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的一席话让大家都想到了同样一点,他们都知道冉熙有两种能力,确实有一种是至今没见过的。
“我不知道是什么。”冉熙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一些,老实地回答。
族长的笑容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不用藏着,双生难见,我还想将族长的位置传给你呢。来,让我看看。”
“多谢族长厚爱。”冉熙恭敬地欠了欠身,“不是我藏着,只是我自醒过来以后就没有察觉到另一种力量。”
族长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眉眼,看上去不太高兴,“冉熙,我是在好好的和你说话,你不应该礼貌些吗?”
“您是一直在好好说话,若您是族长,我会更礼貌的。”冉熙笑了。
“混账!”族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冉熙,你不要是双生就自恃甚高,你还没那个资格!”
族长一发火,可把客厅里的人吓了一跳,景沐和雅唯更是马上低头赔不是,只有冉熙没有动,淡定地看着几乎怒发冲冠的族长。
雅唯拉拉冉熙的衣摆,“小熙,快道歉啊!”
“道歉?是吗?”冉熙抓过身边装着玻璃碎片的盒子径直朝族长扔过去,转眼间,族长的浑身都是碎片,灿金色的长袍也被划破了。
这一举动彻底把大家吓傻了,连族长本人也呆在那里。
何其和绝湮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两人同时上前,把冉熙挡在身后,就怕族长气急了伤到她,对于冉熙为什么会如此,他们一点也不关心。
“你们干什么?让开。”冉熙无奈地推开他们,一点也不惧怕地走到族长面前,伸手帮他拍开碎片,“怎么样,装族长好玩吗?”
装!?
大家再次惊到,景沐拉着雅唯闪到冉熙身后,将那个所谓的族长孤立在沙发前。
“你……你在胡说什么!”“族长”瞬间慌张。
冉熙冰蓝色的眼眸缓慢地眨了一下,“首先,你身为族长,穿着灿金色的长袍宣誓身份,却没一个长老跟着你,沿路也没有任何骚动,只有一个解释,你是在家门口才穿上的长袍,换的容貌吧?其次,之前在族长的家中经受考验,驭冰之术族长早就知道了,怎会是今天第一次见?”
这两点一说完,其余四人分别在四个方位围住了“族长”,压低了一点身子做出防御姿态。
“最后。”冉熙停顿了一下,“族长大人,给我的东西您亲自送,不合适吧?再说了,包裹没拆您就知道是独孤家的人送的,会不会太神通广大了?”
“你是谁?”绝湮死死盯着“族长”,敌意不需要言语就完全展现出来。
绝湮的话如石沉大海一般没了回答,“族长”的神色渐渐恢复正常,动手脱掉了长袍,露出了里面干净利落的衬衫和牛仔裤。手心一晃,也恢复了原来的容貌。
“凌烁!”何其失声喊出,表情震惊。
“我姓独孤。”独孤烁冷漠地说。
冉熙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她对面具下的人是谁,并不关心,坦然地问,“谁告诉你我是双生的。”
是陈述句,而不是问句。
“哼,泉桑说的是,你是那样处变不惊,面对所有让人惊讶的事,也可以不为所动。”独孤烁冷冷地笑了,“是谁告诉我的重要吗?你有本事,可以自己去找出这个内奸。”
冉熙的表情微微松动,长老院里果真有内奸吗?
“我只是奉命送东西,顺便打探情况,既然失败了,我就走了。”独孤烁大摇大摆地走出大门,也没一个人拦他。
目瞪口呆地看着独孤烁走出去,何其傻眼了,“为什么不抓住他?”
雅唯过去关上大门,“即墨家族有一条族规,来即墨家族的独孤家族为贵客,以礼相待,若在家族外起冲突,可惩治,不可杀。”
“什么?还有这样的规定?”何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为什么?”
景沐用手扫开沙发上的玻璃碎片,坐下,“族规是族长定的,原因只有族长知道。”
这算什么回答?
何其无语地靠着一个柜子,对这条规定持沉默鄙视的态度。
“我回来了!”冉葵人未到声先到,欢乐地蹦跳进房间,看到一地的玻璃碎片先是疑惑了一下,在看到冉熙以后,变成了惊讶,“姐,你怎么在这?你刚才不是在外面吗?”
冉熙愣了一下,明白了冉葵说的人是谁,“那不是我。”
“啊?不是你?”冉葵摸摸脑袋,“可是,一摸一样啊,你们好像!”
冉熙的眉头锁了起来,是的,独孤烁的易容术太像了,若不是抓到常识和语言的破绽,可能他们至今也不知道刚才那个族长的真面目,就那么被骗了。
“姐,刚才那个人是谁?”冉葵识相地收起嘻嘻哈哈的笑脸。
冉熙摸着冉葵的头,“是个故人而已,记得,以后看到我们,长个心眼。”
冉葵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景沐,我想去拜访族长。”冉熙想了想,郑重其事地说。
“族长不一定在家,他时不时就会离开家族远游。”景沐说,“而且,可从刚才独孤的行动来看,族长现在恐怕不在族里。”
雅唯也表示赞同,“最近似乎快到那个日子了,族长一定去了族外了。”
“那个日子?什么日子啊?”何其又插了嘴,为什么总是讲些他不知道的事呢……
“是族长夫人的祭日。”冉熙轻声说,“每快到这个日子的时候,族长都会离开家族远游,悼念亡妻。”
何其了然,“那,不能找族长的话,要找谁?”
“景逸和绝瑄。”冉熙敲定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