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不是小事,这样吧,你先冷静几天,要是到时候你还是决定的话,我会带你去打掉这个孩子。
好了,你先好好休息,牛肉我已经给你买回来了,今天晚上就可以吃了,你不要想那么多,看看你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阿新给我盖好了被子,直到听见房间门被关上的声音,我的眼泪才有如短线的珠子,不断往外流淌。
我想过我和苏鹤手牵手走在夕阳下,中间有一个小朋友蹦蹦跳跳。
但是好像已经不能实现了呢。
明明是六月的天气,最是炎热,我怎么觉得浑身发冷呢?
宛如置身冰窖。
我敢发誓,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让我哭的男人是苏鹤。
在之前我被学校里的同学针对,围殴,乃至我受伤住院手术,我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我不是一个喜欢哭的人,但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我不能接受的。
迷迷糊糊之中我睡着了,梦里苏鹤与梨莺莺chi身luo体交织的画面又出现在眼前。
我只觉得嘴巴里苦涩得厉害,好像吞下了世界上所有的苦药。
我的内心此刻已经麻木了,我仿佛对苏鹤不抱有任何的幻想了,但是我却舍不得。
爱上一个人不容易,忘掉一个人又谈何容易?
我和苏鹤朝夕相处的那段日子浮现在眼前,这是我最为割舍不下的。
没想到我地一段恋爱就要这样结束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的宝宝感受到我的情绪,猛然之间小腹一阵绞痛,痛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睁开眼睛发现浑身是汗水,也不知道是因为小腹痛还是天气太热,或者两者都有吧。
按理来说现在宝宝只是一个小胚芽,怎么会感受到我情绪的变化呢?
但小腹处的疼痛却很是明显。
奇了怪了,今天怎么流了那么多汗水,床单都湿了。
我打开灯掀开被子起身,打算换一套干净的床单被套。
但掀开被子的一瞬间,刺痛了我的眼睛。
床单上全部都是鲜血,红得妖艳,比冥河畔的变化还要鲜艳。
我下意识摸了摸小腹,还是微微隆起的。
我的意识告诉我,现在我应该告诉阿新。
但我的内心却有一丝丝窃喜。
这样我就不用刻意到医院去处理这个孩子了。
要是他能神不知鬼不觉流了,对我来说并非是一件坏事。
还没等我收拾好那满床的血,阿新就突然推门而入,一时间让我猝不及防。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手上端着的牛肉和生牛乳就掉落在地上。
乳白色的牛奶撒了一地,玻璃杯和盘子也碎了,她却顾不得打扫,急忙走过来。
我心虚的开始用被子遮遮掩掩,试图掩盖掉那些血迹,但阿新却一把扯过我的被子。
“瑶瑶,你是不是吃堕tai药了?!那玩意儿你怎么能吃呢?你知不知道对你的身体有什么影响?!”
阿新就是用吼的跟我说话,我一瞬间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实话我内心一点恐惧都没有,反而十分窃喜。
这样这个不明不白的孩子就可以自己消失了。
还没等我说话,苏鹤在外面听见了立即冲进来。
看着满床鲜血,再看看我的睡裙都被血染红了,他发了疯似的冲过来把我打横抱起来。
阿新来不及换下床单,立即找出来一张干净的被子铺在了血迹斑斑的床上。
苏鹤把我放在了床上,这个时候我想挣扎才突然发现我没有力气了。
我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气,脑瓜子也嗡嗡的,感觉随时都要晕过去。
直到我躺在枕头上我才觉得天旋地转。
我宛如坐上了过山车,忽上忽下,让我灵魂都不在身体里。
阿新准备打给救护车,但被苏鹤拦下了。
完全来不及多说什么,苏鹤抓起床边的小刀就朝着自己的手腕划了一刀。
一瞬间鲜红色的血液流淌出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潺潺鲜血就流进了我的嘴巴里。
是冰凉的感觉,好像在喝冰水,其余到也没有特别的感觉。
没有血腥气息,也没有腥甜的味道,甚至……还有点好喝。
我不由自主砸吧了一下嘴,紧接着双手根本不受我大脑控制。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双手抓过了苏鹤的手,嘴巴毫不留情贴在他的伤口上大口大口吮吸血液。
他冰凉的血液好像完全抚平了我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燥热。
他的血好像有魔力,很快我就不晕了,但下体的血仍然犹如水龙头一般哗哗流个不停。
我贪婪地吮吸,不顾一切,不知天地为何物。
我只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这种舒适感比劳累了很久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还要舒服。
让我整个人一直处于一种漂浮在云端的状态,简直是欲死欲仙。
我的耳朵只能听见我大口吞咽的声音,其余再也听不见别的。
后来阿新告诉我,当时的我宛如一只饥饿的吸血鬼,我的双眼变成了血红色,表情凶狠犹如一头暴躁的野兽。
之后阿新还会用这件事情调侃我,说忘记把我的模样录下来给我看。
言归正传,当时的我脑海里只觉得苏鹤的血很好喝,胜过一切饮料和琼浆玉露。
我喜欢喝饮料和奶茶,但每一种饮料在我这里都感觉只是经过了嘴巴就进入了胃里。
却没有哪一种饮料能够深深刻在我的内心,甚至是骨子里,让我之后回想起来还会回味无穷。
但苏鹤的血液做到了,他的血液确实给了我刻在骨子里的难以忘怀。
之后我时不时都会怀念那种味道。
最后我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渐渐褪去血色归于平静。
在我的双眼完全变回正常状态那一刻,我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了。
直到我晕过去,嘴里依旧咬着苏鹤的手。
还是阿新帮忙之下苏鹤才得以抽回自己的手。
“她还在不停流血,要不送医院吧。
你已经是鬼魂了,自然不会再死一次。
瑶瑶不一样,瑶瑶是活生生的人,她若是出事了就回天无力了。”
阿新急忙说道,这个时候自然也顾不得苏鹤是否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苏鹤缓缓摇了摇头:
“没用的,她肚子里是我的孩子是鬼子。
就算送去医院也无济于事,你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