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没什么事儿我就上楼休息去了!”
柳从南说着就要起身,却被孟西洲拉住衣服,又坐了回去。
“我想我们得谈一下。”孟西洲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嗯。”
“你为什么要自己回来?”
这么直接?柳从南低头眼珠一转说:“我在那里乔嫣一个劲儿的发疯,要是她打我怎么办?”
孟西洲眼前浮现起那日柳从南被乔嫣打得头偏过去的样子,心中莫名的抽了一下。
“你都没问问我。”
“问你?”柳从南心中升起无名火,“我看你一眼她都那个样子了,我要是跟你说话我还能不能活了。”
柳从南学着乔嫣张牙舞爪的样子举起手臂,这一抬胳膊竟让孟西洲眼尖的看到一道红痕。
“这是怎么弄的?”他轻拖住她的手臂,指着红痕。
“我看不见啊!”柳从南胳膊一转才能勉强看见那道红痕,殊不知就在她转胳膊的时候西服顺势滑落了一半下去,正露出她闪着光芒的肩膀。
“这么明显的一道你看不见。”孟西洲把脸别过去。
“嘶……”柳从南倒吸一口冷气,埋怨道:“还不是乔嫣,肯定是她拽我的时候磨的。”
“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很腼腆的一个小姑娘。”
腼腆?半点都看不出来,柳从南撇了下嘴不打算听孟西洲继续为乔嫣开脱。
“行了,时间不早我得回去休息了。”这次柳从南直接站了起来,孟西洲没在拽她。
“也行,那等你回房间我们再说。”
孟奶奶在拐角处听的着急,她闻着儿媳妇身上的香水味,突然灵机一动。
“西洲啊,那个从南的胳膊受伤了明天怎么学车啊,你还不帮她抹抹药!”
药!二婶反应过来,她来到客厅的柜边,将家庭急救包拿出来又走回婆婆身边。
“妈,这里就有药。”
柳从南还没反应过来,她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孟西洲被推上楼梯,孟奶奶站在楼梯口,冲他俩摆手说:“快去啊,时间不早上完药就得休息了。”
孟西洲无奈,只好拿着药包一手牵着柳从南的手来到了二楼。八壹中文網
进了房间他特地没把门关严,为了就是缓解他们二人之间的尴尬。
“那个,待五分钟你就走吧,怎么五分钟也上完药了。”柳从南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犹豫着要不要提提这件衣服是还回去还是扔掉。
“反正我也上来了,就给你看下伤口吧!”孟西洲记得那条红痕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血丝。
“这多不好意思。”柳从南可知道自己穿的是什么衣服,再说一个女孩举着胳膊让人家给上药想想都害羞。
“这种天气以后要是发炎了会更麻烦,说不定会留下疤痕。”孟西洲边说边点头。
他这么一说柳从南也开始犹豫,这要是留疤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啊,而且以后她要怎么解释这疤痕的原因呢?
还不如现在该上药上药,让手上的的皮肤快点好,也省的耽误自己现在制定的计划。
“那我……”
“那我……”
这俩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开的口,一个想走一个想上药。
“你先说。”孟西洲依旧面无表情。
“那个……要不你帮我上药吧!”说着柳从南不在拽着西服,那黑色的西服顺势就滑落下去。
喉咙微动,孟西洲目光落在地毯上又很快移到旁边,说:“那你转过去。”
柳从南刚想把手举起来就听他说转过去,心中虽然纳闷可也听话的照做。
“好了。”柳从南坐在沙发上说。
“嗯。”
孟西洲打开桌上药包,拿出里面的东西慢慢的打开将棉签沾满碘伏。
“我开始了。”
“嗯。”
“可能有点凉,但是疼不疼我不知道。”
“我不怕疼,开始吧!”柳从南说话时闭紧眼睛,她知道反正孟西洲又看不见。
棉签伸向她白嫩的皮肤,那血痕中的确有血丝冒出,动作轻微的将棉签沾到皮肤,孟西洲就看见前面的人抖了一下。
“疼吗?”
柳从南不出好气的说:“一点都不疼就是凉,拜托您老快点成吗?你这样的慢动作让我很害怕。”
我还不是怕弄疼你。孟西洲一撇嘴,重新用棉签沾上碘伏直接怼上红痕。
“哎呦。”柳从南捂着胳膊不敢相信的看着孟西洲,说:“你怎么这么小气,我就说你动作慢你就下狠手。”
“你不是说不疼吗?”
“我是说……”柳从南回想一下,的确是自己说了不疼,“我是说在你轻轻的基础上动作在快点。”
“麻烦。”
孟西洲把她脑袋拨回去,又拿出一根棉签沾了碘伏,这次动作轻柔又很快的帮她消了毒。
“不错不错,就是这样。”柳从南伸手给他来了一个赞。
“事儿多。”孟西洲把她的手拍下去,嘴角慢慢上扬还越想越开心。
“对了你的衣服怎么办啊?”柳从南站起来把西服拿到手里抖抖问。
“你穿的你问我怎么办?这件的价格是你原来两年的工资。”孟西洲说完手底下也把药包收拾好了。
“那我给你干洗去吧!不过你这衣兜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再说这肯定是乔嫣弄坏的。”
孟西洲看见衣兜处那么大的口子就知道这件衣服废了,不过他也不在乎。
“算了,扔了吧!”说完他拿着药包就下了楼,如果他没猜错,刚才手机里的消息一定是秦岭发来的。
秦岭此时正在浴缸里,他突然间不知道自己该穿什么出去了。
[柜里有新浴衣。]
孟西洲的信息来的很及时,秦岭满身水痕的踩在地面上找到浴衣,穿好他才走出去。
二楼的空间很大,所以一半都让孟西洲变成了露台,找了一瓶红酒,秦岭打算等孟西洲回来他们俩去露台喝点。
没多久楼下就传来动静,孟西洲哼着不知名的调子直接上了二楼。
床对面的墙上放着电影,室内的音响里正传出里面地配乐。
床边的落地灯照的室内一片温馨,而秦岭正穿着浴袍坐在窗边的躺椅上,敞开露台的门举着酒杯喝他那瓶珍藏很久的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