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不可能。
此时此刻，别说是柳卓，就是在场其他人也都是一脸的愕然和难以置信。
要知道，昨晚东厂被查抄的一百多大箱财物，除了大部分被王强拿出去贱卖了之外，其中有二十多大箱可都被运回了诏狱。
这是当时很多人都亲眼看到的。
这才一个晚上的时间。
就都不见了？
难道是被七皇子给提前转移了？
所有人怪异的眼神纷纷回落到了姬天命身上。
“呵呵。”
姬天命则笑了笑，面向柳卓道：“为什么就不可能？？”
“因为，因为……”
“别因为了，事实就是老子根本没有拿走东厂的财物，是你在诬告老子。”
“放pi。”
柳卓急了：“老夫明明就亲眼看到你们将二十多口大箱子运回了诏狱。”
“那箱子呢？”
“箱子……”
柳卓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猛的看向了一旁的赵忠。
淦！！
赵忠瞬间就炸毛了。
他怒瞪柳卓道：“柳大人，您什么意思？怀疑咱家包庇七皇子？”
赵忠包庇七皇子？
不太可能。
他没这个胆子。
难道……
是陛下？
柳卓猛地一惊。
看他这样。
姬天命笑了：
“行了，老杂毛，你也别猜了，没有人包庇老子，这死太监之所以搜不出来，那是因为老子早就已经把所有的钱都给藏起来了啊。”
“你……”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就问你一句，气不气？”
“噗。”
柳卓一口鲜血猛的喷出。
“哇！！”
姬天命故作夸张道：“都吐血了啊？看来真是被气的不轻。”
“……”
见此，在场所有人全部头皮炸裂，心底也都阵阵发毛。
太狠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
七皇子呢？
他在诛心。
这都已经是柳卓今天第二次被气吐血了。
就他这年纪。
还撑得住吗？
不等众人多想。
柳卓已经抬起头，看向了姬天命道：“你承认了？？”
“没错，老子承认了，可是那又能怎样？你以为这样就能治老子的罪了吗？”
“为什么不能？”
“不会吧，不会吧，老杂毛，你官这么大，人竟然这么天真？”
“你……”
“我什么？说你天真，你还不服气了？正所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老子现在能认，一会就能反悔，口头之言，随便说说的，那也能当真？当证据？”
“……”
“算了，就你这智商，欺负你都没点成就感，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按照之前的约定，既然什么都没搜到，那你就得任由老子处置了。”
“你，你想怎样？”
柳卓眼神躲闪，显然是慌了。
百官们也都皱起了眉头。
在他们看来。
姬天命绝对不会轻饶了柳卓。
这时，姬天命却笑了笑，道：“怎么？怕了？放心，老子不打你。”
“……”
“说说吧，是哪个wangbadan让你向皇帝老爹打老子小报告的？？”
刷刷刷！
姬天命此言一出。
柳卓还没开口。
百官们就都已经下意识的看向了站在文官队列最前方的姬九歌。
窝巢。
几个意思？
都看我干什么？
姬九歌惊了。
这要是被自家七哥给误会了。
那还得了？
他急的立马就站了出来，道：“七哥，这柳卓虽然是我的人，但是，我发誓，他举报你这事，跟我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哦？”
姬天命有些意外的看向了姬九歌：“这老杂毛是你的人？”
“是，但是……”
“别但是了。”
姬九歌还想解释，姬浩然却突然打断了他：“小九啊，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天命是你七哥，你怎么可以找人举报他呢？”
“淦！！”
姬九歌都快要气炸了。
他猛地一指姬浩然，道：“姬浩然，你踏马的什么意思？”
“你说呢？柳卓是你的人，除了你，还有谁能指使他这么干？”
“你……”
姬九歌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没法反驳，只能怒瞪向了柳卓，沉着脸，厉声叱喝道：“柳卓，你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其他人也都纷纷看向了柳卓。
柳卓却什么都没说。
“淦！”
姬九歌大怒。
他走上前，‘嘭’的一声将柳卓踹倒地，道：“踏马的，老子问你话呢，到底是哪个wangbadan让你这么干的？”
柳卓依旧不说话。
姬浩然却阴阳怪气道：“小九啊，柳卓好歹也是在替你办事，你不护着他也就罢了，竟然还这么对他，你难道就不怕寒了手底下其他人的心吗？再说了，现在这种情况，你让柳卓怎么说？真要出卖了你，他一家子人还能活？”
你踏马什么意思？
诬陷我指使柳卓也就算了，竟然还想挑拨我和手底下众官员之间的关系？
手段也太脏了吧？
姬九歌气急，无奈，只能看向了姬天命，道：“七哥，真不是我。”
可惜，姬天命压根就没理他，而只是看着柳卓道：“是小九让你干的吗？”
