琹艽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我没有恶意啊,我看这个菁菁的面相确实觉得她最近可能胃寒......”脸上长的痘连妆都遮不住,这还不明显?
秦菁一怔,那表情明显是被她说中了,不过她才不会承认她,“果然是巫医...”
就这么大概看看就知道了。
琹艽:......就当这人是在夸自己好了。
她没兴趣跟她们耗下去,转身走了两步,肩膀被人猛地撞了一下,她穿着高跟鞋的脚没站稳往边上一扭,要不是她有点三脚猫功夫,估计避免不了一摔。
“抱歉。”对方看看稳住手里的红酒杯,然后道了句歉就匆匆跨上了长廊。
不用回头她就已经听到了身后那两个女人的讽笑,她低头看了看脚,稍微动了动,发现没问题,她才走到一边。
她的体质不容易受伤,刚才确实是扭了一下,脚腕有点热之外没其他毛病。
“喵”角落一声猫叫,在这热闹的氛围里,轻易地就能被掩盖过去,琹艽是看见了她亲手给它穿上的绅士猫衣服。
“安德鲁...”她提步往猫的方向走,好巧不巧,刚好撞见刚才撞了她的那个人。
对方西装革履应该是秦家哪个后辈,不过鬼鬼祟祟的。
他侧对着外面,琹艽下意识在柱子后面躲了一下,他手里端着红酒杯,另一只手好像拿了什么东西......
酒杯摇晃,粉末状混杂在酒中,一点痕迹也没有。
秦甄端着酒杯回到宴会中,他有意无意看向后面,那个白色身影没有跟上来。
刚才特意在长廊上绕来绕去,目的就是要暂时摆脱她。
秦甄又拿了一杯红酒:“昱哲哥”
趁秦昱哲的杯子空了,将自己手上的红酒递上去,他顺势接过,仰头喝下。
等琹艽再绕回宴会厅的时候,那个男人就站在秦昱哲旁边,他手上的红酒杯......
她刚才没看错的话是那个男的递给他的。
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她走过去,周围不少人阻碍,等走到他面前酒杯已经空了。
她刚刚并没有看清那个男人具体在干什么,此时此刻人这么多她也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破坏气氛。
“最近那个项目你完成的不错,秦甄。”
秦甄谦虚:“都是表哥指导的好。”
“秦大哥...”琹艽看了秦甄一眼。
秦昱哲看到她紧张的神色,关切问道:“怎么了琹艽?”
她想伸手去摸他的脉,还没来得及,就听到空气中一声极力压制的怒声,“秦立根!”
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到了那个从院门口通往院内的长廊。
今天秦家的家宴算得上重视,在场的都是精心打扮,唯独现在出现的秦立根。
破洞牛仔裤+毛皮衣。个性又时髦,琹艽猜测他应该是从某个工作活动上赶回来的,因为他的头发很明显做过。
最后一个人,姗姗来迟,不论是从他的身份还是他的穿着,都让他成为了现场的焦点。
唐荟压住丈夫的怒气,摆出一个当家主母的优雅仪态,“让大家看笑话了......”
唐荟低声对大儿子吩咐:“我就知道他不让人省心,带他去换衣服,我给他准备了,在房间里。”
琹艽顿了一瞬,对唐荟笑着说道:“好久没见小秦哥哥了,我也去看看。”
秦立根是今天的重点,他是秦家的二少爷,却从小在国外,现在才回秦家。
今天算是他回来第一次正式露面。
琹艽顶着众人的目光,跟上他们两个。
戴维安光鲜亮丽当明星当惯了,对于这些目光不甚在意,他偏头看了眼跟过来的小丫头。
琹艽顾及着还有人就没多说话,安安静静到不像是她平日的活泼开朗模样。
配上她今天的装扮,纯得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
不过这个安静的小公主过了一个长廊暴露出了她的本性。
现在没人了。
“你看着我干什么?”她问。
戴维安:“看你冷不冷。”他刚才瞥见她的后背,漂亮的蝴蝶骨露出来。
琹艽怼回去:“那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大冬天破洞牛仔裤。
戴维安:“呵”
秦昱哲嘴边噙着笑,一边听他们俩拌嘴,“把你那破洞裤换下来吧,今天出场可真是给了大家惊喜了。”
三个人一同走进戴维安的房间,一进去就看到了屋里挂着的一套深蓝色的条纹西装,“要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我现在应该回我公寓好好泡个澡睡觉了。”
戴维安捏着衣服,看了眼明眸善睐的小丫头,“你确定要在这里看我脱衣服?”
秦昱哲:“戴维安,你别欺负娇娇。”
琹艽这次可没害羞,像是命令的语气,“你去衣帽间换。”
几天不见,小丫头脾气长了不少。
戴维安正想教育教育,就见她拉上秦昱哲的手腕,一脸严肃。
秦昱哲:“......”这小丫头还真够执着,原来是在这惦记着呢。
他给惊讶的戴维安解释,“有点小感冒,娇娇看出来了就一直不放心想给我把脉看看......”
戴维安哑口无言,自觉地去衣帽间换上衣服。
琹艽不仅看脉象,还让秦昱哲坐到一边低头看起他的面部,眼睛眼白、口腔舌头之类的。
秦昱哲无奈地配合小医生,戴维安边整理袖子边问,“看出什么门道来没啊。”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长廊四处点着灯,房间里也明明亮亮。
琹艽不顾两个大男人的调侃,冷静道:“秦大哥,你中毒了。”
“......”
“......”
双双都愣住。
琹艽确定地点点头,“不是感冒,是中毒,那杯酒有问题。”
换衣服几分钟的事,唐荟等了十来分钟人还没来就有些坐不住,想叫人去看看,怕不是秦立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他们走出房间,秦昱哲还是那副温润如玉风度翩翩公子模样,跟在他后面的琹艽则是一脸的忧虑。
戴维安走在最后,他手上拿了件外套,随意搭在他面前那对显眼的蝴蝶骨上,“不冷么,穿上。”
男人衣服太大,把她的腰际线都遮住了,琹艽把衣服还回去,立马往隔壁自己房间跑,“我有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