯笑眯眯的把门打开,然后让王卓进去了。
王卓进去,看着这间房,布置的还不错。感到很满意,便说道:“掌柜的,你这间房还不错。你去再备些好酒好菜,送到我房间里来。”
“好好好,客官请稍等。”说完,福伯便退出了房门。
出了房门,福伯才想起厨房还烧着热水。赶忙急匆匆到了厨房,结果水早已烧开。已经溢出来了。福伯赶忙把火灭了,然后把热水倒了出来。
福伯急忙把热水端到沈南风的房间,敲敲门。问道:“客官,您要的热水来了。”
沈辉听到声音,赶忙打开房门。把热水接过来,问福伯:“郎中来了没有?”
“郎中已经去请了。客官耐心等候便可。”福伯道。
“好,郎中来了,快些叫他上来。”沈辉吩咐道。
“好的,客官。”福伯笑眯眯的说道。
接着沈辉也不再言语,便把热水端进去之后,关上了房门。
福伯见此,悻悻的走了。心里腹诽着,这官家子弟真是不好伺候。趾高气扬,高傲的很。真真是让他受不了。可是为了赚钱,也没有办法。
福伯下了楼,便看到周忠带着郎中回来了。
“福伯,郎中来了。”周忠道。
“好。你去备些好酒,好菜。稍后端到二楼左手边第二个房间。知道了吗?”福伯吩咐道。
“知道了,福伯。”接着周忠便去厨房准备酒菜了。
“郎中贵姓?”福伯问道。
“在下钱志泽。病人在哪里?快快带我去吧!”钱志泽着急的说道。
“就在楼上。”福伯道。
“那还等什么呀,快点带我去啊!”钱志泽催促道。
“好啦好啦!你随我来吧!”福伯不耐烦的说道。
接着福伯便带着钱志泽到了沈南风的房间。
福伯敲敲门,沈辉便开门了。接着钱志泽和福伯便都进去了。
沈南风看到郎中来了,着急的说道:“大夫,你赶快给她看看。她总是感觉忽冷忽热,嘴里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钱志泽坐在床边,坐下为此女子把脉。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沈南风看到钱志泽这副神色,感到大事不妙。他感觉此女子的病一定不简单,便急忙问道:“大夫,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公子,此女子乃是患了瘴气病。已经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钱志泽平静的说道。
“什么?她患了瘴气病。难道真的没救了吗?”沈南风着急的问道。
“没救了。如若她能撑到明日酉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钱志泽道。
“那大夫,您得想法子先救救她呀。”沈南风道。
“无用。是生是死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钱志泽道。
“大夫,那按照您说的话,就只有等着她自己醒过来了吗?”沈南风道。
“也只有如此了。这姑娘纵然服了药,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如今你只能为她自求多福了。”钱志泽道。
沈南风听后,瞬间觉得这个姑娘很可怜。但是自己也无能为力,毕竟与她素不相识。能把她带来这里已是自己的极限,是生是死全靠她自己了。
“公子,既然病看完了。那我先走了。”说完,钱志泽准备要走。
“大夫,您慢走。”沈南风道。
沈辉护送钱志泽和福伯下楼,还未出门。便看到一位年纪约摸四五十岁的男子,领着一位约摸七八十岁的媪妪。
接着只见那男子道:“这谁是掌柜的?”
福伯见此,赶忙上前。道:“我就是这儿掌柜的,客官有什么吩咐吗?”
那男子道:“今日可曾有一位约摸二三十岁的男子来此?”
福伯听完,便想起了王卓。道:“不知您找这位客官有什么事吗?”
“我来此是找他有事。你不必多问。只要把他叫出来便可。”此男子道。
福伯听后,心中大为疑惑。但也不敢不遵从,便恭敬的说道:“客官,您不如在此休息片刻。我去叫他,您看如何?”
