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个时辰的打听和寻找,终于找到了芷芹的家。
芷芹一家人正在吃晚饭,看到一群官兵过来,吓坏了。
九君临下马后,命人将家中三人都控制了。
“说!这个发簪是谁拿去当的?你们是从哪里得来了?”九君临拿出发簪愤怒地问道。
芷芹一看,这不正是花若溪送给自己的金钗吗?难道伤害她的男人就是眼前这位?看到九君临高大的身躯,无比英俊的脸,和非同寻常的王者气质,芷芹才意识到,为何花若溪看上去那般的不一样,她肯定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
“你是什么人呢?这金钗是我恩人送给我的。”芷芹说。
一听这话,九君临才稍微冷静些,既然是恩人,既然说是送,应该不是谋财害命。
“这是北玄的大王,还不快跪下!这支金钗是王妃娘娘的!”侍卫恶狠狠地说。
九君临挥手示意侍卫松开这几个人。
几个人已经吓的腿软了,都跪了下来,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救的人会是当今的王妃。
“你就是那个伤害若儿的男人吗?你打了她的孩子,害她晕倒在荒郊野外,要不是我们夫妇遇见她,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虽然您是大王,可是您这么心狠,就不能放过她吗?”芷芹气愤地说。
“若儿?孩子!她的孩子没了吗?”九君临激动地问道。
芷芹一听,更来气了,觉得这个大王真是无语,自己灌的落子药,还问孩子是不是没了。
“殿下,这支金钗是不是您送给王妃的?”
芷芹用责问的语气问九君临。
“对。”九君临回答道。
“那就对了,若儿说送她这支金钗的人,伤透了她的心,也是亲手灌下她落子药的人,也就是说就是殿下您了,既然您这么伤害她,现在为何还要来寻找她?她那么善良的女子,能对您犯多大的错,要让您对她赶尽杀绝?”芷芹越说越激动。
“放肆!敢这个和殿下说话!”侍卫愤怒地说。
可是九君临却悲伤地握紧了拳头,让侍卫都退下。
“她和孩子还好吗?能告诉我,她在哪里吗?这一切都是误会,本王是被人下了巫蛊之术,忘记了她,现在本王恢复记忆了!你们快告诉本王她在哪里好吗?”九君临焦急地看着愤怒的芷芹,等待她的回答。
芷芹一听,眉头立刻就皱起来了,“殿下,您难道已经忘记您亲手给她灌下落子药的事了吗?还问孩子好不好?当日我们遇见她的时候,她就是因为小产昏厥的,您可知道她当时流了多少血吗?”
九君临一听,顿时就慌张了,“怎么会这样?本王给她灌的明明是安胎药啊!只是当时本王心里恨她,骗她说那是落子药啊,本王再恨她,也不可能杀自己的孩子啊!孩子怎么会没有了呢?”
“真的?殿下你没有记错?”芷芹有些不相信九君临的话。
“怎么会记错啊!本王每次想要报复她,但是关键时候都会心软啊!本王给她灌的确实是安胎药啊!孩子怎么会没有了啊?”九君临痛苦地抱着头。
看到九君临这样,芷芹相信了他的话,“殿下,也许是因为王妃以为那就是落子药,过于伤心,还是小产了吧!”
“她是神医!怎么会分不清落子药和安胎药啊!她又不是没有喝过安胎药和落子药!她怎么会不知道啊!”九君临悲痛极了。
“什么?她喝过落子药吗?”老妇人好奇地问。
“是的,那是为了救本王,她成了药人,不能留下孩子,她为本王做了那么多,本王居然忘记了她!”
“殿下,你去魅山找王妃吧!去和她解释清楚吧!带她回去吧!”芷芹看到九君临这么痛苦,知道他一定非常爱花若溪。
“好,谢谢你们!”九君临一听魅山,似乎明白自己和其他人,为何能突然清醒了,他立刻就去了魅山,是一个人去的。
当九君临见到独孤南烟的时候,独孤南烟正在家里洗衣服,花若溪已经出门采草药去了。
“殿下?”独孤南烟跪了下来。
九君临一听,立刻拉起了独孤南烟,“你早就知道本王的身份对不对?你还故意骗本王拿了那么多人的头发给你,一切都是你做的!你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恶毒!溪儿她在哪里!”
“殿下您,先别激动,您听我说,我也是被骗了,若溪她好好的,她只是出去采草药了!”
九君临一听,花若溪真的在这里,顿时就激动坏了,“本王马上去找她!”
九君临刚想转身出门,被独孤南烟拽住了,“殿下,您先不要去,若溪她根本不想和您回去啊!我知道是我的错,但是灌下她落子汤的终究是您啊!她说和您回不到过去了啊!”
“没有!本王给她喝的是安胎药啊!”九君临把真相告诉了独孤南烟,独孤南烟也把花若溪来之后发生的事告诉了九君临。
两人听完各自所说的话后,都深深叹了一口气,独孤南烟再次感到无比的自责。
“殿下,真的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我一定会劝若溪和您回去的!”独孤南烟内疚地说。
正在这个时候,花若溪哼着小曲背着篓子回来了,当她进门看到九君临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
但是很快,她丢下背篓就奔跑了出去,九君临立刻追了出去。
由于太快,花若溪被一个石头一绊,差点摔下来,九君临一个轻功,跳过去,拽住了她,立刻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放开我!”花若溪边哭边挣扎。
“不放!溪儿!对不起!对不起!为夫不是故意的!原谅为夫好吗?”九君临紧紧抱着花若溪,不松手,花若溪像只小兔子一样在他怀中拼命挣扎。
“就算你忘记了我,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了,破镜是无法重圆的!我不怪你这么对我,可是我也永远不能忘记你给我灌下落子汤时,我的绝望!我们之间隔着一条人命,我们回不去了…”花若溪痛苦地哭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