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神炼轻笑一声,慌忙随后便是急转了一阵诡异之声。
只见他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声音之高宛如洪钟大吕,声音之低又像是下里小调。
鸩神炼一生的功力尽在于这其中。
音波所过之处,实力之强,竟然在树木之上留下的层层痕迹,至于这达摩院的弟子,更是被这音波震得个个口吐鲜血,一个一个如同被霜雪打了的蚂蚱一般,从这树上落下来。
就算是静参生、李大通乃至于墨剑南这都一个一个的慌忙捂着耳朵逃走。
这声音并不是不好听,可是这好听的声音却是要命的。晚走一步之下,这些人可能就会肝胆俱裂。
不多时林子外边竟然已走了个干干净净,一个人都不剩,
鸩神炼这才定下神来,剧烈的喘息两声之后。他也就长出了一口气,算是将身上的体力跟内力有所平复了。
他这才站起身来,回到了别墅当中。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高一矮一白一黑两个身影。
一股甘甜清冽的清水,从嘴里面灌下来到了腹中。就像是一阵清泉雨水灌溉了干涸的大地一般,滋养了鸩神炼的肠胃。
鸩神炼悠悠转醒过来,首先看到的就是陈飞燕。此时此刻,他正躺在陈飞燕的怀中。
陈飞燕正端着一碗毒蜂浆,给他喂下去。黄杰则是在一旁端着一个碗,担心的看着他。
他轻轻的对着两个人一笑。
“让你们两个人担心了。”
“这是毒蜂王浆,对于恢复体力是大有好处的,你赶紧多喝一点。”陈飞燕此时看向他的目光,哪有半点的仙女之态,完全就是一个焦急的人在看着自己的情郎。
该喝的东西还是要喝的,这毒蜂的蜂王浆可是非常难得的
“都是我不好,给你们惹了这么大的祸,我……”
黄杰这边说着,眼圈便红了起来。
鸩神炼慌忙去宽慰,陈飞燕也是显现出了宽慰之态。
“根本就没有你的什么事情吗?这一次的事情是由我而来的。”鸩神炼又喝了几口毒蜂王浆之后,这才向他们两个解释,“今天来的这个人当中有那么一个叫做墨剑南的人。我的伏羲神诀武功承袭于墨家。两家非但是有所矛盾,更是千年以来的,竞争对手,旗鼓相当。我既然用的是墨家武学,那么墨剑南就一定会有办法对付的。”
鸩神炼本来以为这墨剑南会用其他办法对付自己。但是没有想到是他,竟然想出了梆子阵这个办法。
其实这个办法应该是最物美价廉的一个办法,只要是人力足够的话,都可以与众多的人说的,压着一个绝顶高手。两边音波相斗,虽然说一方是以人数众多取胜,可是若是两方生死相搏的话,生了就是生了死了就是死了没什么瞎说的。
“你为了这个小子,当真是豁出性命去了?”陈飞燕看着他,眼眶似乎有所发红,更是有所沉吟。
“你可千万别哭啊。”鸩神炼,伸出手去轻轻的拍了拍陈飞燕的脸蛋儿,“如果说让你掉泪的话,这一次我的罪过可就大了,蜂王浆本来挺甜的东西这里面要是掺和你的眼泪的话,可就太苦涩,也太辛辣了。”
“你倒是尽耍贫嘴了。”陈飞燕轻轻的一笑,也就将自己的这一份悲哀之情收了回去。
她很长时间都没有这种和人相依相偎的感觉了。
眼看鸩神炼就这么悠悠转醒过来,她当然喜不自禁了。
看看一旁的黄杰,陈飞燕不应得轻叹一声。
“他们都走了吗?”
“还有一个。”陈飞燕说道。
可是此时此刻的别墅外却还有剩下一个人。
他的身高的确看上去不是很高,远远的望去竟然有一种斯斯文文的感觉。
天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把自家兄弟惹毛了的。
鸩神炼走过去本想在他背后拍一拍他的肩膀。可是尚未接近,这个家伙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转过身来,正好和鸩神炼的目光对上。
两个人相隔了大概四五米的距离。说话尚且听到,动手偷袭似乎不行。
大概这是他感觉到的安全距离。
这是鸩神炼的想法。
“鸩神炼是吗?幸会了。”混血儿微笑说道,“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狼蛛。”鸩神炼笑道,“你是混血儿,在外公长大。只不过你是跟随你父亲进入的刺客组织。”
鸩神炼的如数家珍让狼蛛有些惊讶,但是却是明显的故作惊讶。
“既然鸩神炼少将这么熟悉我的背景,怎么不告诉你的兄弟呢?让他们被我揍成这个样子。”
“并非我藏奸耍滑,只是我是在听他们说你的外貌我才想起有你这么一号人物来。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杀他们?”
“我很贵这就是理由。”狼蛛笑道,“什么时候有人来买命我才会会去杀人。如果没有人来买命,我是不会去杀人的。”
“那我还要多谢你遵循原则了。”鸩神炼笑道。
突然,他收住笑容,问道:“那你来京城干什么?”
“我是听说下一个任务咱们两个可能对上所以我就想来看看我的对手。”
“看起来你似乎对我的任务很熟悉啊。”鸩神炼说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个任务是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渠道。”狼蛛笑道。
鸩神炼觉得这个家伙很无聊,至少看上去似乎是这样的。
“好了,现在你也看过了,我想我该走了。下一个任务我们一定会换人的。祝你好运了。”
可是谁知道这家伙竟然从背后快步冲了过来,对着鸩神炼的后脑就是一拳。
陆平慌忙一低头躲开,闪身和这个家伙一错而过。
对方竟然变化极快,刚才还是一拳拳出,这个时候便是一肘向鸩神炼的脸上磕过来。
这家伙就是个疯子,而且是一个非常能打的疯子。
仅仅是个交手的两下录音,便知道自己的几个兄弟为什么会被打得鼻青脸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