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王卓道:“柳少爷,你让我住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把我母亲弄到哪里去了?我一定要确定我母亲安全,才会同意你的条件。”
“王兄,请放心。伯母安然无虞,我已把他安置在柳府最僻静的院子里,让她好生修养。”柳寒道。
“我是不会相信你的。除非你让我看到我母亲,还有,我母亲身中无忧草之毒,已命不久矣。而这毒,就是文婕妤下的。你是她的侄子,我又怎么能够相信你呢?”王卓道。
“那好。我可以带你去见你的母亲。但是我先说明一点,这无忧草之毒我全然不知,而且我姑姑扣押你母亲,我也不知道。但据我所知,这无忧草之毒也不是没有解药。”柳寒道。
“真的吗?这无忧草真的有解药吗?”王卓听到,很高兴,激动地问柳寒。
“我不会骗你的。这无忧草的解药便是观音山上生长的夜香花。”柳寒道。
“那你带人跟我去取。我一定要找到夜香花,来救我的母亲。”王卓道。
“王兄,稍安勿躁。观音山远在千里之外,夜香花多开在春季。现下是冬季,就算你去了,也采不到夜香花。”柳寒道。
王卓一听,顿时觉得失望透顶。想着莫不是这柳寒在诓骗他,就是为了让他住在柳府,保住他爹的命。
思及此,王卓愤怒的说道:“柳少爷,你莫不是在骗我吧?你说有解药,却又说解药现在没有。你当我是小孩子,耍着我玩吗?”
“王兄,稍安勿躁。你且听我讲完,这无忧草之毒虽说需要夜香花来解,但是也可以先用蓝云散缓解一段时间。待春季,你便可去观音山寻找夜香花,届时伯母的毒便可解了。”柳寒道。
“那这蓝云散你有吗?还有这蓝云散能够缓解多长时间?”王卓着急的问道。
“既然我知晓解毒之法。定然会有这蓝云散,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伯母治好。”柳寒道。
“那好,你即刻派人去取蓝云散。带我去见我的母亲。”王卓道。
“好,你随我来吧!”柳寒见他如此坚持,便遂了他的心愿。
出了门,柳寒带着王卓,经过一座小桥,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到了门口。柳寒道:“此乃锦院,是柳府当中休养生息之地。我已安排两个丫鬟,伺候你的母亲。你可以放心。”
“那王某就多谢柳少爷了。”说完,王卓也不再理他。便赶忙跑到里面,查看母亲是否在此。
柳寒见他急匆匆的进去,便也跟了进去。并且吩咐那守门的,去把余军找来。
王卓一进去,便看到母亲坐在椅子上,仍然双目无神。旁边有两个丫鬟,在侍候母亲。
柳寒进来,看到王卓那么激动。便道:“腊梅,红玉。你们先下去。”
“是,少爷。”接着她们便下去了。
王卓依然拉着母亲的手,在呼唤她,可是依然没有反应。他不由得转过头,对柳寒说道:“你说的蓝云散呢?快点拿过来呀。”
“王兄,不要着急。我已经吩咐下去了,稍后便送来了。”柳寒道。
“那好,我就再信你一次。如若一刻钟之后,药还没有来的话,你我便同归于尽。”说完,王卓放开了母亲,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快速来到柳寒的身边,把刀伸在了柳寒的脖子旁边。
“王兄,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商量。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柳寒道。
王卓笑笑,道:“柳少爷无须如此假意,毕竟你骗了我。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你们柳家人都是骗子。当初你姑姑让我去和杜心芝私通,我不同意。她便立马抓了我的母亲。想想那只不过是一天之内发生的事。今日你助我,也不过是为了你父亲。如若真的哪一天,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你照样会把我杀了,以绝后患。”
“王兄,你切莫冷静,我是真心想要帮你,与我父亲无关啊!你怎能不知我的一片苦心呢?”柳寒慌张的说道。
“罢了,你说什么我都不想再听了。一刻钟以后,你的药到了,再说吧!”王卓道。
一刻钟后,余军带着蓝云山急匆匆的跑来了。
他一进门,便看到柳寒被王卓挟持了,大声疾呼:“你竟敢绑架我家少爷,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少废话,蓝云散在哪里?”王卓道。
“余军,去把蓝云散给那媪妪服下。”柳寒吩咐道。
“少爷,可是你怎么办?”余军道。
“你无需担心我。快去吧!”柳寒道。
余军见柳寒坚持,便赶紧把蓝云散给王卓母亲服下。
大约半刻钟后,王母有了些反应。眼睛开始转动,嘴巴也可以轻轻地说几句话,她看到王卓,嘴里喃喃自语:“卓儿,卓儿……。”
王卓看到母亲有了反应,赶忙把匕首放下了。来到母亲面前,激动地说道:“娘,我是卓儿。我是卓儿。您终于有反应了。”
王母看到王卓过来,很激动。但是仍然说不了太多的话语,只是喃喃的说着:“卓儿……。”
王卓见此,转头问柳寒,道:“为何我母亲只会说这一句话?”