那男子听到他如此说,也不再着急。道:“那好吧。你让他快快下来,我在此稍等片刻。”
“好好好。您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福伯笑眯眯的说道。
于是福伯把钱志泽送出了门,顺便告诉沈辉他会备些酒菜送到沈南风的房间。
沈辉笑笑,并未言语。便转身回房了。
接着福伯便上楼了,敲了敲王卓的房间。道:“客官,楼下有一位男子和一位媪妪找您。”
王卓一听,欣喜万分。他心里想着这文婕妤果然信守承诺,竟然真的把母亲放了。他欢喜的打开门,问道:“那两个人现在在哪里?速速带我去见他。”
福伯看到他高兴的模样,心中的疑虑便消失了。毕竟自己刚才还想是不是仇家来找他寻仇?如今看他这高兴的表情,想必是自己想多了。
接着福伯便笑眯眯的说道:“请随我来。”
接着王卓把房门关上,跟随福伯来到了楼下。
王卓一看到那媪妪,便激动的上前抱住她,高兴的说道:“娘,孩儿终于能见到您了。”
但是那媪妪半天都没有反应,双目无神。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任由王卓在那里抱着她。
王卓看到母亲迟迟没有反应,便放开了她。看到母亲双目无神,形同废人。他便知道母亲一定是被下了某种毒药,不然不会变成这样的。
于是他便愤怒的看着那男子,道:“谢介。你到底给我娘下了什么药?”
谢介抿了一口茶,笑了笑,不慌不忙的说道:“没什么。只不过是在她平日喝的茶水里加入了一些无忧草罢了。”
“无忧草?”王卓听完,瞬间觉得天崩地裂。这无忧草,乃是慢性毒药。只要将它的汁液,每日滴在普通人喝的茶水里。此人便会日渐消瘦,不到一年,此人便会形同枯萎,如落日夕阳般慢慢死去。他想不到文婕妤竟然会用这种办法来对付他,不想自己的胆小怕事,却要用母亲的生命作为代价。瞬间,他觉得文婕妤说的话,不过都是在骗他,今日带母亲来此,恐怕也早已埋伏好了杀手。既然自己拖累了母亲,落得这样的结局,也是自己自找的。但是他不甘心,他要为母亲报仇。
接着王卓便拿出了剑,一剑向谢介刺去。
谢介见此,赶忙躲开了。王卓扑了空。
谢介站在一旁说道:“王卓,你不要不识好歹。今日你要了咱家的命,你只怕也活不成了。”
王卓听完他的话,仰天长笑,道:“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本来今日我满怀希望,以为和母亲团聚便可以归隐山林,从此再不问世事。可文婕妤却给我母亲下了无忧草,这叫我如何能忍?况我母亲也命不久矣,我还有什么可牵挂的。纵然今日我活不成,你谢介今日也别想从这里活着出去。”
“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既然你找死,那咱家就送你一程。”谢介恶狠狠的说道。接着,他便大手一挥,从外面进来几个穿着夜行衣的杀手。他们几个都蒙着面,接着这几个人便开始与王卓打起来。
福伯见到这个阵仗,吓得屁滚尿流。赶忙跑到厨房去了。
而沈辉听到王卓的话,便猜测这可能是皇宫里发生的事情。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帮他?他还在犹豫中。
楼上的沈南风听到下面打斗的声音,觉得很奇怪。便赶忙下楼查看情况。
沈辉一看他下来,赶忙上前,道:“二少爷,您怎么下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沈南风疑惑的问道。
接着沈辉简短的说了几句话,交代了事情的经过。接着他便问沈南风:“少爷,你说我们帮还是不帮?”
沈南风听完,觉得很为难。舅舅时常教导他,切不可与朝中官员或宫里的任何人扯上关系。不然会给沈家带来灭门之祸。可如若自己不帮他,只怕今日他就要命丧于此。出于江湖道义,自己也应该帮帮他。
思及此,沈南山对沈辉道:“我们去帮他。”
接着沈南风和沈辉加入了战斗,连续过招30招后,他们三个就把那几个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
谢介看到他们落败,瞬间没了士气。便急切的寻找可以逃脱的地方。接着他便想要逃走。奈何王卓眼疾手快,一把剑刺向了他的后背。就这样,谢介倒地而亡。
沈南风看到这幅情景,觉得很吃惊。他虽已是束发之年,但却从未见过有人死在他面前。况且舅舅是温厚敦良之人,从未杀人。今日见到王卓亲手杀了谢介,着实把他吓坏了。
王卓看见谢介死了,心里稍稍得到点安慰。毕竟,自己已经为母亲出了一口恶气。虽然他还没有手刃文婕妤,但今时今日她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待他日,他一定会千倍万倍的还给她。
接着王卓转过身来,对着沈南风说道:“公子,今日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待他日,公子若有用的到在下的地方,尽管言语。在下一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无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们江湖儿女应该做的事。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沈南风道。
“在下王卓。公子,您如何称呼?”王卓问道。
“在下沈南风。”沈南风道。
“原来是沈兄。那我以后便称你为沈兄吧。”王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