“不是。”
柳卓终于开了口。
‘呼。’
姬九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姬浩然却道：“小七，你这么问他，他肯定不会承认的。”
“老子让你说话了吗？”
姬天命突然怒瞪了姬浩然一眼。
“……”
姬浩然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姬天命则再次看向了柳卓，道：“不是小九，那是谁？”
“七皇子，您身为皇子，却如此的肆意妄为，难道不应该被参吗？”
“所以呢？”
“没有人指使老夫，是老夫自己要参的你。”
“你就不怕老子杀了你？”
“身为御史，老夫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所以，七皇子动手便是。”
“啪啪啪。’
姬天命鼓了鼓掌，道：“可以，牛x，好一个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话落，姬天命又猛的一声厉喝：“小强。”
“殿下？？”
王强立马就从殿外跑了进来。
姬天命吩咐他道：“你去把这老杂毛家里的女人全给抓回诏狱，然后给她们每人安排一百个，不，每人安排一千个大汉。”
‘轰。’
姬天命此言一出。
在场所有人都惊了，也傻了。
给柳卓家里的女人每人安排一千个大汉？
干什么？
傻子都知道姬天命意欲何为。
太狠了。
也太毒了。
所有人都很是同情的看向了柳卓。
而柳卓。
他面色煞白，神色惊恐，甚至连全身都在颤抖和哆嗦：“你，你，你怎可如此？老夫，老夫要见陛下，陛下，陛下……”
“呵。”
见此，姬天命冷笑：“别喊了，就算是皇帝老爹来了也没用，毕竟咱们之前都已经约定好了，如果诏狱内没有东厂的财物，你就得任由老子处置，而你的家人，他们本身也是你的一部分，所以，他们现在全是老子的私人财产，既然是老子的私人财产，那自然是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轰！！！
顷刻间，百官们全部面色大变。
他们本以为之前的赌约就只是针对柳卓而已。
却不想……
姬天命竟然在无声无息中把柳卓的全家人都给算计进去了。
这这这……
这也太狠了吧？
百官们尚且如此。
柳卓就更不用说了。
他愣了三秒之后便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你这是狡辩，是混淆视听，老夫说的就只是老夫自己，没说老夫的家人也要算在其中。”
“随你怎么说，反正老子不承认。”
“你你你……就当是老夫求求你了，老夫一人做事一人当……”
“一人做事一人当？”
“呵。”
姬天命嗤笑：
“那是你的想法，老子的原则是，敢惹我，那就杀你全家。”
“你……”
“别你你我我的了，赶紧说活，说了，老子可以饶了你的家人，若是不说，老子保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却又求死不能。”
‘啪。’
柳卓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他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一眼，双眼无神，精神萎靡道：“是，是九皇子。”
‘轰。’
顷刻间，在场所有人怪异的眼神全部都落在了姬九歌身上。
“？？？”
姬九歌却懵了，也傻了。
我让你干的？
“淦！！”
零点零一秒之后，姬九歌怒了，也炸了：“柳卓，你什么意思？老子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干了？你踏马给老子把话说清楚！！”
“小强。”
却在这时，姬天命突然一声厉喝。
“七哥……”
姬九歌瞬间就急了。
然而，他刚要开口，姬天命就已经率先说道：“去，按照老子之前说的办。”
“呃？”
姬九歌愣了愣。
其他人也是。
柳卓却怒了。
他直接面向姬天命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七皇子，您什么意思？我都已经告诉您是谁指使我的了，您为何还要为难我的家人？？”
“为何？”
姬天命冷笑：“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小九的人，就这，他还会安排你来打老子的小报告？你是觉得他傻，还是老子我傻？”
“对对对。”
姬九歌连忙附和道：“老子就算再傻，也不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可惜。
姬天命根本就没有搭理姬九歌，而只是一声厉喝道：“小强，还不快去。”
“是。”
王强立马领命离去。
“不——”
柳卓急了。
他一声惊呼之后，立马就猛的扑倒在了姬天命面前，急声呼喊道：“我说，我说，是三皇子，是三皇子让我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