柳寒摸摸脖子,生怕自己破了相。将来没有姑娘再陪他做乐。听到王卓的问题,回答道:“你母亲中毒很深,体内的毒素需要慢慢清除。适才服了一颗药丸,她才稍稍有所缓解。现在这种情况,想让她恢复到正常人,是不太可能的。只能让她好好休养,慢慢恢复。”
“那好,柳少爷。既然你言而有信,那我王卓也一定不会不信守承诺。”王卓道。
柳寒听后,拍手叫好。道:“王兄果然是爽快之人,那我们就在这里谈谈,我今日要和你做的生意,如何?”
“柳少爷,你不妨说出来,我先听听。无论你说的生意是什么,我总得考虑一下吧!”王卓道。
“对对对。王兄所言甚是。你是应该考虑一下,那我就先说一下今天的生意。其实此事很简单,我希望王兄写一份证词,上边写上你详细杀害香秀的经过,还有我姑姑指使你做的事,比如让你去和杜心芝私通,然后摁上你的手印即可。这样,我便可保你和你的母亲安然无虞。”柳寒道。
王卓听完,心里很诧异。这柳寒为何要让自己写证词?难道他是为了牵制文婕妤?但是他是文婕妤的侄子,和他姑姑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如此算计她?可是自己写了证词,也难免不保柳寒不出尔反尔,杀了自己。他必须留有后手,如此一来,才能保证自己和母亲的安全。
思及此,王卓道:“柳少爷,你想要我写证词。这倒也不难,可是你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我才会写。
“王兄,但说无妨。”柳寒道。
“第一,证词写完了,我先不按手印,而且证词需要我收着,你不能拿走;第二,你需要给我准备一百两黄金,我不要银子,我要银票;第三,我要和我母亲同吃同住,而且你那蓝云散现在必须还要给我几瓶。”王卓道。
柳寒听完,心中一惊。他想不到这个王卓这么狡猾。原本等着他写完证词,按上手印。就算把他杀了,待他日姑姑真的出卖了爹爹,也算有一个把柄在他们手里,奈何这王卓聪明绝顶,竟然想要证词他自己收着,还不按手印。还狮子大张口,管他要一百两黄金。这不是抢劫吗?罢了,现在只能先稳住他,不然姑姑真的出卖了爹爹,恐怕这柳府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思及此,柳寒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余军,去准备笔墨。”
“是,少爷。”余俊便下去准备笔墨了。
半刻钟后,笔墨来了。余军把它放到桌子上,便下去了。
“王兄,现在你可以写了吧?”柳寒道。
“柳少爷,为何你这么着急?难道是想我写完以后抢过去,再杀人灭口吗?”王卓道。
“王兄,你可真是会开玩笑。我怎么会杀你呢?”柳寒道。
“柳少爷,莫要装腔作势了。我王卓不傻,自然知道这份证词的重要性。我一旦写了这证词,你恐怕就会杀了我。为了我和我的母亲,今日这证词,我先不写了。待他日,我母亲彻底好了,或者等我完全信任柳少爷的时候,我再写吧。”王卓道。
柳寒听完王卓的话,愤怒至极。但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还没有写证词,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把他惹毛了。不然父亲该怎么办?
思及此,柳寒道:“无妨,柳兄。你且在这里好生休息,什么时候你想写,你再写。我绝对不会强迫你的。”柳寒道。
“如此,那便要多谢柳少爷了。现下如果柳少爷没有其他的事,烦请您回吧!”王卓开始下逐客令。
“好,王兄。你好好休息。那我改日再来看你。”柳寒道。
说完,柳寒便出去了。到了门口,他看到余军守在那里,对着他吩咐道:“你去把府里最好的守卫调来这里,一定要把王卓给我盯死了。”
“是,少爷。”余军道。
柳寒站在门口,心里很是愤怒。终有一天,他要搞定这个王卓,他就不信,这个王卓就没有致命的弱点。等他找到他的弱点,他一定会狠狠的折磨他,以报今日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