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了就是骗了。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与他之间这样的相处,到底合适不合适,她还要深思熟虑。
她是他心里那柔软之处的替身吗?
或许是他错付这一段感情了呢?
金美萱说的话虽然有些模棱两可,眼看她就要说出真相了,可因为余沉易突然出现就打断了。
那些话依然是言漫青心中隐隐不安的一根刺,她做不到事不关己,做不到一点感觉也没有,心有余悸的她惴惴不安。
而且她现在的身体适合跟余沉易继续相爱下去吗?他知道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吗?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怎么能连累别人。
如果后面她变成一个怪物怎么办?
她不敢想自己最后变成什么样子。
只能将这些痛苦默默一个人承受。
她宁愿这些都是一场欺骗,然后一拍两散,谁也不欠谁。
也不想去猜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我以为你答应跟我吃饭,就是已经原谅我了。”余沉易不知她心里所想,听到她说没原谅,脸上闪过一抹错愕,目光深邃几分,紧紧凝着她一举一动。
他要怎么做才好?
才能让她对自己的芥蒂能彻底的放下。
无条件,无理由,无回报的守着她,护着她,就想让她简单的爱上自己,看来这件事确实是自己太过于自信了,高估了自己。
言漫青眉头一挑,见他说得一脸认真的表情:“我有这么好哄?”
其实他这样问,看起来挺可爱的。
这家伙真是没有一点幽默细胞呀?
如果是换作其他人,或许这一件事确实不是原谅不原谅的事情,那得高兴得疯狂起来。
对于他,是每个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被他爱上是多么浪漫,震惊,幸福的事情,早就开香槟庆祝了吧?
以他这样的身份和地位,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唯独对她这样特殊。
那应该是有原因的。
“那要怎么哄呀?”余沉易直接开口问,眼神带着一丝懵懂,迷惑。
早上,原本以为亲她,没有拒绝就算是一种原谅。
现在,原本以为她愿意跟他一起吃饭,,她还有说有笑,两人关系并没有那么僵,他也觉得这是跟她和好了。
搞半天原来她还在生气。
都说女人的心思难以琢磨,这一刻,他深有体会。
但他迷糊了,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不再生气,回到之前那样没有一点距离的关系。
言漫青淡淡看他一眼,莞尔一笑,“先吃饭吧!我暂时不需要你哄,我想清楚了,理好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原谅你了。”
“那要多久才想清楚呢?”余沉易现在连吃饭都没有心思了,更没有胃口,就那样凝望着她,满目焦虑,心里是有多么的不安。
“慢慢想呗,你别这么着急嘛,很多事情得慢慢来呀。”言漫青见他这么紧张的样子,又不动筷子了,轻轻一叹:“乖乖吃饭,一会儿我有点事想问你。”
“什么事?”余沉易看着他,眸光灼灼。
“先吃饭。”言漫青低头继续吃饭。
余沉易僵持:“问了再吃。”
“那我不问了。”言漫青见他不听话,索性不理他,然后也把自己的筷子放下:“那我也不吃了,我跟你一起饿。”八壹中文網
见状,余沉易怔了怔,眉头微拧,静默片刻,随即乖乖拿起放下筷子,嘴角溢着笑:“好,我吃,你现在可以问了吧?”
说着,就继续夹菜吃了起来,动作依然是那么缓慢,举手投足的一举一动,优雅得像一个高贵的王子。
言漫青见状,又拿起筷子边吃边才问他:“还记得之前你问过我,小时候的事情吗?”
闻言,余沉易吃饭的动作一僵,眉头微拧,抬眸深幽的眼眸忽暗忽明的看着她:“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事情了。”
“因为这关系到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我想,有必要弄个明明白白。我不想糊里糊涂让一个人宠着我,而这一份爱却是若即若离的,我心里没一个谱。”言漫青迎上他疑惑的凝视,面色认真几分,问出心中的疑惑:“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什么?我们从一开始到现在,相识的时间也只不过是数月,你不要告诉我你对我是一见钟情,可我印象里跟你没见过面,这样的说法不成立。”
有些话题,就算是刻意的去避免,可终究还是要面对。
“.……”余沉易沉默,并没回答。
言漫青眸光一闪,情绪显得有些凝重:“如果你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这一切还勉强说得过去,可你现在身份不同呀?你是r集团的继承人,你是财阀总裁,为什么会看上我呀?还帮我这么多,低声下气的当我的助理,当我的保镖,这些事情我无法不面对,只要我知道你真实身份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难以接受吗?心很痛,很痛。我无法想得通你对我这么好是什么原因,我也无法想得通你发生过的一切,只是你一步步的谋划而已。”
“.……”
“余沉易,我要一个答案,一个明确的答案,你知道的,我就是那么一个固执的人,听不到我们想要的答案,只会成为我们在一起的阻碍。或许你觉得跟我讲了真相后,我一定兴奋不已,兴高采烈的抱着你说捡到宝了,可我不是,我受不了你的隐瞒,爱不了这些日子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分不清楚了。”
余沉易听着她说的话,每一句,每一字,都像刀子一样,狠狠捅着他的心窝。
对她的隐瞒不对,或许一开始就应该坦诚相对的。
但没有挽回,后悔的余地了。
他就那样一瞬不瞬的凝着她,目光暗了暗,嗓音低哑几分:“必须回答吗?”
其实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这种事情,怕她以为他对她有感情只是为了报答,而不是真心的。
爱情这种东西,他不是很了解,只能跟着自己的心走,心怎么想,他就照做。
但她不同,她是他心里一直记挂着的人,怎么都忘记不了的人,是那么根深蒂固,真要将这一份念想和爱给抹掉,那有多痛?他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