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正如您所见,赵老爷子即使复活了也只会成为害人的怪物,那二十七个新娘子的冤魂就游荡在大宅子里。”
陈肃说,被赵老爷勾回来的鬼魂被镇压在了宅子里,她们无法离开宅子,鬼差也发现不了她们,不能带她们投胎转世。
因此赵家大宅上空才会阴气弥漫,怨气冲天。
那些姑娘都是枉死,自然心中有愤恨。
赵老爷子复苏在即,若不抓紧时间处理,等他起身就无法压制了。
未等陈夫人给出答复,突然一股风涌进屋子里,吹得招魂幡猎猎作响。
飞沙走石之间让我们睁不开眼睛,瞬间天空乌云蔽日。
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棺椁周围站满了身穿红色秀禾服的鬼新娘。
她们面无表情,眼球只有黑眼珠没有眼白,皮肤死白,嘴唇鲜红如血。
只见她们缓慢靠近棺材,正欲缓缓爬进去。
“不好!”
陈肃一声惊呼,拿起桃木剑就朝着那群鬼魂而去。
他既不能伤害鬼魂也不能让她们爬进棺椁里。
那群鬼新娘才是赵老爷子复活的关键。
若伤害了她们,那她们就无法转世投胎。
赵云和陈夫人都眼睁睁看着那群鬼新娘,一时间二人不知所措。
阿新也加入了打斗的行列。
因为鬼新娘怨气冲天,阴气浓重,大宅院的上空虽然有阳光照射,但却无法刺穿浓郁的阴气,因此陈夫人和赵云二人才能够看得见鬼魂。
“把棺椁盖起来!”
陈肃大喊一声,我和赵云对视一眼立即上前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把棺材盖好。
另外一边陈肃和阿新与鬼新娘之间的战斗如火如荼的进行,我想帮忙却无从下手。
砰!砰!
两声巨响后,阿新和陈肃纷纷倒在柱子下面。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二十七个鬼新娘联手,仅仅凭借两人如何能与之匹敌?
陈肃吐出了一口鲜血,艰难从口袋掏出两张符纸扔在陈夫人脚下:“快出去,贴在大门两侧。”
话音刚落他们二人又加入了战斗。
陈夫人和赵云死活不愿意走,眼看着阿新他们处于下风,我推了二人一把:
“快走,要不然全都得死在这里。”
两人被推开就立即朝着外面跑去,有几个鬼新娘注意到了我便朝着我攻击。
啪嗒。
躲闪之时一块佛牌落在我的脚边,这就是奶奶送给我的,说是开过光,那个红衣男人告诉我在关键时刻它能救我一命。
我捡起佛牌屁滚尿流躲在供桌下方,心中不停祈祷佛牌一定不能失效。
此时那些鬼新娘的手已经伸到了我的脚边,就在即将抓住我脚踝之时,佛牌闪现出一道金光,那些鬼新娘惨叫一声飞出了桌底。
眼见佛牌有用我立即狼狈爬出来到阿新和陈肃身边,我不知道举着佛牌的样子有多滑稽可笑,但此刻为了活命也顾不得颜面了。
有了佛牌护身那些鬼新娘确实后退了一段距离,见她们面露惧色,我还来不及高兴她们就再次扑了过来。
又是一道金光闪过,将那些鬼新娘撞开了好几米。
“佛牌有用,我们可以用佛牌冲出去。”
我转过身对着两人兴高采烈说道,阿新吞了口口水,没有理我,指着我的身后,我一转身就看见她们与我鼻尖对鼻尖。
我再次高举佛牌,没有想象中的金光,再次尝试,还是没有。
“我去,已经没用了,快闪开!”
阿新一边尖叫一边将我推开,只见那些鬼新娘的指甲变得十分长,若不是刚才阿新推开我,此时我已经被那一双双手贯穿了。
我心有余悸研究着佛牌,另外一边,阿新和陈肃与之抗衡。
渐渐的我意识到佛牌失去效果了,当下有些欲哭无泪。
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我只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低头一看,一双苍白的手整掐着我的脖子,让我喘不过来气。
那鬼新娘躺在地上,手伸得老长,十分诡异。
她渐渐收紧手,脖颈处一阵阵阵痛,我仿佛听见了脖颈骨骼碎裂的声音。
嘎达。
一声轻响,那女鬼放开了手,我的脖子却使不出来力量,脑袋歪着搭在肩膀上。
完了,断了。
我心想,脖子断了还能活吗?我不知道。
但我不想死,爸爸妈妈还没有找到,我怎么能死呢?
我试图扭动脖子,却发现根本动不了。
眼看着那群鬼新娘越来越靠近我,我只能急忙朝着阿新二人求救。
当然,这一切都是无济于事,因为他们自身难保,根本无暇顾及我。
最后,我连遗言都想好了。
阿新和陈肃是为了帮助我才来到陈家沟这个鬼地方的,就算我死了他们也一定要活着出去,否则我良心难安,做鬼都不会放过他们,不对,是做鬼都会记得他们。
正当我准备接受死亡之时,一道白光出现,白光过后一个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男人就站在了门口。
这个男人很帅,但是我没有心情去欣赏,呼吸越来越困难,一阵阵头晕目眩让我站不住脚。
在即将倒下之时,那道黑色的身影徒然出现在我身后扶住了我。
眼见其中一个鬼新娘伸着暗红色的长指甲即将穿透男人的后脑勺,我还来不及惊呼,那鬼新娘就被震慑出老远,直到撞到门才倒在地上。
男人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继而起身几个回旋踢,不出片刻原本要对我下黑手的鬼新娘已倒地哀嚎。
紧接着男人就去帮助阿新和陈肃,三人联手自是轻松了些,并且西装男看起来道行不低,只怕全部鬼新娘一拥而上也无法撼动他分毫。
很快那些鬼新娘都被一根散发着淡金色的绳子捆绑在柱子上。
陈肃先前的战斗力我是看在眼里的,虽然与鬼魂抗衡,但也受了伤。
如今鬼新娘被制服,许是他放松了下来,当下就晕了过去。
比起陈肃,阿新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嘴角边还带着一丝血迹。
但这个凭空出现的男人实在太可疑了,阿新不敢放松戒备。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阿新问道,男人压根儿没理阿新,只是将我从地面扶起坐稳,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脊椎一阵钝痛,我下意识捂住后脑勺,发现脑袋已经归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