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宛做着太太的位置,嘲讽着乔笙。
“兔女郎是什么?”
这称呼不少正房太太们都像是敏感词似的,挑着神经。
“乔笙,你给大家讲讲兔女郎都是做什么工作的,你比较明白。”
左宛上前一步,抓住乔笙的手臂。
乔笙瞪着她。
“左宛你放开。”
她想要甩开,这时候周围来了不少女人,像是参观动物一样看着乔笙。
“乔笙你现在还做不做兔女郎了?”
左宛装作关心的样子大声地问道。
“哦对,我想起来了,你是盛总众多女朋友中的一个,不过这段时间你的盛总好像有了新欢,你就快成前女友了。”
左宛掩着嘴角,忍不住的笑。
她身旁的阔太太看向乔笙的眼光十分不屑。
“原来是跟别人共享一个男人啊,怪不得长得像个狐媚子。”
“什么狐媚子啊,都套不牢男人的心。”
左宛毫不留情地说道。
那些女人话语直接犀利的刺痛乔笙的心,她现在在盛文迟身边的地位,就像是可有可无,乔笙并非没有心机,只是没有用罢了。
乔笙现在就是不得宠的时候,她不敢嚣张,要是在外面闹了事,捅娄子,盛文迟一个不满意,就可能直接不要她。
现在那个小明星在他身边吹点枕边风,她要下台估计就更快了。
这些个女人说的话越来越离谱,刚才走散的森姐过来给乔笙解了围。
左宛是森姐带出来的,她的那些破事森姐知道得一清二楚,森姐来了她也就没了气焰,乔笙跟着森姐往安静地方走的时候,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灯光,彩色的灯光闪烁,修长俊逸的身姿从她眼前一扫而过。
乔笙再次回过头去看向刚才那个方向,那抹挺拔的身子正站在几个年纪稍长的男人中间,乔笙认识他旁边的那个胖男人,那是左宛的现任老公,是个生意人。
而他身旁的那个男人就是林渊池,乔笙猜测,他在那里的时间应该不短。
乔笙和森姐站在草坪边,灯光并不明亮,她像是偷窥者一样,小心翼翼地看向那个灯光注目下的男人,站在人群里如众星拱月。
林渊池目光扫过,乔笙一瞬间与他四目相对,而他冷峻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林渊池转过身看向别人,拿着酒杯的姿态却像是王者一般,将所有人的气场全都压下去,虽然生得白白净净,可骨子里的那抹狠劲儿,让人望而生畏。
“看见谁了?”
森姐拽着她,并未注意到林渊池。
“哦,没有,就是有点累,我先去趟卫生间。”
乔笙见到林渊池那一瞬心就开始蹦蹦地跳,难以控制的紧张,再加上一进来那些个女人的嘲笑,乔笙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失守。
要是以前,林渊池肯定会上去护着她,那些风言风语怎会伤她分毫。
她红了眼眶,自嘲着怎么那么贪心,有了盛文迟又盼着林渊池,贪字头上一把刀,她乔笙应该有点自知之明。
从始至终,自她踏进帝都的门,就再没有别人看得起的权力,低贱肮脏成了伴随她良久的词汇。
这份尊重,她无处得来,一旦被人戳穿,就变得赤裸裸,没有遮盖。
眼泪绝地一样地流出来,她看着镜子里不争气的自己,使劲儿地擦着眼泪,拧开水龙头,不停地冲着眼泪。
等她从卫生间出去,刚一走出门,忽然台阶下的男人吓了她一跳,乔笙愣在原地。
林渊池静静地站在她面前,好像是路过,又是等了很久,笔挺的身姿,整齐的西装,姿态如精致的王子。
乔笙脑海恍惚,不管他如修罗般,还是如眼前这样,都让她忍不住,心头一悸。
炽热的目光,一寸寸灼烧她的肌肤,乔笙在他面前片刻等待不了,只想逃离。
下了台阶向他身侧绕去,林渊池向左迈了一步挡住乔笙的去路。
“受委屈了?”
林渊池的声音很轻。
乔笙硬着头皮说没有,转身向另一侧绕过去,又被林渊池伸手拦住。
林渊池又向前一步,拦着她的手,瞬间揽在腰际。
“只要你想,我可以让人割了她的舌头。”
乔笙不说话,静静地抬头看着他,林渊池勾起唇角,有力地手掌攥着她的手,笑道:“我脸上脏了?”
抬着乔笙的手,放在他侧颜。
“没有,林先生能放开我吗?”
他力气大,乔笙得小手被他搓弄着,抽不出来。
林渊池转身把她压到庭院的墙角。
“不能放开。”
她双手被压在头顶,林渊池的手臂强劲有力,根被没有她逃脱的余地,柔软的唇落在她的唇瓣,最后在她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给你的东西,没扔吧。”
乔笙别开头,冷冷地说早就扔了。
林渊池生得白,猛地一看有点古代的书生的感觉,可就是这样的皮囊,痞起来才让人疯狂,让人无法自拔,他像是聊斋里的聂小倩,就是为了俘获异性而生的。
林渊池温柔一笑,一只手压在墙上,他的影子把乔笙罩住,他一双眸子,带着笑意地盯着乔笙。
“我不信。”
她好像被看穿了,四下躲避,却无处可逃。
“两年前就想送给你了。”
林渊池不紧不慢地说道。
乔笙却一怔,目光呆滞地看向他。
林渊池低下头,捧着她的脸,幽深的眸子就要把她吸进去。
“两年前我在回云城的路上被人追上,我遇上了一个女人,她很有趣,也很聪明,帮我从火车上逃脱,走得太匆忙,没想要连累她,可是没想到转头就落在了我手里。”
他说着,摘下手上戴的戒指,里面刻着一个卿字。
“卿卿,你还想躲我多久。”
乔笙僵在原地,两年前那个男人,是林渊池?
那一夜卿卿二字再次回荡在乔笙脑海,她不过是随口说的名字,林渊池竟然当真,还记得那么久。
晚风吹拂,林渊池身上的味道侵入她的鼻息,最后侵入全身,他的炽热无法阻挡,就像那天夜里,随着雨声逐渐摧毁她。
乔笙看着他手上那枚戒指许久,直到林渊池重新带上。
“我一直带着,想有一天找到你,卿卿。”
林渊池的吻掠过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