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哇哇怪叫道:我爸是城主。
你爸是城主!难怪如此嚣张跋扈,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驱雷盛怒之下,张手将那人拘禁过来,啪啪的就是几个耳刮子,那人的脸庞立刻肿胀起来,血丝溢出了嘴角。
被驱雷修理的人身穿锦袍,头戴玉冠,油头粉面,乃是界城城主的独生子,名叫伍莱来着。昨天晚上,伙同一干公子哥儿去东城锦绣湖边上的锦绣楼喝酒狎妓,天明而归。
城主天伍云本是正直忠诚之辈,奈何城主夫人对这独生儿子溺爱得过了份,每每说起惩处伍莱,城主夫人便以死相挟,日子久了,五天云便妥协了,只要伍莱没有杀人放火,伍天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有看见,落得清净。而这伍莱也是知道自己的界线的,不敢玩得过火,平日里侮辱侮辱百姓,耍耍公子哥儿的威风,显出本事来,让百姓畏惧他也就是了,至于杀人放火,*戮盗的事还是不敢干的。
伍莱今天早起归来,准备给父亲去问个早安,其原因是,昨晚吃酒的时候,有一哥们说他的宅子旁边,邻居无意之间发现一座大墓,揣摩着里面肯定宝贝无数,请求他向城主通融通融,欲从中分一杯羹。
伍莱对驱雷等人的到来毫无所知,路过佛来居客栈,见这界城之中,居然有人胆敢与他抢风头,醋性发作,依了自己的性子挥鞭便打,哪里晓得,这一次自己踢在了铁板上面。
这伍莱从小到大,从没有受到过这等屈辱,忍住火辣辣的疼痛,狠毒的喝道:小道术士,你是不知道小爷的厉害!现在向小爷赔礼道歉,或许,小爷会饶你不死。
是吗,我忘记了你是城主大人的儿子了吗?驱雷声如大钟,说道:看来,这几耳光打得轻了些,还没有让你醒悟过来。驱雷一手抓住伍莱的胸襟,又是几耳刮子扇下去,大声说道:我打的就是你这样的城主的儿子。华阳律法一百二十条说的什么来着?今天你说不出来,恐怕回不到你的城府中去。
伍莱听得驱雷提起华严律法,心里打颤,再正面打量驱雷,不由的魂飞魄散。你大爷的,这不是华阳仙门的名人,在世雷公吗?我咋就这样倒霉呢,惹上了这么一位狠茬子驱雷爷爷,你是我的伟大崇高的偶像,小人伍莱确实不晓得你在这儿签名。雷爷爷,雷神爷爷,你就绕过伍莱这一次吧!我发誓,从今往后,伍莱洗心革面重做人,如果违背了誓言,我伍莱娶不上媳妇,我伍莱逢赌必输,我伍莱不得好死。
驱雷道:你就是念一千遍自己是孙子,说不出第一百二十条华阳律法,今天,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时,城主伍天云来到了现场,因为事发突然,他也是现在才知晓儿子伍莱,闯下此等大祸。痛心疾首之余,上得前去,又是两耳刮子,狠狠的打在伍莱的脸上。见过驱雷等人后,说道:华阳律法一百二十条,仗势欺人,辱压百姓,未造成严重后果者,罚银百两赔偿受害人的精神损失,另罚牢狱三年。造成严重后果的,判处牢狱三年以上二十年以下,再严重的判处斩立决。驱雷大人,请你们押解这伍莱至城府衙门,亲自发落,在下绝不敢徇私枉法,坏了华阳仙门的名声。
西南二宗与华阳仙门决裂,按理说,这伍天云也是的封疆大吏,在华阳仙门中,职位比驱雷高上数个等级,理应驱雷叫他大人才是。但是,驱雷是华阳仙门的一代名宿,除却四峰峰主与门主父子,他的地位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再加之外在的名气很高,暗地里就大了伍天云一级。伍天云这样称呼他,是很明智的举措。
逐月接过话来,冷冷的说道:你不请我们,我们也会去城府衙门的,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她一身白衣,说起话来,冷寒之中有一股傲气,恰似一朵绽放在冰雪中的寒梅。
料定他不敢逃跑,驱雷放了手中的伍莱招呼逐月等人,随城主伍天云来到衙门里。伍天云唤使手下,先打了伍莱四十大板,再请驱雷等人定他的罪状。伍莱明了今天难逃制裁,一心想着怎样减轻刑罚,思前想后,想不出自己有何功劳可以抵过,他忽然想起昨晚听说的那件大墓的事,里面要是真有无数宝贝,告知驱雷等人或许是件功劳,他跪在堂下,哼痛着说道:小人知晓一件秘密,不知说将出来,能不能抵消些罪过?
