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瑟娇羞的侧头看向孟北潇,任由他搂着自己的腰往人堆里走去。
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问:“她跟你说什么了?”
“说她和言潇是兄妹关系。”
“兄妹?”孟北潇一挑眉,又问:“她好好的跟你说这个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顾瑟别过头去,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对了你真的带我去见朋友?”
“恩,有个发小刚从国外回来,咱们结婚的时候他不在。”
“谁啊这么神秘?那咱俩走快点儿,我得看看他长什么样!”
“这么心急?”孟北潇挑眉,随即他搂住顾瑟的胳膊一收紧,在她耳边低语道:“当着我的面还那么心急看别的男人?”
他霸道的语气太好笑,顾瑟笑着说:“爱美之心人尽有之,你这么怕我看人家说明人家肯定比你好看。”
“呵呵,我长得就不好看了呗,那我不让你看了。”孟北潇说完便把头侧了过去。
男人幼稚的动作让他多了些平常没有的可爱,心中知道他没和自己生气,那她也得哄哄他。
“我老公最好看了,又帅又好看,你说我怎么这么有福气啊!”
某人还是不搭理她。
顾瑟想了想手就搭在了他的腰上,贴紧他的臂弯撒娇道:“我谁也不看,就只看你一个人好不好,谁让他们都长得那么丑来着,哪像我老公……”
“行了行了,我鸡皮疙瘩都起了。”男人昂起下巴,脸上的表情得意又傲娇,“别以为你这样就能弥补我心理上的创伤,我也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两人说着话就快走到孟北潇说的朋友所在的附近,正如他所说,那个发小周围已经围了好几个人正在那里谈笑。
有人看见他们用酒杯指指这边,那几个背对着他们的人就转过身来。
顾瑟微笑着扫过他们,在看见南宫庆时快速闪过。
“虎哥,这是顾瑟,瑟瑟这是路虎虎哥。”
路虎?顾瑟笑的有些灿烂,“虎哥好。”
“弟妹不用那么客气,没想到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这里,改天我做东请大家去我家吃饭。”
“虎哥,咱们就别带女的去了,咱们爷们聚一块好好喝点。”南宫庆说完瞥了顾瑟一眼,意味明显。
路虎淡然一笑,“我还是觉得带上各位女伴比较好,省得她们谁也不认识谁。”
立刻有人附和道:“我也是觉得虎哥这个提议好,不能光咱们男的在一块玩,也得让女士们互相认识认识才行。”
“省得他们不认识哪天在吵架,这我们见面不就尴尬了!”另一人说道。
“哈哈,那就定好了,等我请客那天,你们都带着各自的女伴来,让这些女士们早日的形成一个小圈子。”
当着她的面这样编排女性顾瑟本身就不乐意,只是碍于今天孟北潇是主办方,自己如果跟宾客吵起来的话太丢份,她非得怼死他们不行。
孟北潇察觉到她挽着自己的臂弯收紧了一下,就知道顾瑟不想再在这里待着。
“你们先聊,我到那边去看一下张会长。”找了个借口,他便拉着顾瑟离开了这堆人往远处走去。
南宫庆皱着眉看向孟北潇离去的背影,不明白这短短几天怎么他的变化就这么大,难道就真的如自己所想,顾瑟用了什么歪门邪道?
得想想办法把雷启颜找出来才行,这样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
想到这里南宫庆摇摇头,为什么他们想找一个善良的女孩当妻子就这么难呢?
孟北潇端着酒杯不时跟路过向他打招呼的人点头微笑,觉得距离差不多了,他便停下同顾瑟交谈道:“生气了吧?”
“啊?”顾瑟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
“就你这么爱说的性格,如果不是生气的话,早就跟他们闲聊上了。”
“有吗?我没搭理别人吗?”
“当然喽,不过我也不愿意让你跟他们说话。”
“呵呵……”顾瑟捂嘴轻笑,上前搂着孟北潇的臂弯又收紧一些,“那如果有一天我跟你那几个哥们儿的女伴吵起来,你帮着谁呀?”
“怎么会吵呢,向你这种从小接受淑女教育长大的人肯定不会吵架的。”
孟北潇心虚的说完,眼前就浮现起那天顾瑟跟他继母要动手的场面。
顾瑟扑哧一声笑了,“瞧你这心虚的表情,怎么还越说越没有底气了呢?”
“我……”
“孟总。”
孟北潇刚要说话,远处同样端着杯的言潇已经走到近处。
顾瑟一见他来了便想躲一下,微笑着侧头,她说:“我去下洗手间。”
“好。”
孟北潇胳膊一松,顾瑟便把胳膊抽出来冲言潇礼貌一笑,觉得自己够礼貌了才转身离开了这里。
台上请来的歌手正在唱歌活跃气氛,顾瑟知道等这阵热闹过去,就到了拍卖会的时间。
她记得刚才她换衣服的贵宾室旁隔壁那条路就是通往卫生间的。
虽然她的目的地不是在卫生间,可依旧是往那个方向走去。
黑色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走过贵宾室却没有推门进去,而是直接往前走,走到了巨大的玻璃幕墙后面,这里看不到外面的风景,却难得的安静。
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在窗台上,她直接就把脚上的鞋脱了下来,鞋头处的脚趾头已经红了一片。
用手不顾形象的揉着红痛的脚趾,顾瑟脸上一副放松的表情。
这双iriza打买回来她就没怎么穿,要不是因为要配身上这件礼服她估计这辈子也不穿它。
揉完右脚就要揉左脚,顾瑟把身体往靠去靠在墙上,利用这里广告牌的遮挡一脸开心的继续揉脚。
“你松开我。”
“别吵,除非你想让别人都知道咱俩的关系。”
顾瑟手上的动作停止,她又往里面靠了靠,生怕别人看见她,接着她就发现,靠近墙角这边她可以透过缝隙隐隐约约的看向走廊的一小条位置。
声音越来越近,那条小缝隙里也出现一个人影,只不过黑布隆冬的她也看不出来是男是女。
“你松开……”女声已经生气,语气比刚才急促了不少。
“虞宛……”男人急道,“我现在可是心平气和的在跟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