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恒笑了笑,轻轻抚了抚爱徒的头顶。“师父虽然已经去老还少,但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油尽灯枯呢。天下哪儿有万寿无疆的人啊。清叹啊,你也要记住。你的功力来源就是你天魔教的文臣武将,你天魔教的子民百姓。文死谏武死战,都为了保卫君主而献出自己的一点气力,就是你翻江倒海的根本。天魔教无数百姓希望你长久在位,就是你吐纳天下的本事。一定要重视你身边的文臣武将更要重视百姓啊。不然当你众叛亲离的一天时,就会落得一身功力全失。”
“徒儿谨记。”御光辉说道,“既然师父是从逍遥宫学习了纳元神诀,那么师父给与逍遥宫的是什么呢?”
西门恒笑了笑,说道:“不过是一套去老还少的功法而已。至于名字嘛,貌似叫做天魔不死身。只可惜好像逍遥宫到现在尚未有人练到第三层去老还少,只是停留在第二层返老还童的境界。”
“为何徒儿不能练?”御光辉问道。
“不老未必不死,长生必遭天谴。”西门恒笑道,“徒儿的心性尚且属于帝王心性,不知道内敛而保全的道理,所以不太适合练习。”
“如果心境到了呢。”
西门恒笑着摇了摇头:“那么徒儿,你可就不太适合做了。内敛保全的人,势必进取之心锐减。当次时下,若没有进取之心,可就大大的危险了。”
御光辉还想问一些什么,却被西门恒挡下了:“你去休息吧,你这一天习文习武还要在晚上招待贵宾,辛苦了。快去休息吧。来日方长.……醒来,师父还在呢,何必一夜将会问题问完呢?”
御光辉想了想,师傅说的也对,也就是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笑了笑,回去休息了。
他走之后,西门恒便也回到房中。
他的房间布置并不奢华,而是和这里的常人无二。对于繁华俗世中的那些所谓贵重物品,西门恒已经看的很轻了。
他的书桌上摊着一张地图一张随时随地能够变化的图。上边的文字图形,已经不可辨认,不是天魔教文也不是契丹文更不是汉文或者梵文。
图像上时隐时现两幅场景,一副场景则是天魔教的皇宫之中,梦姑梦郎相遇相知。但是另一幅图画上却是一副春意盎然,露华浓和鸩神炼.……
西门恒看着这幅图画,亦是感慨万千:“天象图,若不是凭借你,我又怎能更改天命,引外道入天道,更改这一方的地火水风另外创世呢?”
有些事情说起来快,办起来其实也不慢。
钱家别墅的最大的财富就是别有洞天,带走也不困难。第一供奉大早上几口大箱子,请上几个脚夫就能够把这些事情办了。金玫儿也是在慢慢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她真的是希望钱曜能够突然回来,突然的将她留下来。可惜的是,最终她没有等到。
她们走的时候,钱颠三和钱倒四也来送行了。算是一个送别。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长江边上,他们这一次选择逆流而上,回到玉天家。
看着滔滔江水,再看看自己的手指,玉天缈问玉天正:“爹为什么我的摩诃一灯诀总是时灵时不灵的?”
“那是因为你不好好的学习纯阳指。”玉天正说道,“摩诃一灯诀是以纯阳指为根基的,只要你好好的学习纯阳指,就能够掌控好摩诃一灯诀了。想学了?”
“是。”玉天缈点点头,“现在孩儿能够领会到,爹说的保护是什么意思了。”
说着这个话的时候,玉天缈看向的是金玫儿。玉天正又何尝不知道儿子怎么想的。
这样算是给了儿子一个交代了。
“对了,爹,她……你问过了吗?”
“她姓金不姓玉天。”玉天正笑道,“大胆去吧,爹支持你。”
玉天缈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父子干什么呢?”罗白嫄凑过来招呼一声,“点心了。”
玉天缈一声欢笑,就凑了过去。玉天正看着这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不知道感觉有多好。
鸩神炼和露华浓两个人和玉天王爷一行人则是在四川境内分别的,也就是循着钱父子上天魔教的路径而去。
一来是鸩神炼不能不护送露华浓回去。二来则是鸩神炼不能不去见一见天魔教。
某些事情毕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来到白帝城边关上,露华浓的公主威风便抖了起来。边关守将本想派出车马将他们护送去天魔别苑,但是露华浓偏偏喜欢走着。所以边关守将也就给了他们一些粮食和散碎银子,让他们上路了。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这不但是李白的千古绝句更是蜀道现在的情况。不但鸩神炼他们走到这里的时候是这样,甚至是千百年之后多少人走到这里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
不过鸩神炼和露华浓两个人走上蜀道的路途却还不是特别的顺利。
因为有人在等候他们
不知名的小地方不知命的小山涧,唯有一条吊桥,沟通前后。前行人尚且畅通无阻的地方,但是鸩神炼等人到这里的时候却已经有人在此等候了。
一名武僧,一个魁梧大汉。
这大汉身侧竖着一柄刀。三尺刀锋悬浮于大汉身侧。
见到他,露华浓一愣。这个人似乎也感觉到了露华浓的回来,而转过身来。
“华浓,你回来了?”大汉问道。
“三师兄。”露华浓惊讶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大汉并未回答露华浓的话,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鸩神炼。
“这就是鸩龙?”
“我叫鸩神炼。”鸩神炼一笑回答道。既然是露华浓的三师兄,也就是娘家人吧,客气客气还是好的。
“在下雁长空。”大汉也并不是不懂礼节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师傅呢?”露华浓二次问道。
雁长空还是没有回答他,目光也是种没有离开鸩神炼。
他看着的鸩神炼目光有些奇怪,说是嫉妒但是却没有嫉妒的怨毒,说是平静却是压抑之后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