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想，但是……”
姬九歌皱起了眉头，审视着姬浩然道：“三哥好像少说了第三种可能吧？”
“第三种可能？”
“没错，如果第三批杀手和之前追杀老七的杀手，以及十八年前的杀手是同一伙人，并且，他们的目的从来都不是皇位，而仅仅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想要报复那位萧贵妃，亦或是寻仇，那么，三哥所有的假设都将不成立，而我们的结盟也将变得多此一举，甚至，我还有可能因此而被三哥你算计。”
“首先，我没有要算计你的意思，其次，你觉得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即便是几率再小，也有可能。”
“那你敢赌吗？”
“不敢。”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说出来让你我徒增烦恼和间隙？”
“你我之间间隙还小吗？”
“所以呢？”
“可以停战，但不接受结盟。”
“好，那就从现在开始，你我暂时停战，不过，只能是暗中停战，明面上还得跟以前一样，不仅如此，我们还得想办法尽快把那个藏在暗处，想要坐山观虎斗的家伙找出来，并且，一旦确认对方是谁，你我必须联手，不惜一切代价将其铲除。”
“没问题。”
“还有，这事仅限你知我知，不能再告诉第三个人，哪怕是你姐。”
“放心，我不傻。”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合作愉快，不过……诏狱那家伙怎么办？”
“有人比我们更急。”
“也是。”
“来，尝一尝三哥府上的酒，看比之你府上的如何？”
“呵呵。”
姬九歌笑着站了起来：
“三哥的酒，我可不敢喝，既然事情都已经说完了，那就告辞了。”
……
……
也是这时。
皇宫，御书房。
姬无涯听了自己派出去保护姬天命的黑袍人汇报之后，面色阴沉到了极致：“真是好的很啊，三批杀手，一百多人，还都由宗师亲自带队，要不是朕早有安排，小七如今是否已经与千玥一般，离朕而去了？”
“呃……”
黑袍人愣了愣，有些尴尬道：“陛下，其实……我等并未出手。”
“嗯？”
姬无涯眉头一凝，道：“什么意思？你们没有出手？”
“是的。”
黑袍人应声说道：“出手的是殿下身边那个小狐女。”
“那只小狐狸？怎么可能，她才先天境后期而已。”
“先天境后期？陛下可能搞错了，她是一位货真价实的武道大宗师，不仅如此，她的修为虽然只是大宗师初期，但是真实战力，绝对可以跟大宗师后期一较高下。”
“什么？不可能，朕下午见她的时候，明明就只是先天后期。”
“这……”
“你确定没有看错。”
“就算属下真的看错了，但是，她一锤子打死了一位宗师这事却绝对不会有错，而且，殿下带人离开之后，属下亲自查验过那位宗师，他全身骨骼和内脏全部都被打烂了，若非大宗师出手，绝对达不到这种程度。”
“这……”
姬无涯懵了。
白翎是武道大宗师？
怎么可能。
他堂堂的半步天人，难道还能看错？
“等等。”
“你说小七带人离开了？”
“他去哪了？”
“这……”
黑袍人迟疑了一下，道：“殿下带人去了东厂。”
“东厂？”
“嗯，殿下说有个杀手跑进了东厂，然后就以东厂勾结杀手刺杀他为名，把驻留在东厂内的太监全给抓了，另外，属下离开之前，殿下正在让人抄东厂的家，说是东厂的财物全部都是他们贪来的民脂民膏。”
“杀手呢？抓到了吗？”
“呃……陛下，其实并没有杀手，只是殿下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
好家伙。
这踏马不就是无中生有，凭空诬陷？
姬无涯嘴角抽了抽，却并未在意，只道：“那其他杀手呢？他们的身份能不能够确认？”
“不能！”
黑袍人道：“所有杀手事先已经全部毁容，无法辨别他们的身份。”
“事先全部毁了容？”
姬无涯沉吟了一句，道：“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这……”
“说吧！”
“第二批和第三批杀手应该是三皇子和九皇子的人，至于第一批杀手，属下暂时还想不到他们的来历，不过，应该就是之前追杀七皇子的那群人。”
“并不是。”
“呃……”
“之前追杀小七那伙人，连萧百川都敌不过，他们会只派一名宗师带队，而且，朕很肯定，他们就是当年杀害了千玥的那群人，以他们的行事作风，不可能这么冒失。”
“陛下的意思是？”
“从现在开始，给朕盯住每一位皇子和公主，朕要清楚的知道，他们每一个人每天到底在做什么，又都见了什么人。”
嘶！
陛下这是在怀疑，有某位公主或者皇子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吗？
黑袍人心神猛地一震，道：“是，属下稍后就去安排，对了……”
突然，黑袍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陛下，还有一件事。”
“何事？”
“当时射杀殿下的第一箭并非普通箭矢，而是破杀弩射出的透甲箭！”
“边军？老二？”
“这……属下觉得可能性不大，毕竟二皇子应该没这么傻。”
“未必！”
姬无涯沉吟了一声，道：“长林县那边有消息了吗？”
“没有。”
黑袍人一脸的无奈：“除了整个清风寨被付之一炬之外，其他地方，连半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更别说是尸体了。”
“速度可真够快的。”
姬无涯沉着脸道：“马上传令各县张贴告示，让萧百川回京见朕。”
“是。”
“行了，若无他事，你就继续回去保护小七吧。”
“那东厂？”
“朕什么都不知道。”
好家伙。
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默许了吗？
是的。
姬无涯就是默许了。
我儿差点又被杀了，欺负一下东厂的太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