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男人,看到这般情形,早就吓得瘫倒在地上,他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手上的刀,随着我手上的刀来回的摆动着。
突然之间,我闻到一股臭味儿,就像厕所里大便的味道似的。我眉头一皱,冲着那两个人甩过去凶狠的目光,当即那两个人吓得同时往后退了有一米左右。
我用鼻子使劲喷出了一股气之后,手起刀落迅速把面前那个人的头砍了下来,然后直接把头朝那两人扔了过去,冲着那两个人阴笑道:“谁拉裤子了?”
那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用断臂指向对方,看着我喊道:“是他!”喊完,他俩又同时对望了一下,接着又不约而同的惊恐的看着我,再次用断臂指向对方喊道,“我没有,是他,是他拉裤子了。”
歪头看着那两个人滑稽的举动,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慢慢的逛到他们身后,然后故意冲着他们说道:“到底是谁呢?谁要是吓的拉裤子了,我可以考虑最后一个杀了他。”
我这话一出口,那两个人,立刻同时面向我说道:“我,是我。”说完,他们又互相对视了一下,接着其中一个男人,居然用断臂照着另一个男人的头上砸去。另一个人先是一愣,接着也飞身扑了上去,两个没有手的人,便在地上扭打了起来。
可能因为他们的手臂是被雷霆之剑割断的缘故,毕竟雷霆之剑是属于一种激光类的武器,割断他们的手臂之后,他们并没有出血不止。实际上,他们的手臂断掉之后,伤口处像是被火燎过一样。
看着在地上扭打在一起的那两个人的断臂,我不禁想到:为什么之前在港口杀变异僵尸的时候,我的雷霆之剑砍断它们的肢体,却无法止住那些僵尸身上流出来的液体呢?
正想着,突然安妮的声音自手术室铁门的夹缝处传出来道:“简,简?”
听到安妮的呼喊声,我又瞟了一眼在地上扭打的那两个人,然后纵身从那两个人身上跳过去,奔着手术室的门走了过去。
原来,这半天安妮一直在手术室里,找东西别开手术室的门。我走到近前,看了一眼她手中拿着的用来别门的一个铁棍,冲着她问道:“你从哪儿弄的那个铁棍?”
安妮看着手中的铁棍,冲我说道:“从手术室搞到的,好像是用来给病人打吊瓶的支架。”说着,她向后一闪身。
借着她一闪身的空当,我瞟见了铁棍末端的两个回形勾。我冲她点了一下头,然后问道:“药品拿到了吗?”
安妮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关切的看着我问道:“你没事吧,那些人呢?”说完,她就上下左右的移动着身体,想看看外边的情况。
“我这不挺好的吗?”我向后退了一步,以便于她可以通过门缝看清我整个人,顺便把她的视线通过我的举动,完全吸引到我身上。接着我冲她一摊双手说道,“不用担心我,那些人,见你已经跑进手术室里边,费了半天劲又没有打开手术室的门之后,没有理我,便走掉了。你快去做你该做的事情,我可不想在这家医院里过夜。”说完,我冲他笑着眨了一下左眼。她又用疑惑的目光扫视了我一遍,然后冲我微微点了一下头,便留下夹在门缝中的铁棍,转身离开了。
安妮离开之后,我扭头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两个人。那两个人先是愣愣的看了我一会儿,接着像是电影回放似的,再次搞笑的扭打在了一起。
我站在手术室门前,冲着那两个人大喝一声道:“行了别打了!我已经决定好谁是下一个了。”说完,我拎着刀就朝那个距离我最近的人走去。
走到那个人身边之后,我刚蹲下身想伸手去抓他的头发时,那个人居然“哦”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翻了个白眼,晕死了过去。
看着那个晕死在地上的人,我抬头与另一个人对视了一下。只见另一个人,突然惊慌失措的扭动着身子,用断臂在地上不停摆动、摩擦,后退着。一直退到墙角,无处可退了,他紧贴着墙角,用惊恐不已的眼神看着我。我起身拎着刀,跨过晕死过去的那个人的身体,慢慢的奔着紧贴墙角的那个人走去。
就在这时,突然我听见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疑惑的扭头一看,原来是之前那个晕死过去的人,见我朝另一个人走过去以后,他立刻起身想逃跑,可是却被自己的尿滑了两下,发出的声音。
那个想逃跑的人站稳身子之后,朝我看了一眼,我与他四目相视了一下,他接着“啊”的惊叫了一声,就冲着楼梯口跑去。
我撇嘴轻蔑的一笑,接着抬手一甩,我手中的砍刀,一条直线的奔着那个人的大腿飞了过去。瞬间,那个人再次“啊”了一声,扑倒在地上。
我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上去,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把他拖拽了回来。扔到那个蜷缩在墙角的人身边之后,我眉头紧锁的叹了一口气,伸手便从那个人的大腿上把刀拔了下来,当即一股鲜血便喷射了出来。一看这情况,我知道我的砍刀肯定是割断了他的大腿动脉了。
于是我没有犹豫,迅速蹲下身,用刀把那个人的裤子割开,然后又用到刀把他的大腿上的伤口开得大一点,接着探手,顺着他腿上的伤口摸进去。在里边摸索了一小会儿,找到他断掉的动脉之后,我捏着那条动脉,使劲往外一撕,拽出他的动脉之后,我又探手进去把断掉的另一头也拽出来,然后把两头系在一起打了一个结。
止住那个人的动脉出血之后,我冲着那个蜷缩在墙角的人问道:“你打算怎么死,想好了吗?”
没想到那个人却哭丧着脸,冲着我哀求道:“你已经把我们的手都给砍了,又把我们的老大也杀了,你就不能放过我们吗?”
听他这么一说,瞬间我浑身上下像被电击了一下,一阵酥麻感之后,自我心底深处好像突然有一个声音在冲着我呼喊道:“|醒醒张简,醒醒,你在干什么?”
我看着眼前那两个人,瞬间有种眩晕感,于是我赶忙起身扶住墙壁。
作为医生最大的好处就是容易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最大的坏处就是知道自己可能得了那种病,却不以为然,感觉无所谓。
我手扶着墙壁,看着眼前躺在地上的那两个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思索了一下所有事情的经过,不禁从内心深处拷问自己道:“我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我得了精神分裂?不对啊,得了精神分裂之后,我自己做过的事情,我应该一点都不记得才是啊,怎么••••••”想到这儿,我眉头紧锁的摇了一下头。
思索了一会儿,我冲着蜷缩在墙角的那个人说道:“滚吧!”说完,我就扶着墙,朝着手术室门的方向走了两步,然后我深吸了一口气,背靠着墙滑坐到地上。
那两个人听我说完让他们“滚”之后,同时惊讶的抬脸朝我看着。片刻之后,见我没有再理会他们的意思,他们迅速互相用断臂搀扶着爬起来,头也不回的朝楼梯口跑去。
我蜷缩着身体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努力的思索着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猛然间,我好像意识到,自从我开始发掘出我的高速反应状态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就在我的内心自然滋生了起来。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吱吱”的响了两声,同时安妮在手术室内冲着我喊道:“简,过来帮我一下。”
听到安妮的喊声之后,我扭头朝手术室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没再想什么,便起身朝门走了过去,跟安妮一起撬开门。
撬开门,安妮出来以后,她发现了地上那个被我砍掉头的尸体,还有三把枪六只手之后,她看了看我,又手指着地上的尸体,想对我说些什么的时候。
我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拉了她的胳膊一下,冲着她说道:“快走吧,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说完,她就在我的催促下,背上药品,拾起那三把枪,跟我一起跑出了医院,跳上兰博基尼踏上了回程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