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国和宋慕芬已经知道了这些,刚才秦安国又是那样的态度,他们是真的不会认可她做他们的孙媳妇了……
怎么办?怎么办?
……
秦安国从宋家离开以后,又去了趟厉家。
厉家老爷子厉震南听说老朋友来了,已经歇下了,却也从床上起来迎接。
厉长礼,周韵,厉长林也跟着迎人。
然而,秦安国下车后,视线在人群里扫了一眼,就说道:
“你们该休息的休息,该忙活的忙活,我这次来的目的不是你们,我有个事儿需要渊小子帮忙,他现在在哪?”
秦安国语气里还残存着怒火。
厉长礼以为是儿子犯了错,惹到了这位老爷子,连忙上前拱手作揖,
“老爷子息怒,不知我家那臭小子是哪里做的不好,惹您生气了?您告诉我,我替您收拾他,免您受累。”
自己有事求人帮忙还让人挨揍!
这怎么了得?
秦安国眼睛顿时瞪过去,重申,
“我说的是,我有事找渊小子帮忙!”
他如此一重复,厉长礼明白过来,是自己多虑了。
于是,他和其余几人一起将秦安国迎进去,
“那老爷子您先里面请,我立刻联系那小子,让他赶紧回来。”
之前,厉兴渊每周会回来住一两晚。
可自打从金三角归来以后,他就成了十天半月不归家一次。
接到自家老子打来的电话,他心里纳闷狐疑之余,因着和秦睿泽的关系,没有任何犹豫就表示会立刻回来。
约莫过了40分钟,厉兴渊开的车子嘎吱一声,在厉家主宅外停下。
从车上下来,他大步流星朝里去。
看着客厅沙发上坐的人,他自动忽略到厉长林,和其余人一一打过招呼,然后正色看向秦安国,态度恭敬的问:
“秦爷爷,不知您深夜赶来,是有什么事要嘱咐我?”
“渊小子,爷爷有个事要拜托你,我们去你书房谈。”
“好,秦爷爷请。”
厉兴渊引着秦安国朝楼上走。
不多时,两人便到了厉兴渊的书房,隔着一张宽大的书桌,相对而坐。
“秦爷爷,这里已经没有旁人了,您有话就直说吧?”
秦安国点点头,斟酌了下,说道:
“我之前听我的几个茶友提过几句,说是你和宋馨然的友情破裂了,是吗?”
“是。”
厉兴渊眼里闪过一抹厉色。
宋馨然对他的欺骗,让他事隔那么多年以后,才找到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
而且此前他还做了那么多让恩人对他印象欠佳的事。
着实可恨!
厉兴渊心生阴郁间,秦安国已经再度开口,
“好,那我再问你,你和苏绵绵的关系,是不是已经缓解了?”
“之前因为我自己的错误,让我对苏绵绵有很大的误解,也做过很多伤害她的事,我对此非常自责后悔。现在,起码在我心里,已经将她当做朋友,以及我好兄弟的妻子!”
厉兴渊神色郑重的表态。
听到这话,秦安国重重松了口气,这才开始说正事,
“宋馨然就是一只披着小白兔外衣的虎豹……”
将宋馨然对苏绵绵做过的那些事,以及袁雅亲自上门,希望他们秦家人主动提出退婚之事,一并告诉厉兴渊以后,秦安国终于说出自己此行来意,
“渊小子,你和小泽走得近,想来应该很清楚,他和苏绵绵对彼此皆情深意重。我着实不忍心就这样将他们分开,可袁雅的顾忌,我也不得不考虑,尤其我让管家调查时,他发现似乎有人在背后给宋馨然指导,并且为她提供人脉,我恐这件事的棘手程度会不一般。所以,我希望你能启动你的护卫队,保护苏家三人!”
“……好,我答应您。”
厉兴渊仅是短暂的思考以后,便答应下来。
“日后若有万一,爷爷定会护你和厉家周全!”
秦安国知道一旦厉兴渊启动那支的护卫队,牵扯面究竟有多广,主动作出保证。
“秦爷爷客气了,凭我和睿智的关系,这个忙,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帮的。”
……
第二天,厉兴渊再次一大早就跑到若绵婚庆。
尹若楠对他一次次的骚扰,深感其烦,态度已经从一开始的礼貌,克制,到如今的冷脸,暴力,
“滚出去!”
眼角余光瞅见他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她随手抓起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就嗖的扔了过去。
厉兴渊精准的接住,抬脚走进来。
尹若楠眼睛一眯,又是接连几份文件飞扔过去。
但无一例外,全被厉兴渊精准地握在手里,最后给她整齐的罗列在办公桌上。
“我接下来一周有好几场婚礼要策划,没工夫陪你耗,你还是自便吧!”
尹若楠白了他一眼,打定主意不再搭理他。
然而男人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不得不主动凑过去。
“我相信你这话是真的,毕竟你连苏绵绵出了那么大的事,都不晓得?”
“什么意思?苏小羊怎么了?”
“算了,你还是继续忙工作吧。”
厉兴渊摆了摆手,转身就走,动作利落流畅极了。
尹若楠心里一急,操控着电动轮椅就从办公桌后绕出来,迅速冲上前,抓住他一只手,换上一张热情到近乎谄媚的脸,
“哎呀,来都来了,就多坐会儿再走呗。”
说着,她使劲儿将厉兴渊拉到沙发上,扯着他,让他坐下,然后又亲自给他倒了杯水,塞他手里,然后保持着坐在轮椅里的姿势,笑容眯眯望着他,
“厉大少,你刚说苏小羊出了事,详细说说呗?”
苏小羊向来报喜不报忧,连厉兴渊都觉得是大事的事,她就更加会隐瞒了。
是以,她想要知道全部,最好的办法是从厉兴渊这里打听。
然而,之前除去撵不走,其他都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此刻却不见了。
厉兴渊皱着眉,端着一副难受的样子捶肩膀,
“肩膀有些疼。”
“我来给你揉!”
尹若楠眼里闪过一抹凌厉,强压着内心的暴躁,操控着轮椅到沙发后,单脚支撑着身体小心的站起来,而后双手力度适中的给厉兴渊揉起肩膀。
厉兴渊也懂得见好就收,没有再得寸进尺。
在她揉过几下以后,便让她重新坐轮椅里,回到沙发前。
而后,他正了正神色,将昨晚秦安国找他所谈之事,事无巨细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