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卢六的汉子听这店老板一喊,更加的怒不可遏道:“你这条老狗,还敢贼喊抓贼,真当这世间没有王法,就算是没有王法,我今天也要打到你有王法。”说着那沙钵大的拳头就要落到那店老板的头上了。
这时店后的一道布帘一挑,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就从里屋一前一后的冲了出来,一见眼前这情形,也不问缘由,其中一个人,冲着那卢六的后脑勺兜头就一拳,另一个则是站在一旁恶狠狠地道:“你个小兔崽子,赶紧放下我爹,找事也不看看地方,看我打不死你。”
那出手的年轻人看起来还有把子力气,这一圈打出去颇具威胁。那卢六好似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一般。脚下一个滑步,就转道了那店老板的背后,这一下他是躲过了,却是苦了店老板,那年轻人的拳头一时收不住,这一圈正中店老板的鼻子。这一下,那店老板的脸上好似开了个颜料铺子,红的、青的、白的全都流了出来。(有看官要问了,红的是血,青的是鼻涕,那白的是啥啊?嘿嘿,那白的是白沫,那一拳,足以让那老棺材瓤子口吐白沫了。)
见自己一拳竟然打在了自己老爹的鼻子上,那打人的年轻人顿时愣住了。不过那卢六却是不放过他。只见那卢六轻蔑的一笑,把已经瘫软的店老板望地上一掼,伸出右手“啪”的一声握住那年轻人的手腕,五指慢慢收拢。那年轻人顿时感觉自己的手腕好似被铁钳夹住了,手腕上的骨头似乎都要裂开了,那种钻心的痛疼感让他的头上立马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身子也是不由自主的软了下去,“噗通”一声,竟然跪在了卢六的面前。
卢六一只脚踏在那叫郑三的店老板身上,一只右手掰着他的儿子的手腕,冷冷的笑道:“怎么着,就这点本事,还想学那山大王拦路抢劫啊?”
卢六叼着那年前人的手腕还要再耍耍威风,却是听见有人喊道:“郑家老大,快看看你爹呀,他好像是不行了”
卢六连忙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脚下的书店老板已经是面如金纸,软绵绵的瘫在地上。那样子,看上去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他此刻心里也“咯噔”一下,连忙把叫放了下来。
此时左邻右舍和正在街上的行人都挤进来不少,不过看卢六那凶神恶煞踩着店老板郑三的样子,却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差看。现在见卢六把脚放下了,周围平日里和这郑三交好的几个人上去仔细查看了。
眼前的情形,那个叫卢六的汉子也是有些心慌,也顾不得继续抓着那年轻人的手了连忙缩到女子身旁,不在说话。
那被抓住手腕的年轻人和那个同他一起冲出来的年轻人一起连滚带爬的保住自己那贪财的老爹,伸出两个中指在郑三的鼻下探了探,顿时是大惊失色。自己老爹竟然是气息全无,估摸着是没得救了。
这下可热闹了,两个人抱着店老板的身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道:“老爹呀,可怜你一大把的年纪了,还要被这作恶的贼人给打死了,我的爹呀……”
没多久,后院又冲进来一大帮子老人女人孩子,围着那店老板就“老头子”“爹呀”“爷爷呀”的哭叫个不停。
看着这一屋子的人,那卢六脸色也是不停的变换。之前他还以为是那掌柜的装死,所以底气还是挺足的。现在看这一大家子人都出来号丧了,心中也是开始胆怯起来。
他用胳膊肘捅了那红衣少女一下,使了个快走的眼色。边不由分说的拉着那少女就要往店外走。
只是那郑家的人此刻那里还会放他们走,一家老小“哗啦”一声就把这两个人围在中间。抓衣服的、抱腿的、揪袖子,就把这两个人堵在了店内。有一个反应快的,跑到外面的街道上寻来了两个巡街的衙役。
听报案人说出了人命案,那两个衙役自然是不敢怠慢,两个人如狼似虎的跟在报案人身后想要进入了店里,那知道的这店铺被看热闹的老百姓给堵了个水泄不通,根本就进不去,看实在是没发在,其中一名衙役急中生智的大喝了一句道:“衙门办案,闲人退到一旁。”
还别说,这一嗓子还真管用。一听是衙门的人来,那些看热闹人“哗啦”一声全都退到了一边,古时的百姓是官府如虎,见着那巡街的衙役都要绕道走,就跟别提着阻碍办案的罪名了。
两个衙役进到店内,扫视了一眼地上的郑三和在场的众人厉声问道:“何人是事主,何人是凶手?”
那郑家老大呜咽的答道:“官爷,我是事主。”接着又用手指了指卢六道:“这人就是那打死我爹的贼人!”
那卢六看见了官家的人也是有些心虚了,连忙分辨道:“我没有杀人啊,这店老板年纪大心太黑,昧了我家小姐的珠子,还反咬说我们来他店里找事。而且我并没有打他啊,我只是抓住他,怕他逃脱了。他脸上那一拳是他自己儿子打的,与我何干啊?”
“是不是与你有关,跟我到衙门知道了!”两个衙役根本就不理会卢六的辩解,其中一个拿出一副手镣铐直接给卢六锁链,另一个则拿出一副锁链,“哗啦”往卢六脖子上一套,直接给捆了个结实。
上完了刑具,那衙役一拉手中的铁链道:“有什么话,去县府衙门和县太爷说去,我们只管拿人。嗨,那个老郑家的,都不要哭了,带上你爹的尸身,一起跟我们上衙门。还有在这周围的各位父老乡亲,都一起道衙门口走一趟,也好做个见证啊!”
这时候,那红衣少女则是彻底慌了神,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那见过这样的阵仗啊,虽说他哥哥也是做官的,但也没见过衙役拿人啊。眼看着那个汉子就要被衙役带走了,她急的眼泪都快出来,慌忙的说道:“我家的这位……这位仆人根本就没有杀人啊,诺……,这个人一直在场的,他可以作证的。”
她边向衙役解释着,边指向站一旁的朱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