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枫惊诧,不解看他英俊的侧颜,轮廓分明,“什么意思?你约他来谈合作,难道只是试探而已?”
“我只是想让他把这个消息带给凌爵知道,不然我布置这么久我计划不是白费了吗?”
“你是说和你姐夫搞的慈善会?可凌爵会去z国吗?”
“他一定会去的,就算他不想去,那些搞慈善机构的人都会邀请他去,只要他离开了岛上,我们就容易查清楚岛上的秘密。找到了足够的证据,我就让他在媒体面前暴露出丑陋的真面目。”余沉易道。
敖枫看着他,将酒瓶一放,叹了一声:“你去见言漫青的父亲,他什么都没有跟你提吗?”
余沉易面容黯然几分,继续倒着酒又喝了一杯,想到去见风然,他却一个字也不愿意说,或许他有什么苦衷吧!
所以不愿意坦白一切。
而言漫青对他的态度十分的冷漠,疏离,一想到她时时刻刻的陪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心里惊涛巨浪,特别的难受。
唯有喝酒,才让自己清醒一些。
“别喝了,你身上还有伤呢?”敖枫见他心情不好,都喝了好多酒,一把拽住他倒酒的手。
余沉易不理,甩开他的手:“我不喝,又能做什么呢?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想一个人静一静。”
见状,敖枫担忧的皱起眉头,叹了一声:“那你不要待太久,我让林铖陪着你。”
手上的工作还没有处理好,他必须回局做一个汇报。
但回去之前,他得去一个地方,有些事还得需要他出面澄清一下。
敖枫走后,余沉易还坐在沙发上,一个喝着闷酒,喝醉后就躺在上面迷迷糊糊睡着了。
医院。
言漫青一直睡不着,熬到了半夜总算有些睡意了,正要她快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她以为是余沉易打来的,当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时,她犹豫片刻才接。
“喂。”
“我是敖枫,有空吗?聊两句,我就在病房门口。”是敖枫打来的电话。
听到是他的声音,言漫青微微一怔,翻身坐起朝病房外一掠,果然看到一抹身影站在门外。
她挂断电话穿上鞋子走了出去。
门外,敖枫身穿着黑色的夹克,双手插在裤兜里,俊朗的脸上有些严肃,看到她开门出来,便主动开口:“隔壁的病房是空着的,我们去里面聊两句,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说着就朝隔壁病房走了进去。
见状,言漫青也没有犹疑,跟着走了进去。
房里,灯光明亮,敖枫就坐在沙发上,看着言漫青站立在床边,眸色一深:“我找你,是想跟你解释一件事情。”
听到他的话,似乎也明白了他会说什么。
言漫青看他一眼,杏眸一闪,不解的开口:“你想说什么?我差不多也知道,余沉易跟我解释过了,这是我和他的事情,跟你无关,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
闻言,敖枫听得一脸惊愕,拧起眉:“既然二爷已经跟你解释过了,为什么你还不能原谅他呢?你出事那一天他离开江城,是我安排的,是我给他下的药,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当时太担心他会为了救你,再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自从你们认识后,二爷就变了很多,从来不跟我们在微信群里互动的他,好几次他都主动发信息。从来不在意谁的死活,可这一次他却为了林七不顾自己的性命,为了你,他受了多少次伤,你也心知肚明。”
“.……”言漫青不语,敖枫的话也在提醒她,余沉易明明可以一个人过得很好,可因为她而让他一次又一次陷入危险之中。
现在,连路飞韫也受了牵连。
当初,她找路飞韫帮自己,或许就是一个错。
“他真的很爱你,从来没见过他对那个女人这么认真过。如果你们之间的误会是因为我造成的,我诚心跟你道歉,不是二爷不想救你,不是他想丢下你,是我一手安排的。你原谅他吧!他现在很痛苦,刚刚都还在酒吧里喝酒,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全好,再喝下去会生病的。”敖枫边说边观察着言漫青脸上的情绪,他自己犯的错,也得自己来解决。
“你说完了吗?”言漫青面无改爸,听敖枫说完后就看他一眼:“如果你说完了就回去吧!我跟余沉易已经没关系了,他要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你也不用来解释什么,提醒什么。”
说完,绝情的转身走了出去。
见言漫青如此冷漠,倒是让敖枫一时间没缓过神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真的不爱余沉易了吗?
“言漫青。”敖枫不甘心的追了出去,在走廊里叫住她,走上前站在她跟前,凝眉看着她那云淡风轻的脸:“你是怕连累二爷,所以才刻意跟他保持距离对吗?”
言漫青抬眸睨了眼敖枫,语气夹杂着一抹怒意:“我刚说得很清楚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外人干涉不了。如果他是这样一个输不起的人,那我也没办法,我现在一听到他的名字我就觉得不舒服。之前不管怎么说他还是r集团的总裁,也是四大家族的领袖人,而现在呢?他妈妈已经跟他断绝了所有关系,他跟r集团一点关系都扯不上,也不可能再成为四大家族的领袖人,一个一无事处的人?你觉得我跟着他有什么前途吗?”
昧着心说这些话,一颗心像被人揪起那么疼。
却还要装成若无其事。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势力?”敖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她这些话气得攥紧手指,瞪着她:“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特殊的,看来,真是让你大跌眼镜,我是傻,还跑来跟你解释。你这种人也配吗?”
面对敖枫的数落的谩骂,言漫青抿紧唇,不反驳。
“.……”
敖枫见她不说话,气恼离去。
望着他离开后,言漫青身体慢慢一滑,就摔倒在墙壁上,手撑着墙壁慢慢蜷缩起来,眼泪湿了眼,一滴一滴掉了下来。
她确实不配得到余沉易的爱。
她一个无法确定未来的人,有什么资格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