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萧寒,三人也终于踏上了原先的旅程。陆涛原本以为那辆捷达车在应急车道上停了这么多天,估计早就被拖走了,可谁知却还好好地停在那里,只是车的后视镜被刮掉了,也不知是哪辆大车路过留下的纪念。
三人现下俱已是星师境的强者,即使不用开车御空飞行也完全没有大碍,只是如此一来未免太过扎眼,反倒不如开车来的方便。
其实此地已经十分接近白水县,三人驱车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一座小城在前面显现出来,虽然白水县距离a市仅有200多公里,但这里的经济和a市相比却是天差地别,即使是最主流的商业街上,几栋大楼也是破破烂烂,道路狭窄不平,没有一点样子。
陆涛不禁暗暗感叹,怪不得白水县经济这几年一直在a市垫底,自己离开这么多年,不仅没有一点发展,相反,好像还退步了许多。
王雅妤好奇地望着窗外,不断地东看西望,她的样子倒是对这里充满了兴趣。白玉堂则是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陆涛隐隐感觉对方体内的星云之力在快速流转,想是在暗暗修炼。
陆涛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的这位二哥别看平时吊儿郎当,但私下里却是比任何人都勤奋,想到一定隐藏着什么难言的往事吧。
“陆涛,这里就是你的家乡啊?”王雅妤转头问道。
陆涛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吧,这里还是白水县,在往前开10公里,就是我长大的古玉镇了。”
王雅妤了然地点了点头道:“难得这里还保存着那些古城小镇的风格,等你回家看完伯母,一定带我逛一逛。”
陆涛呵呵一笑道:“好啊!”他说着向前面的一个破旧的小街指了指道:“那里有家炸臭豆腐的档面,味道很正,有时间我带你来吃。”
王雅妤凤目一瞪道:“炸臭豆腐?这个也有的吃吗?陆涛,你挖苦我呢是不是?”
陆涛慌忙摆了摆手道:“姑奶奶,我哪敢挖苦你?我说得是一种小吃,总之吃过你就知道了,爽歪歪啊!”
王雅妤见对方说得真挚,这才放过他,歪着头想了想道:“既然好吃,为什么还要用臭来形容呢?”
陆涛看她天真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姑娘平时风风火火,要是轮到这些真格的,她也就是很傻很天真的份儿了。
两人说着话,车慢慢已经驶入古玉镇,此时的道路更为颠簸,柏油路也变成了水泥路,甚至还又更多的土路。三人犹如坐山车般摇摇晃晃,白玉堂再也无法安心修炼,索性从境界中退了出来,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嚷嚷道:“我说老三,你这不会是想把我俩卖了吧?”
陆涛呵呵笑了笑,心情却有些激动,所谓近乡情怯就是这个道理。离家数年,由于工作繁忙,他没回来过几次。而且每次都是匆匆忙忙。当时李雪也因为他家太过偏远,一次也不肯和她回来。
而这次回家却是完全不同,现在自己意外获得星力,母亲的病从此无忧。况且现在少了单位的约束,可以在老家多呆上几天,加上有王雅妤在旁陪伴,陆涛的心情大好。
很多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陆涛的视线,陆涛开始缓缓放慢车速,一个个热络地打着招呼:“李婶、张叔、刘伯……”
“呦!涛子回来了”
“这孩子,长得越来越像他爸。”
“孩子出息啦,也不妄他妈给他拉扯大……”
乡亲们腼腆地笑着,眼神中露出羡慕和向往的光芒。经过了几个转弯,陆涛终于将车停在一扇灰色大门的旁边。
王雅妤定睛一看,展现在眼前的四间低矮的瓦房,这处宅第明显要比周围的房子破旧许多,由于建成日久,屋顶上长着厚厚的青苔。
陆涛轻轻地推开大门,不知怎么,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无法言语的激动。缓缓地走进这座伴随自己童年的院落,这是一处仅有50几平米的小院,由于缺少打理,大多数地方长满了杂草,中间只露出一条长期踩踏的小路……
院子中间,一个女人站在压水机的旁边,她将一小舀水倒了进去,然后慌忙地拨动着压把儿,也许是太衰弱了,她根本波动不了几下,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那原本作为虹吸的水已全部渗了下去,女人不得不再次舀起水向上面灌去……
“妈~!!!”
陆涛看得心里一酸,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好,本来他想把母亲接到身边,可陆母在大城市里呆不惯,只住了两个月就说什么也返回了老家。
陆母抬头一望,却是看到朝思暮年念的儿子已到了近前,他一把抢过母亲手中的水舀,反复几下便压出了水流……
“妈~~!!!不是说不让您干这些吗?林叔去哪里了?”陆涛有些埋怨地说道,林叔就是住在陆涛家前院的林叔奎,以前和陆涛的爸爸是铁哥们,陆涛的父亲去逝后,林家没少帮助过他们娘俩。
陆母重重地咳嗽两声,缓缓道:“林叔那里也是一大家子人呢,这些年也没少帮咱家,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她说着又重重咳嗽两声才道:“不是说前两天就要回来吗?要是工作太忙,就别回来,我自己坐车去你那里就成。”
陆涛摇了摇头道:“不忙,不忙!就是一点小事耽搁了。这么远的路让您自己坐车去我哪放心?”
见无法劝动儿子,陆母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时她才注意到陆涛身后还有两人,尤其是那女子,样貌生得极美,好像画里走出的人一般。
陆母忙招呼道:“小涛,这是的同事吧?还不赶紧让人家进屋?”
陆涛这才想起了为母亲介绍,他指了指王雅妤道:“这是王雅妤,我的…我的同事!!!”随即他又指了指白玉堂道:“这是白玉堂,是我的朋友。”
被陆涛介绍为同事,王雅妤心里自然有些小哀怨,但在陆母身边她也不好发作,只是强笑着向陆母点了点头道:“阿姨,您叫我雅妤就好。”
白玉堂倒是丝毫也不见外,呵呵笑道:“我是陆涛的结拜二哥,您是陆涛的母亲,我随他一起也叫您妈好了!!!”
陆涛顿时一脑门子黑线,心道:你这小子倒是一点也不见外。
陆母没想到眼前这二人如此怪异,但农村人生来朴实,也不过多客套,笑笑呵呵地将三人请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