大贤上人的天才女儿笑着说道:我们华阳仙门,历来是赏罚分明,若果你所说的秘密有营养,是有机会将功抵过的。
伍莱说道:昨晚和朋友吃酒,偶然听说城东锦绣湖的孤山上,有人发现一座上古大墓,他们怀疑,里面藏有很多法器珠宝。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一件功劳。
追风道:你这道听途说之事,也想拿来邀功,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上古大墓?驱雷倒是上了心,睁开法眼,看向城东。他不看则已,看后不禁核然。一缕淡淡的黑气,飘摇在城东锦绣湖孤山上空,那黑气包裹着一股恶怨,似要冲出孤山,吞噬整座界城。驱雷紧锁眉头,说道:城主可否翻读地方县志之类的古籍,这地方曾经发生过大战吗?伍莱所说的上古大墓,怎地如此邪恶。
伍莱听他这样说来,心里不禁直打鼓,完了,本想拿来立功减刑,反而掏出一窝子邪事来,我这是数九严寒天遭遇冷水灌头,真是霉透顶了。
城主沉吟片刻,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大人能否随我到密室中听我细细道来。驱雷心知兹事体大,便独自起身随同伍天云去到密室中。二人分宾主坐下,伍天云道:门主派我镇守界城,所为的就是这事。那孤山下面,的确是座上古大墓,就在前天,我像往常一样去查看那大墓的封印,发现最外面的那一道被人破解了。我也甚是想不明白,破解封印那人究竟有何用意,要知道,那里面的东西若是见得天日,获得自由之身,不啻为一场天大的灾难。最令人费解的是,在当今的世界上,能够破解那封印的人,屈指可数,而这几人都没有理由这么做的。
驱雷道:这件事情,你及时告知门主没有?
伍天云道:当天晚上,我就开启了祭坛,将信息传送了过去。门主也立即回了信,算上你们在今明两天里能够到达界城,让你全权处理这件事。
驱雷立即感到,肩上的胆子沉重无比。问道:那里面埋葬的所为何物?当今之世又有哪几个人有破开那道封印的能力?
伍天云道:据古籍记载,那孤山下埋葬着一位上古大能,其功法盖世,全盛之时,只手可以捉星拿月,在最后一场与裂天兕的战斗中,那位大能很蹊跷的陨落了,至于他是如何陨落的,个中的缘由,古籍上并没有记载,就不得而知了。你所见到的那股怨气,估计是他在陨落时心有不甘所致。门主特别交代了,处理这件事要慎之又慎,弄得不好就会遗祸苍生。
伍天云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当今之世能破解那道封印的有本门的门主和几位上师,东南西北四宗的老祖或许有这能力,还有的就是轩辕门的宗主有这能力。其他的像蜀山剑派,峨眉,昆仑等都是名门正派,即使他们的门中有这种能力的人,他们也不会这么做的。门主在回信中明确的提出,西南二宗虽与我们决裂,让我们坚信他们是不会干出这等事来的。门主只是让你处理好这件事,不要去深究,想来,门主心中自有定夺。
驱雷道:我们现在,有什么办法补救吗?
伍天云道:第一道限制一旦破开,余下的几道限制,没有人动手脚,也会被坟中的那怨魂冲破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将那怨魂收了,或者将它彻底的灰飞烟灭。第二种的难度很高,因为那怨魂经历了万年磨砺,必定凶猛得很,这条道路时有八九是行不通的。我们的唯一的道路,就是将它收起来,慢慢的炼化。
驱雷道:这么重要的地方,难道没有法阵守护吗?这一天一夜里,城主一定想到了高招,能否说来一听?
伍天云道:禁制都能轻易而举的破开,法阵也算不得什么了。高招倒是没有,我只是在那孤山四围布上了三道阵法,而这三道阵法还需几位大人助我一臂之力,当然,这样做究竟行不行得通,还需要大人定夺,因为,你才是这件事的主管。
伍天云将方法如此这般的说了,驱雷也没有别的好主意,就依了他的计策行事。二人来到大堂上,见伍莱任然跪在那里等候发落,驱雷道:念你提供的秘密有些价值,我就减免一半你的刑罚。希望呢改过自新,如若再犯,老账新账一起算,加倍处理。
有母亲撑着,自己的地盘,坐牢当静修,伍莱当然愿意,谢了减刑之恩,被人带往牢狱去了。
用过午饭,驱雷再次张开法眼,见那黑气又*了几分,不敢歇息,和秦泰四人在城主的引领下,去往大墓之处。刚过一般的路程,一声爆响从古墓处传了过来。
驱雷焦急道:坏了,加持法力,向古墓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