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话不管用了是吧。”
林渊池目光凌厉,周身的气场,带着让人不敢反抗的意味。
“渊哥!”
达子咬紧了牙。
“这账是盛文迟欠下的,跟她无关,送她平安回去。”
林渊池的话就是命令,他不敢反抗,达子命人送乔笙回去,她说不用了,害怕在半路上被他的人给毙了。
林渊池在云城带出来的人总有这难掩的匪气,并非心思坏,而是在那样的地方,为了保护自己,他约束这自己手下的保镖,中省并非那样的地方,凡事都要讲求合理合法。
外面的手下把乔笙的车开过来,车胎已经修好了。
手下把车钥匙递给她,开口道:“乔小姐我送您出去。”
乔笙点了点头。
她若有所思地向前走,对着身边的小弟开口道:“他真的损了那么多吗?”
她那天在电话里听到林渊池的手下全身而退,有几个被抓住的,也全都没什么事被放了,乔笙以为他老谋深算,早已料到,最后无伤元气。
“渊哥早就看南省,这次赔的不仅是钱,还有这么长时间的心血,渊哥的脾气您可能不知道,您没来之前,渊哥差点火的没把别墅点了。”
乔笙笑道:“他那么聪明,怎么会在我这阴沟里帆船。”
身边的小弟笑了笑道:“乔小姐是这世上最傻的女人,要是没遇上渊哥对您这么痴情,您日子恐怕也能这么的这么得这么舒坦了,渊哥对您处处相互,渊哥顾着你的日子,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乔小姐下手却狠,想要把渊哥斩草除根,可渊哥要是没了,您在盛文迟的身边,又能剩下几分价值。”
他上前打开车门,对乔笙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乔笙向他道谢。
“外面路滑,您开车慢点,路上出了事,我和达哥的小命都不保。”
他像是打趣似的说道。
“放心吧,我惜命着呢。”
乔笙拿着车钥匙自己上了车。
她开出别墅外,阳台上的那一抹身影,转身那一瞬,模糊了她的视线。
窗外又开始下雨,秋日的雨带着寒意,浇在车窗上,长街的夜灯火通明,乔笙把车开在车海里,融入在茫茫中。
繁花似锦的a市,各种关系错综复杂,光鲜亮丽集于一体,奢靡梦幻的城市,也隐藏着它的不堪,虚伪浑浊,有人一夜成名,有人倾家荡产,有人翻身做阔太,有人倒台成为阶下囚。
乔笙喜欢这里,她可以顾身地追求自己想要的,飞蛾扑火,纸醉金迷,让她流连忘返,痴迷沉醉,这里有数不清的漂亮女人,乔笙在其中崭露头角。
她舍不得盛文迟,那个暴脾气的公子哥,爱到骨子里,就算是让她做棋子,她也高兴于自己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
心甘情愿。
盛文迟就像是难以戒掉的瘾,让她沉醉其中,不知是因为一座城爱上了一个人,还是因为一个人爱上了这里。
乔笙脑海里时而出现林渊池的影子,与她耳鬓厮磨,自他出现以后,乔笙的余光中就多了一个男人,她害怕林渊池自此再难忘记。
乔笙燃了一支烟,穿梭在车流里,她车技还不错。
车子开到半山别墅外,她停在门口失神,这一场风月中,她损了男人最看重的利益,林渊池饶了她,车前的玻璃被雨浇得模糊,冲淡了她的视线,乔笙抽完了最后一支烟,碾灭烟灰,丢在窗外,起身下车。
她进屋的时候,脚下沾了雨水,保姆还没睡,小跑到门口。
“乔小姐吃过了吗?”
乔笙嗯了一声说在森姐那吃过了。
“乔小姐对森姐真好,一直陪到现在。”
乔笙正在换鞋,脱下鞋子抬头看了一眼保姆,笑意地说道:“除了文迟,我就她那么一个亲人。”
乔笙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瞬间刺痛了自己的心脏,好像她真的只有森姐这一个亲人了。
乔笙目光看着楼上,问保姆盛文迟回来过吗?
“没有,刚才陈秘来电话说盛总回家了。”
保姆说话时有些没底气,应该是怕她听了以后生气。
乔笙“嗯。”了一声。
外面下着雨,她身上的衣服沾着水汽,穿着不舒服,没做停留直接上了楼。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了,雨声吞噬很多喧嚣。
乔笙泡在浴缸里,她在外面给他办了那么大的事,差点死在临溪路,回来连他的面都不曾见到,乔笙冷笑。
何婧有手段,专挑这种对她来说重要的日子来做文章,是想告诉乔笙,他的家始终不在她这。
乔笙心里酸涩,这一路的颠簸,林渊池今天要是不管她,达子一枪把她毙了,她小命也就没了。
乔笙越想越委屈。
何婧这一次是要她认清自己是个棋子,是个丝毫没人在意的棋子,死活不论,毫无情谊。
乔笙夜里也想过盛文迟会像以往一样,等着她睡着了,从外面赶回来,可是这一夜乔笙没合眼,没等到他回来。
乔笙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对盛文迟的爱患得患失,她害怕在去办那事之前的甜言蜜语缠绵悱恻都是假的。
乔笙是在第二天早上睡着的,她不知道睡了多久,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连着昨天一夜未眠,又睡到了黑天。
恍惚间感觉到一阵风吹进了,乔笙糊糊地睁开眼,也不知是到了几点。
乔笙看到门口有光亮,身影婆娑,乔笙揉着眼睛耐烦地说道:“晚饭不吃了,把门关上。”
她以为是保姆过来叫她,昨天晚上没见到盛文迟,她盼到天亮,心中最后的那点期待已经耗没了,以为门口的身影是保姆。
乔笙睡觉的时候睡得轻,不能有光晃着眼睛,晚上窗帘拉得严实,睡觉的时候有声音也睡不着,盛文迟睡觉从来不打呼噜,她在他身边才睡得那么安全。
乔笙模糊之间房门被关上,可是人没出去,盛文迟朝着床边走过来,乔笙揉着眼睛才知道是他,一瞬间愣住,支着身子不动。
盛文迟的步子很轻,乔笙因为睡得太久,张口说不出话,就这么看着他,乔笙眼不住地存了泪,乔笙想她,想他一整晚,她以为是在做梦,不真实的虚妄。
林渊池脱下身上的外衣搭在沙发上,走到床上一把抱住乔笙。
“怎么,不认识我了?”
乔笙的眼泪蹭在他衬衫上,他伸手轻轻地帮她擦掉眼泪。
乔笙喜欢她的温柔,也喜欢他耍脾气时候拽的二五八万的模样,这样的男人她爱到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