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妻子贤惠夫少祸
无疑,金溪这次来晁家,至少得到了两个重要信息。其一,晁聪还拖着没有去复检,下周的周六或者周日就是她复检的日子。其二,晁聪脸上的疤痕的确有了变化,尺寸有所减小,色泽有所变淡;而且她额头上的那个伤疤也已经痂片脱落,留下的疤痕远没有自己先前说得鸡蛋大小,最多只有红枣大小!
这两个消息就是回复父亲的最佳讯息。回家的路上金溪一直在思考,是否需要和盘托出?如果和盘托出,无疑就加大了跟晁聪分手的难度!不要说爸爸,就是妈妈和大姨也会有所改变。这关键就看,自己是否真的下定了与晁聪分手的决心,如果态度坚定,必须做出适当的隐瞒,毕竟,晁聪在晁庄,几乎不出门,自己的家人是不可能看到晁聪的真实状况的,晁聪究竟怎么样,全凭自己一张嘴!自己完全可以操控舆论!
想到此,金溪不觉大喜!他没有立即返回水泥厂家属楼,而是先去了自己家的老屋,一个人待在屋里,尽情地抽烟思考问题。
他首先回顾了自己与晁聪之间波澜壮阔的爱恨情仇,从最初的倨傲无视,到后来的低三下四,再到心惊肉跳处处小心,最后再到晁聪面部受伤后的优势丧失,自己此消彼长的心理优势。以及自己可以操控舆情,拿捏晁聪。金溪突然拍案而起,“去你码的,老子受够了!前阵子如履薄冰,现在终于让老子酣畅淋漓一回了!”
与此同时,脑海中有两个阴险的念头,无限放大。那就是,拿捏晁聪,被动变主动,最终将她适时抛弃,达到思想上战胜晁聪报复晁聪的目的!第二就是,操控舆情,让爸妈和老姨,甚至是周边的人,全部都站在我的一边,将晁聪搞臭,另觅新欢。
因为在金溪看来,他掌握了两个手段,其一就是张成稳,其二就是话语权。这如同两把锋利的匕首,晁聪只有被动挨打,没有反击的机会!
想到此,金溪潇洒地吐出了最后一个眼圈,将屋门锁好,对着楼道吹了一个潇洒的口哨,最具讽刺意味的是,他竟然哼唱了当下最流行的歌曲《爱在深秋》:
如果命里注定分手,无需为我假意挽留。如果情是永恒不朽,怎会分手?以后让我倚在深秋,回忆逝去的爱在心头,回忆在记忆中的我。今天曾泪流,请抬头,抹去旧事,不必有我,不必有你,爱是可发不可收,你是可爱到永远,我是真心舍不得你走。有日让你倚在深秋,回忆别去的我在心头,回忆在这一刻的你,也曾泪流。
你别说,金溪这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哥,唱起流行歌曲来,还是像模像样的!只可惜,他完全是鹦鹉学舌邯郸学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完全不理解谭咏麟在歌曲中所要表达的那份分手后的难分难舍的情愫!他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觉得,自己是命运的主导,自己是这场爱情的胜利者,嘴角挂着笑,鼻孔扬到天,一副十足的小人得志的肮脏嘴脸。
回到家中,他兴奋地对爸妈说,“这次真的,看到了晁聪!”
“这么说,你以前根本就没有去过晁聪家?”金骁诧异地问道。
“是!”金溪抓耳挠腮,尴尬地笑着说,“爸,你可能不知道,晁聪他爸对我一直是冷冰冰的态度,让我见了心里难受!他凭什么要这样对我!要不是看在晁聪的脸面上,我还懒得搭理他,一个自命不凡不知天高地厚的泥腿子!”
“不许这样说话!”金骁怒斥道。
“知道了!我仅仅在咱们家里说说!”金溪辩解道。
“快说,晁聪的情况怎么样了?腿伤好些了没?脸上的疤痕消失了没?”金骁急切地问道。
“怎么可能消失?依然如故!人家医生当时就说了,不可能消失的,就如同一块雪白的毛巾,不小心掉进了染缸里,你想把它洗干净,恢复它原来的雪白色,可能吗?不可能!”金溪得意洋洋地说道。
“哎哟!我家儿子多会说话,这个比喻太贴切了!”鲍佑梅赞不绝口地说道。
“去去去!你难道没有听到他说,是医生这样打比方的吗?”金骁嗤之以鼻。
“就算是医生先说,咱家儿子能够在半月后,依然记得这么清楚,还是相当难能可贵的!”鲍佑梅用特别欣赏的目光望着金溪,自豪地说道。
“就你一天到晚把他夸成了一朵花,在别人眼里,他其实屁也不是!就是个浪荡公子!”金骁眯着眼睛,不屑一顾地说道。
“哼,谁让我们家条件这么优越哩,谁让他有这么优秀的爸妈哩?金溪就是有这样的条件,别人想这样,他们还没有资本哩!”鲍佑梅高傲地说道。
“正是你们这种不正确的三观,才造成了我们金家灾祸不断。难道你忘了,我在陶瓷厂干得好好的,为何突然就被人家撤职了?”金骁严肃地说道。
“你不要老是撕扯这件事,其实,即便没有金溪跟他儿子打架,你也不好继续干下去!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陶瓷厂的厂长都换了,人家凭什么还要保留你们这些旧臣子!完全都尿不到一个壶里!”鲍佑梅不以为然地说道。
“即便是这样,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拿我开涮。至少会有个一两年的缓冲期。如果缓冲期存在,我们何至于如此被动,弄得狼狈不堪,足足花掉了我们大半辈子的积蓄?”金骁意味深长地说道。
“该花的钱,总是要花的!钱花到哪里,哪里就舒坦!我从来就不后悔自己的行为。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提及那个事情。毕竟,你也没有损失什么,表面看,还上升了半级嘛!听着也挺高大上的!”鲍佑梅揶揄道。
“这么说,也许是正确的!可是,陶瓷厂是工业区中最大的企业,全县所有人都以在里面上班为荣光。难道你不是这样想吗?”金骁说。
“我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和金溪不是依然在里面工作吗?这就够了!你如果不出去,还不是小兵一枚!出去了,就是水泥厂的副厂长,何等的荣耀!正所谓,树挪死,人挪活,换个地方,换个思路,换个活法,就能有个好心情嘛!”鲍佑梅劝说道。
“也是!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到了水泥厂,虽然明升暗降了,毕竟是水泥厂的高层次领导,再也没有人敢对我颐指气使了!这是我感到最舒畅的地方!”金骁豁然开朗,额头的皱纹消失了,印堂呈现黄明色,光彩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