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刘镜一屏住呼吸,震惊的看向白修远,脸色迅速涨红。
王之寿的眼底也闪过一丝讶色。
没想到白修远年纪轻轻,可实力比他想象的还要高。
刘镜一神情激动,双腿颤抖着走上前,就要向白修远拜下。“白先生,没想到您竟然是……”
“我没有这样的弟子,也不收弟子。”白修远头也不抬,直接打断。当年他只是随手教了几招防身拳法,又不是收徒。
再说,想当他的徒弟,就连王之寿也不够格。
刘镜一刚要跪下,一阵无形的阻力挡住他的膝盖,他只好站起来。“都解决完了吧,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郭客,抱着胳膊问道。
“走吧,这里也没什么有趣的了。”白修远说。
郭睿对王之寿说:“要是没什么要问的,那我就走了。你们让我找的人,他已经来了,以后有什么问题,你们就找他吧。”
直接把事情推到白修远身上,她可不越这个混水。反正这帮人,也奈何不了白修远。
白修远说:“你们找她麻烦?还要找我的?”
王之寿脸色一阵尴尬,连忙笑道:“一些小误会而已,现在已经解决了。是我们听雪楼行事鲁莽,没有弄清楚情况,就把郭小姐请来这里,是我们的失策。”
说完,他对郭睿点头致歉。
钟繇也对郭睿说道:“一切都是误会,钟某代听雪楼向您道歉。要是郭小姐不嫌弃,听雪楼晚上在四海阁设下酒宴,专程向郭小姐,还有白先生赔罪。”
“吃饭就算了。”郭睿摇摇头,她对饭局没兴趣。
再说,这帮人虽然是向她道歉,但实际上看的是白修远的面子。
不管怎样,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郭睿一刻也不想多留,拉若白修远就走出大门。守在门口的两排黑衣人,连忙让出一条通道,躬身相送。
等两人走出后,王之寿才长叹了一口气,对钟繇说道。
“钟军师,你对我再三叮嘱,让我们听雪楼不要招惹白修远,先前我还不太相信。”
“但今日一见,这位白先生的实力,实在是深不可测,连我都看不出来,他究竟还有多少底子。”
钟繇转过身,手里的折扇一合,敲了敲桌面。“楼主,请看。”
桌面上,摆放着一只青瓷茶杯,正是刚才白修远接下的那只。然而,杯壁上却多了三只清晰的手指印。
王之寿愣住了,紧盯若茶杯,心中剧震。
这种骨瓷茶杯,薄如蝉翼,杯壁还能透光,而他刚才用五成内力掷出的杯子,不但被白修远稳稳接住,杯子没破,连茶水都没溅出一滴,这份功力可见深厚。
而杯壁上的指印,更是恰到好处,浅一分,杯中的茶水会洒,而深一分,杯子就会四分五裂。
钟繇意味深长的说道:“白先生刚才也是在忍,才会在杯子上捏出指痕。要是照他以前的性子,这个会所的所有人,包括你我二人,恐怕都不会留下活口。”
王之寿的脸色也变了,知道钟繇并不是危言耸听,忙道:“钟军师,关于白先生以前的事,你能否多告诉我一些?”
“我所知道的,也只是冰山一角。”钟繇摇了摇折扇:“看样子白先生不太喜欢招摇,关于他的身份,等我再了解多一些,再告诉你吧。”
…
已经是夜晚了,路灯照得昏黄。
白修远叼着烟屁股,和郭睿并肩在人行道上走着。
刚才,他好不容易才按捺下血管里的冲动,否则就要大开杀戒了。
“喂,白修远,你究竟是在哪里学的功夫?”郭客一脚踢开面前的小石头,把憋了半天的话说出口。
“很久以前的事了,说了你也不懂。”白修远漫不经心的喷了一口烟雾,心疼刚才弹出去的半个烟头。
还剩大半根哩。
“怎么,你小瞧我?”
郭睿立刻快走几步,挡到白修远面前,一脸不服气。白修远没办法,只好停下脚步。
“大半夜的,你到底还想干什么啊?老婆还等着我回家,给她熬鸡汤。”郭睿眼眸闪动,她越来越对这个男人感兴趣。
“刘镜一的师傅,也跟你学过拳法。那你怎么不教教我?”“你让我教了吗?”白修远无奈的一摊手。
女人想找茬的时候,什么事她都能翻出来说。郭睿固执的说道:“那你现在就教。”八壹中文網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白修远用手扶若额头,极其头大。这女人怎么这样难搞?
果然还是他老婆凌青竹可爱多了。
“我不怕累,也不怕苦,我只是想变得更强,强到让自己不再依靠男人。”郭睿倔强的说着,眼神却闪过一丝幽幽。
她从小就好强,却由于性别原因一直被压制,就连父亲也觉得,她就该被保护着,找个男人嫁了度过一生。
所以,她才负气选择了警察职业,而且硬是凭着自己的一双拳头,当上了队长。
白修远眉头一皱,没想到郭睿竟然说着眼圈都快红了,连忙举起双手。
“祖宗,我教还不行吗?”
曾经身处国外最血腥的战场,他都面不改色。
唯—搞不定的,就是女人的眼泪。
郭客也笑了:“那好,我家就在附近,楼顶是露台,不会有人发现的。”
“走吧,祖宗!”白修远无奈的喷出一口烟雾,看来今晚得给老婆发个短信,说有事晚点回去了。
大半个晚上的时间,一晃就过了。
第二天早,白修远从沙发上爬起来,看见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煎蛋、豆浆、还有一碟削好的苹果。
桌上还放若一张字条。
“白修远,我先去警局了!昨晚的事,你休想就这样算了,我还会来找你的!!”“这种母老虎,我看她今后嫁给谁!”
白修远摇摇头,把字条放在一边,坐下来吃早餐。
不就是昨晚,他在露台上教郭睿拳法,跟她对练的时候,“不小心”摸了几下。另外,在她姿势不到位的时候,他一时恼怒,伸手打了几下她。
结果这丫头是个记仇的,还记着这事。
又不是他想摸的,谁叫她非要穿个白色小背心,再加超短破洞热裤,蹦蹦跳跳的跟他练?
几片巴掌大小的布料,她穿了跟没穿似的,哪个男人憋得住。不过,看见桌上郭睿准备的早餐,白修远的心里又涌起几丝柔情。他摇摇头,端着豆浆喝起来。
刚喝了两口,桌上的手机忽然一阵铃响,来电显示是“凌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