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赴宴(1 / 1)

尽管对于价格极为不满,最终朱慈煊还是选择了妥协,他拿出自己仅存的一百两银子,用它购买了一把驳壳枪。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个道理朱慈煊还是明白的。

当他手中的一百两白银在空气中消失之后,光幕上的驳壳枪图案也动了一下,随后,一把实物驳壳枪凭空出现在朱慈煊的手中。仔细把玩了一阵,发现枪械确实没什么问题,只是打开弹夹瞧了一眼,朱慈煊就气得差点儿破口大骂。

“一发子弹?”

“开什么玩笑?”

朱慈煊整个人傻了,若是一击不中的话,那他肯定是少不了要被缅.甸人芭比q的!

“系统,可以加购子弹吗?”

“不行,目前只能加购弹夹,该手枪一个弹夹十发子弹,一共五十两白银。”

“行吧!”

朱慈煊算是怕了,当然,他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问那些大臣们借钱。只不过,在他的记忆之中,那些大臣们都只会哭穷,绝不可能借钱给他这个太子爷的。

一则身份不同,太子爷借了钱恐怕不会还的,他们也不能说什么;二则永历小朝廷如今已穷途末路,这太子爷的身份不值钱了!借钱相当于白给!臣子们当然不愿意借!

“一发就一发吧!”

“怎么说我也是共和国特种部队的精英,枪法在军营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一发也绝对不是问题!”

拿到武器之后,朱慈煊开始思索起如何接近缅.甸王莽达。据他所知,从永历小朝廷进入缅.甸以来,缅.甸王莽达始终没有跟永历帝朱由榔见过面。

缅.甸本是大明的藩属国,可如今的大明皇帝跟叫花子一样,身为缅.甸王的他虽然在名义上应该参拜永历,可心底里又如何愿意拜见这样的大明皇帝?

“有了!”

“沐家在西南一带经营了两百多年,缅.甸王可以不认大明皇帝,却不会不给沐家面子!沐天波不是在永历小朝廷吗?不如让他为孤引见缅.甸王莽达如何?”

敲定主意之后,朱慈煊立即派人去寻找黔国公沐天波。

不多时,一个身着蟒袍的中年男子在门口出现,此人皮肤黝黑,两鬓间还有些许白发,脸上略显出一丝疲态。此时的黔国公沐天波,不过四十多出头年纪,却有未老先衰的迹象。

“臣参见太子殿下。”

“黔国公请起。”

朱慈煊主动上去扶起沐天波。

“殿下有何事召老臣相见?”

“孤有一事向黔国公求助。”朱慈煊说,“不知黔国公可否为孤引见一下缅.甸王?”

阿瓦城的缅.甸王宫内,缅.甸王莽达听闻沐天波求见,碍于沐家在西南一带百余年来的地位,犹豫之后便允许他进入。

“大明黔国公沐天波拜见大王。”

沐天波叩首道。

若是以前,以大明之威及沐家在西南的权势,沐天波根本不可能给缅.甸王下跪。可今时不同往日,大明皇帝都已经流落到缅.甸境内避难,沐家也丢掉了世代镇守的云南!

为了生存,下跪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果然,见到一向不肯服软的黔国公沐天波跪下行礼,坐在王座上的缅.甸王莽达极为兴奋得意,“黔国公不必如此客气!”

“你来找本王必然有事相求!说吧!什么事情?”

沐天波起身,拱了拱手,“大王英明!吾大明太子听闻大王生辰宴将近,感念两国友谊之深,想亲自前来赴宴,送大王一份昂贵的礼物,不知大王可否应允?”

——

明月如钩。

缅.甸国都阿瓦城城外一江之隔的东岸上,驻扎着缅.甸王派来的三千余兵丁,他们所看守的对象,正是大明永历帝一行。

初到缅.甸时,缅.甸王命人修建了草房十间,以此来安顿永历及其家眷。至于那些跟随而来的部分文武官员们及家眷们,不少被安置在阿瓦城附近的民居之中,一人一户被看守起来,基本失去了人身自由。

如此度过了两月有余,永历小朝廷的许多文武官员早已没了复国之志,绥宁伯蒲缨、太监杨国明等甚至大开赌场,日夜呼幺喝六,一片喧哗。

即便是永历亲自前去呵止,这些文武官员也根本不当回事。

“朕乃亡国之君,江山沦落至此,虽不全是朕的责任,朕亦愧对祖宗!”

江岸前,永历帝朱由榔一脸颓丧,负手站立感慨了一句。

一阵凉风拂面而过,让他焦躁的内心暂时有所平复,瞧见对岸张灯结彩不同往日,朱由榔也好奇地询问了一句,“今日阿瓦城这是怎么了?如此热闹?”

一旁的太监应声道,“陛下,奴才在市井上听闻,今日乃缅.甸王的生辰宴。”

“缅王的生辰宴?”

