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的四周墙壁泛着金属光泽,带着一股冷酷的生杀气。
丛雅面色潮红,身体忍不住的颤栗,她用双手环着顾少凛的脖颈,额头依靠在他的脖子一侧,呼吸都是粘稠湿热的,带着滚烫的气息。
意识已经逐渐模糊,所有强撑着的清明在看见顾少凛的那一刻已经彻底化为乌有。
在不经意的时候,丛雅已经信任这个冷峻的男人。
滚.烫却潮.湿的身体紧紧挨着顾少凛的胸膛,环着男人的手在他背后烦躁又无力的抓握,平整的马甲被扯出道道皱褶。
顾少凛抬手落在丛雅的后脑勺上,缓缓顺着,近似无声的安抚。
“.……我难受。”
丛雅似痛苦似愉悦的蹙着眉,一双透着澄澈的眸子满是迷离的朦胧,连声音都带着泣音,“难受.……顾少凛,我热……唔.……”
这是丛雅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顾少凛安抚丛雅的手一顿,声音里透着冷戾,“不会有了。”
丛雅这时已经意识不清,她迷糊又渴望的将脑袋埋在顾少凛的脖颈上,汲取着冰凉的舒适,她太热了,她喜欢冰冰凉凉的。
顾少凛最后没有回别墅。
丛雅已经坚持不住了,她的嘴唇苍白,脸上却红的厉害,眼泪一直呜呜咽咽的掉,看起来又可怜又哀怜。
他带着人去了这家酒店的一个房间,风格走的是轻奢路线,万丈已经收到信息等在那里。
万丈见到人来,俊美的脸上没了笑意,他走上前,“这到底怎么回事?”
顾少凛没有回答,他走到里间,把嘤咛呜咽的丛雅放到大床上,见礼服湿的厉害,模样又狼狈,于是自己坐着将人半抱在怀里,“有解药吗?”
万丈见丛雅一直猫似的呜咽,目光从她身上收回,“这东西没有解药。”他撇开视线,声音有点艰涩。
顾少凛似乎并不意外,他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只是拢着丛雅披着的西装,“我知道了。”
“不是,你知道什么了?”万丈忍不住看着顾少凛,“你该不会想要和她上.床吧?你不是洁癖吗?她现在这么狼狈,你能……”
顾少凛轻飘飘的一眼猛然让万丈觑了声。
他动作堪称温柔的理了理丛雅额前凌乱的濡湿碎发,嗓音一如既往的寒冽,“小雅,我是谁?”
万丈不能理解的看向顾少凛,你问了她,她就能回答吗?
“也不是没有办法。”万丈低咳一声,俊美的脸上带着些许看不懂的情绪,“虽然没有解药,但是还有一个笨办法,就是把她放到浴缸里,用冷水和冰块让她保持清醒,副作用可能是清醒后感冒以及身体虚弱一段时间。”
顾少凛充耳不闻,他亲了一下丛雅的嘴唇。
又是一次重复的询问。
丛雅已经热的难受极了,她想摆脱身上的热物,但是她挣脱不开,渴望和烦躁让她火气上涌,她以为自己是在瞪人,实际上看起来迷迷糊糊的,眼泪还一直顺眼角掉,看着就可怜兮兮的。
顾少凛再次重复,“小雅,我是谁?”
丛雅艰难的辨认出这个抱着自己的人是顾少凛后,声音里带上哭腔,她抬手去抓,去扯,去拉男人的衣服,“顾少凛……顾少凛,我难受.……难受……”
粘稠的仿佛拉了丝一般,如同浸了蜜。
万丈仿佛傻了一样愣在原地,他甚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没有听错。
他以为是哑巴的人竟然能开口说话,而她口口声声说的都是“顾少凛”三个字,里面的依赖、撒娇、埋怨和委屈,他听得一清二楚。
正因为听得清楚,他才仿佛傻了一样。
顾少凛脸上的神情不变,只有那双眸子幽邃,他扯过被子将迷糊不清的人卷起来,“你出去。”
万丈下意识抬腿想往外走,却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如同钉在原地,完全迈不开腿。
他艰难的看了眼顾少凛,语调嘶哑,“她能说话?什么时候能说的?”
顾少凛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仿佛什么都懂,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他意味深长道,“小雅从来不是哑巴。”
万丈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都傻了,呆呆愣愣的迈腿往外走,他现在听着耳边猫似的嘤咛和小哑巴喊“顾少凛”的名字,只觉得格外狼狈不堪,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门被锁上,没有人能打开。
除非里面的人自己愿意主动打开。
顾少凛骨节分明的手掌扯了扯领结,他随意的解开领结扔到一旁的小沙发上,马甲和衬衫也被解开几个纽扣散热。
等他回到床边,床上的人早已经挣开被子,面色潮红的攥着他的黑西装。
顾少凛面色平静的走近,只是那双愈发幽邃的眸子显出他的几分急切,他近乎粗暴的丢开自己的马甲和衬衫,赤.裸着苍白却富有肌肉感的上半身半跪在丛雅身边。
他本想再等一等,等到丛雅再给予他多一些信任。
顾少凛罕见的犹豫了,丛雅却不知道,她只能凭借着本能去寻找自己喜欢的冰冰凉凉的触感,抓住了就不愿意松手,像一只八爪鱼一样不肯松开。
“好凉.……好.舒服啊.……”
“顾少凛……”
近似喟叹的嗓音落在耳朵里,顾少凛眸子微缩,再也没有犹豫和后退。
粗.暴的吻落在娇嫩的如同花瓣一样的嘴唇上,他将丛雅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两侧,如同一只野兽去索取去汲取,粗鲁的暴戾的,带着满满的渴求和欲望。
丛雅迷迷糊糊中感到嘴巴好痛,可是好舒服,冰冰凉凉的,她察觉到让自己舒服的东西要走,下意识跟上去缠上去。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嘴唇,顺着往下滑,是脆弱又敏感的脖颈,如同濒临死.亡一般的绷起美丽的弧度。
这让男人的吻变得更加凶狠。
他近乎一个残暴的君主,以意气风发的姿态掠夺着身下的人的所有的一切。
礼服一侧的暗扣和绑带已经被那种青筋凸起的手掌逐个解开,如同一个追击战,赢得轻轻松松毫无难度,以至于潮湿狼狈的缎面礼裙最终被丢弃到一侧,落得无人问津的地步。
顾少凛缓缓俯身,吻也落在雪白的肌肤上……
“咔哒”一声,男人的皮带也被丢到一侧,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仿佛预示着什么的开始。
时间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