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一人做事一人当
正好趁着警察的面，张成稳和晁越将寻找菊香的事情，以及对齐家父子的突然出现的怀疑，也说给了警察。得知这个情况后，警方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对菊香的失踪非常重视。决定，将打架的事情暂且放一放，让一部分人继续对齐飞和齐天继续审讯，另外一部分人带领着晁越和张成稳去了菊香有可能出现的地方，连夜寻找。折腾了一夜，一无所获。
第二天清晨，在距离县城五六公里的孝水河下游一个小河湾的杂草丛中，一个早起打水的老农发现了一个溺水身亡的女孩，并报了警。警方迅速带着张成稳和晁越去了现场，让两人辨认。一看到女孩的衣服，张成稳就认出来，那就是妹妹张菊香！顿时，双眼一黑，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警方随即对张菊香进行了尸检，很快就发现了菊香的死因。在强大的证据面前下，齐飞害怕沾染上杀害菊香的嫌疑，不得不承认了自己对菊香的侵犯。
当菊香被侵犯后溺水身亡的消息传到古月村后，菊香妈如同五雷轰顶，当即就昏了过去！醒来后了依然痛哭流涕，谁劝也劝不住，嘴里不停地诉说着，“是我害死了菊香！是我害死了菊香！我还活着有什么用！”
杨根民和梅琳两个人不停地劝说她，希望她不要太自责，更不要伤心太多，以防让眼疾复发！可是，在气头上的菊香妈，怎么可能停止伤心！整日以泪洗面，从日出哭到日落，再从月出哭到月落！任凭谁劝说也没有用！
更让她绝望的是，不久后，齐天就委派胡新民给她传言，必须在齐飞侵犯菊香这件事上答应出对齐飞的谅解，让齐飞减轻处罚。如果照做，他会积极对张家进行补偿；否则，他将立刻收回自己借给张家的一万四，一分钱也不会对张家赔偿！
菊香妈听了非常生气，严词拒绝了齐天，并当着胡新民的面，怒斥齐家人是冷酷无情人面兽心的！
这些话传到齐天的耳朵里，齐天非常生气，立刻驱车来到了古月村，还带来了矿上几个人，直接找到菊香妈，“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在你们张家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难道你想赖账！”
“你的钱，我们会还，但不是现在！因为我没有钱！如果你非要逼着要钱，就把我的一双眼睛抠出来拿走吧！”菊香妈泪流满面地说道。
“我也不是非要逼着向你要钱，而是你的做法，让我太寒心了！我好心借给你，而且还答应积极对你们进行赔偿，就是要还你一个谅解，对我儿子减少刑罚！我不祈求你彻底谅解我儿子，他做错了事情，该受到处罚，就应该承担责任！但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对他减轻处罚。我就这样一个要求！没有别的要求，难道你就这样绝情地拒绝吗？”齐天解释道。
“不行！当初菊香就不同意给你儿子辅导，是你三番五次地过来劝说我，胁迫我，非要让我女儿给齐飞这个恶魔补习功课！菊香万般委屈，纵有再多的泪水，也把它们吞进自己的肚子里，给那个恶魔补习，谁知道，谁知道，他竟然恩将仇报，对菊香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我怎么能饶恕他？你让我怎么饶恕他！”菊香妈恨恨地说道。
“我知道，我家齐飞做的不对，他对不起菊香！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菊香已经去了，齐飞还是要生活，你和成稳也照样需要活下去，难道不是吗？如果你答应对齐飞的谅解，减轻对齐飞的刑罚，我不但可以不要那一万四千块钱，还可以再给你一万补偿，有了这一万块钱，你和成稳能够生活的更加舒服些。你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如果你坚持不对齐飞谅解，无非就是让齐飞多坐两年牢。你应该知道，我在外面的人际很广，齐飞将来的减刑也不是没有可能性！如此说来，是不是这样对你们会更加有利？”齐天诱导道。
“你真的太冷血了！菊香是我的女儿，我能用她的性命来换取自己的幸福？亏你能说得出口！矿长，我家的确很穷，但是，我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什么钱能要，什么钱不能要！至少，用我女儿的命换来的钱，我用了，灵魂是不会安宁的！”菊香妈坚持道。
“这么说，你是决定不会原谅我儿子了？”齐天立刻脸色阴沉了下来。
“是的！不会原谅！他对菊香做出了猪狗都不如的事情，理应受到法律的严惩！”菊香妈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行！既然你无情，那么就休怪我无义！我前后交给你的那一万四千块钱，请一分不少的还给我！我也不说你现在就还了，也不要你利息了，限定你三天时间，将本金交到我手上！”齐天严肃地说道。
“三天？我上哪里去给你找到一万四！你还不如直接把我的命拿走算了！”菊香妈说。
“你想赖账？那我们法庭上见！不，不仅仅是你，还有你的儿子！”齐天威胁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借你的钱，你尽管向我要就行了，何必连累我儿子！”菊香妈说。
“你说的对！一人做事一人当！谁从我手里拿走了钱，我就找谁要钱！你儿子从我手上拿走了一万二，你从我手上拿走了两千，我手上有他写下的欠条，我当然要找他要钱了！”齐天冷笑道。
“你……你是个混蛋！”菊香妈愤怒地骂道。
“我是个混蛋？你们才是个混蛋哩！”齐天骂道，“你们困难，我雪中送炭；现在我求你，你们置之不理，没有任何回转余地！是你们无情在前，我是被迫要回自己的钱款，我怎么就混蛋了？”
“你……”菊香妈被驳斥的无言以对。
齐天得意洋洋地站起身来，丢下一句，“我奉劝你认真想想，最好是跟你儿子再仔细斟酌一番，不要急着答复我！想好了，我们再见面。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咱们很快还会再见面，我希望你能在最近两天内，跟成稳商量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鼻孔朝天地走出了张家庭院，向着深涧谷走去。突然，身后传来菊香妈一声哀嚎，他顿了顿脚步，稍作停留，冷笑一声，继续走下了鬼见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