朱由榔轻笑一声,再次无奈地摇摇头。

时局至此,昔日匍匐在大明脚下的缅.甸小邦,而今已不把宗主国放在眼中,这种重要的日子,却连自己这样的宗主国君王都不曾邀请,实在是无礼至极。

永历帝朱由榔所不知道的是,他的太子朱慈煊,已经在黔国公沐天波的带领下进入缅.甸王宫去了。

此时,缅.甸王宫的门口,朱慈煊正与黔国公沐天波排队接受王城卫队的检查。在沐天波以太子有重礼相送之后,缅.甸王莽达终于接受了朱慈煊的求见。

朱慈煊确实没有空着手,而是带着一个紫檀木制作的木匣子前来,黔国公沐天波只瞧了一眼,便狠狠地吃了一惊。

这个木匣子可来头不小,此前是永历小朝廷用来放置玉玺的。逃亡缅.甸的半道上,因马吉翔要求朱由榔给穷苦的文武官员们发放俸禄,身无分文的朱由榔无奈之下,便将黄金制作的大印摔碎,以此抵了银钱。

“太子拿着这个匣子作甚?”

沐天波疑惑地问出一句。

朱慈煊只狡黠一笑,“此乃孤送给缅.甸王的大礼!”

“敢问是何等大礼?而今吾等寄人篱下,太子可不能肆意妄为……否则恐怕陛下也会严令惩处的……”

沐天波自然不信朱慈煊的话,他很清楚永历帝朱由榔已经穷得快当裤子,真有宝贝的话,恐怕早已拿出来换钱,怎么可能舍得让朱慈煊去给缅.甸王送礼?

说话间,搜查的缅.甸王城卫兵来到朱慈煊与沐天波面前,不由分说开始搜身,甚至把手伸向了朱慈煊的匣子。

“大胆!”

“吾乃大明太子,尔等岂可如此无礼!”

朱慈煊脸色一变,厉声大喝,当即挡住卫兵的手。知道自己的名头不一定有黔国公顶用,又继续补充道,“此乃大明沐府黔国公,尔等还不退下。”

沐家从沐英开始世代替大明镇守西南,已在西南经营两百七十多年,对缅.甸人来说,当然比大明太子的名头更加响亮。

先前永历一行进入缅.甸,缅.甸方面为证实永历的身份,将此前王宫中留存的大明皇帝敕书拿出,两相对比之下,发现发现皇帝印玺大小不同,由此怀疑永历一行的真假。

直到黔国公沐天波将世代传下的“征南大将军印”拿出,再给缅.甸方面盖了一个送去,缅.甸方面这才相信永历一行的身份。

由此也足以说明,黔国公府于西南各蕞尔小邦来说地位尊崇,相比之下,确实比此时的大明太子更有号召力。

听闻是黔国公到此,王宫卫兵立即停下粗鲁的动作,将此事奏报给缅.甸王。富丽堂皇的寝宫内,缅.甸王正在宫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得知此事以后,立即在卫队统领身旁耳语几句。

“属下明白。”

卫队统领得令之后离开缅.甸王的居所。

缅.甸王冷笑几声,“大明太子又如何?还不是如丧家之犬一般?若是没有本王,尔等恐怕早已经饿死!”

“我王有令,请黔国公与明太子将此衣物换上,否则的话不得进入王宫之中赴宴。”

卫队统领到来之时,命身旁宫女将缅.甸王所赐之衣服送与朱慈煊与沐天波。两人有些诧异,没想到缅.甸王还会主动赠送衣服,朱慈煊还以为是缅.甸王见两人风餐露宿太久,没有合适的服装参加晚宴。

然而,只等黔国公沐天波将衣服拿起瞧上一眼,脸色便“唰”地一下变得极为难看。

“蕞尔小邦,胆敢……辱我……天朝上国!”

沐天波咬牙切齿怒目而视,声音不大,却涨红了脸,一副倍感屈辱的模样,他按住朱慈煊伸去拿起衣物的手,提醒道,“太子,此乃蛮夷的衣物,缅.甸王此举是想侮辱我大明!”

“吾乃天朝上国之臣,怎可脱下大明衣冠去参拜自己的藩属国?”

“哦?”

听说是蛮夷的衣服,朱慈煊倒是来了兴致,拿起来仔细打量一番,却在沐天波的注视下换了起来。

“太子,不可。”

沐天波大惊失色,想要动手阻拦,朱慈煊却看向他,只低声回了一句,“昔日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今日吾等穿一次蛮夷的衣服又如何?来日方长,能屈能伸者方为大丈夫!”

“唉!”

沐天波踌躇良久,终究还是长叹一声,跟着朱慈煊换上了蛮夷的服装。

王宫卫队统领见状,倒是再未阻拦两人,任由朱慈煊带着沐天波进入宫殿之中。周围许多前来朝贺的部族之人,见两人服装怪异,一问才知一个是大名鼎鼎的黔国公,另一个则是来自东方的明太子,不由得指指点点纷纷发出嘲弄之声。

“这就是大明朝的太子吗?看起来不过如此!本首领可比他威风多了。”

“哼!哪里还有什么大明?听说皇帝都被人赶出了国境,如今的他们跟丧家之犬有什么区别?”

“云南沐府世代镇守,连府邸都丢了,还在这里耍什么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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