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的求生意识原来也是如此的强烈,明明快爬不动了,却依然挣扎着往草丛深处中爬去,我忽然有些不忍再去瞧它,扭头坐在栏椅上低头沉思,人的一生也是如此这般吗?只要还活着,在艰难在痛苦都要挣扎着往前,直到自己最后一丝气息断掉。这是无所畏惧也不怕痛吗?不,是他停下,会死得更快。
“你在想什么?”一道带着询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扰断我的思绪,抬头循声望去,就一眼,却沦落进那人的眼里再也挪不开半寸目光,
我从不知,一个人的眼神可以饱含那么多种情绪,探究,好奇,沉寂,落寞,眼前不知何时站着的白衣少年,在那张绝美勾勒的面庞下,究竟藏了多少情绪,可能是我盯着他看得太过专注,白衣少年微微有些赫然,垂下眼开口道:“姑娘,在下脸上可有不妥?”
“。。。”我有些局促的赶忙收回自己专注的目光,暗暗低骂自己太失礼了,“公子抱歉,夏颜失礼了。”我颔首表了表歉意,起身站了起来,“公子什么时候过来的?”
“在你来之前。”少年看着我淡淡开口道,面色恢复到他原本的冷峻,我听闻却小吃一惊,在我来之前?我来后他一直都知道的?那刚才我解颈扣拂蚂蚁岂不是被他瞧见了?!
我立即有些羞褐的别过头,他似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带着些许笑意说道:“姑娘无需多虑,在下刚才离得很远,并未瞧见你做了些什么。”不提也就罢了,他一说我更羞褐了,他若没看见,怎么会知我心中所想。但还是硬着头抬头扯出一抹笑意说道:“无妨,就是只小虫子罢了,公子是?”他不会也是受不了那太后别院里的风景,出来透气的吧?
“你从凝露院过来的?”少年却答非所问的看着我,凝露院?哪里?“不知公子所说的凝露院是何处?”
“太后今日寿宴处。”少年语气淡淡,神色却微微黯淡了几分。原来太后做寿宴的别院叫凝露院啊,我自顾自的在那回忆,并没有注意到少年脸上多出的情绪。
而被他一提之下我才恍然记起,自己出来得有些时辰了,也不知爹爹那边怎么样,我得赶紧回去了,“公子你若还要在此赏景我也不便在叨扰,出来得有些时辰我该走了。”我微微欠身行了个礼,便赶忙往回走去,思来想去自己到底出来多久了?
白衣少年也没说什么就静静站在那,看着我略显惊慌的提裙快步离去,等走出去后我才发现自己迷了路,都不知道这会自己跑到何处来了,出来时一路游神,这会儿来时的路竟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转来转去后,忽然记起刚才在花园里碰见的那名白衣少年,他知道太后寿宴别院名字,应该也知道在哪吧。我转身又朝花园走去,不停的祈祷但愿他还没走。
等我急急忙忙地刚走进园子,便看见那位少年坐在我刚才坐着的小亭里,我顿顿了脚步便走了过去,他也看见了我,似早料到我会回来,在我刚才坐的地方桌前不知何时摆上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