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这一套输出,让穆迟的心脏又开始突突突地疼了起来。
“小姐,您没事吧?”富贵儿看着她,表情有些奇怪,“您的脸色白得像纸。”
“给我备车,我现在要出门。”穆迟假装无事,但是依旧在渗汗的额角出卖了她。
“好嘞。”富贵儿的神情依旧有点担忧,但是他马上执行了穆迟的命令,没有多废一句话。
穆迟让富贵儿把她送到了陈氏医馆的门口,令后者在这里等候,她兀自走进去了。
医馆里只有一个半个脑袋上贴着膏药的壮汉,而陈大夫并不在。穆迟想了想,在浓郁的药香中坐下来,默默地等待着。
说来也奇怪,这药的气味反倒是让她镇定了下来,之前那种奇异的恐慌和混沌感也消失了。
相反的是一种恨意,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她的心脏。
她的内心活动也许是表现在脸上了,那脑袋上贴着膏药的壮汉注意到了她。
壮汉好奇地看着她,主动搭讪道:“小姑娘,你有病?”
“你才有病!”穆迟怒气冲冲地对他说。
“俺就是有病嘛。”壮汉也不恼,他挠头一笑,笑容颇有一些憨厚,“不然为啥来看病呢?”
穆迟忽的把头扭到一边,不言语了。
壮汉还在自顾自地说道:“最近俺和别人打了一架,我把那个家伙暴揍了一顿,但是俺也光荣负伤了。”
“为什么要打架?”穆迟没好气地问道。
“因为俺是打手,别人雇了我去打人。”壮汉憨厚地一笑,“俺可是会十八般武艺,样样都精通。”
“那你能不能——”穆迟问道,但是她的问话被门口传来的动静打断了。
陈大夫正拎着两个麻袋的中药走了进来。看到穆迟后,他立马把手里的麻袋扔到了一边,露出了有些欣喜的神情。
“姑娘,我们好久不见了,你近来如何?”陈大夫拱手道,“昨晚鄙人还在担心你的状况,想着去登门探望一下,没想到今日你自己来了。”
穆迟立刻把所有的事一股脑地告诉了陈大夫。
“我是不是快死了?”穆迟以一句悲观的话结束了她的陈述。
陈大夫听着她的叙述,随后沉默良久,脸上露出了些许不安的神色。他给穆迟把了脉,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姑娘,你的情况比我想象得还要严重一些。”良久之后,陈大夫开口说道,“你的毒已经开始走入心脉了,如果再不加以遏制,后果很严重。”
穆迟害怕地看着陈大夫,也不知道作何反应。
“最近你是否太过于劳累?情绪方面又保持得如何?”陈大夫继续问道,“你的身体情况比上次你来恶化了很多。”
穆迟回想着自己最近开店的辛苦,以及情绪方面的大喜大怒,一脸阴沉地沉默了。
陈大夫看着穆迟的神情,明显是从上面看出了些什么,不由得叹了口气。
“大夫,您之前说要找您的师父求解毒之法。”穆迟说,“他老人家怎么说啊?”
“我已经派人送些给我的师父了。”陈大夫说,“但是他住在北方边境,怕是一时半会儿得不到回信。”
“完了,芭比q了。”穆迟喃喃道,“信还没等送到,我可能就要被火化了。”
“小姑娘,你中毒了?”一边的壮汉好奇地插话。
但是穆迟一言不发,她只是坐在一边,冷汗从额角落下来。
这时,陈大夫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但是只一下,又立马松开。
陈大夫的这个动作让她回过了神,二人对视着。
“姑娘,待会儿,我给你开三副药,你回去后按我写的说明服用,可暂时抑制你体内的西域猞猁毒。”陈大夫缓声说道,“我可以明确地先告诉你,这药是有三分毒性的,但以你现在的情况,也不得不采用极端方式。”
穆迟点头:“我……一定记住。”
“但是你定要切记,不可再次动怒,不可大喜大悲。”陈大夫说,“姑娘,你要知道,我现在是非常严肃地跟你说这些话,希望你可以牢牢地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