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松柏扯唇勉强笑道:“本来今天要带你去吃那家法式餐厅的......”花和烛光晚餐还有告白音乐都准备好了,“那既然你不方便就改天吧。”
戴维安听到这句话不可置信地站直了身体,“怎么你还要死皮赖脸的再告白一次?”
琹艽赶紧扯了扯他的袖子,慌忙给他眼神,狗男人,看不出来人家是在给自己找借口找台阶下么。
车上,戴维安气得没跟她说话,琹艽眼下也不开口了,她琢磨着拿出手机给田橙发了个消息。
据她所知,田家好像就田橙一个勉强达到适婚年纪的女孩子。
删删写写她最后发了直球:田橙你和吴松柏有婚约啊?
那她喜欢吴松柏的师哥怎么办?
那边田橙秒回:谁说的!你听谁说的!我告诉你啊没有的事!我跟吴松柏清清白白,你可别误会啊。
最后那句话说的有点其他意思。
琹艽眯了眯眼,又发了一句话:你偶像戴维安说的。
田橙:???
田橙:好吧,我承认。
田橙:但是!这件事只是双方家长口头上说的,我们两个当事人都不同意!
琹艽:哦。
田橙:戴维安怎么突然跟你说这个?莫不是我想的那样??
琹艽:哪样?
田橙:“猫被踩了尾巴,炸毛了!”
琹艽几乎是反射性的就知道了后面那句话,被踩住命根了。
所以戴维安是急了,看到她被表白所以他急了,不惜当小人戳穿别人的私事。
尽管他是冠冕堂皇地打着秦家关心小辈的旗号。
晚上八点,琹艽又回到他的高层公寓。
安德鲁在客厅里欢快地吃猫粮,知道渴了,还会去自助饮水机喝水(猫粮自助机)。
琹艽看了一会儿才回过头,甫一回来,戴维安就把她晾在一边径直去了厨房。
他们都还没吃饭,但是琹艽对他现在的情绪能否做饭表示怀疑。
他明明都气到要把她送给他的香囊给捏变形了。
“咚!咚!咚!”
琹艽好奇地走向厨房,隔着透明玻璃,都能感觉到他拍黄瓜拍出了杀气。
厨房的门是横向移动的,她把门推开,“戴维安,我有个问题。”
“说。”
相比他平时暴躁起来喷火骂人,她更怕他现在冷冰冰吐字的模样。
总觉得是一种人为的冰火两重天。
琹艽走过去,手按住他的,轻轻一用力,那锋利的菜刀就从他手中‘心甘情愿’的脱落,“我还不是很饿,我们出去好生说。”
不然他一直这样拧着一股劲她晚上估计要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
戴维安紧紧抿着唇跟着她到了客厅,她问:“你今晚为什么来接我?”
按理来说他们应当是要恢复到各自的生活轨迹中,她根本没想到他去拍完杂志还会来接自己。
至于撞上后面的修罗场再说吧。
她更关心的是,他主动来接她,回他的公寓。
不过男人的思维跟女人始终不一样,戴维安就更关心后者,他讽道:“怎么,我不该来,打扰到你的好事了?”
“也就你蠢,吴松柏明显想脚踏两只船!你还傻不拉几的往上凑。”
琹艽:“田橙都跟我说了,他们的婚约只是大人口头上说说。”
而且她哪里往上凑了?!
戴维安被她这话气得口不择言:“呵呵,所以你还是想倒贴是不是,那个男人就有那么大的本事,把你迷的五迷三道的!”
琹艽心气梗了梗,“戴维安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像什么嘛!像一个吃了好几缸醋的怨妇,啊不对,怨夫。”
“我都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吴松柏,你还想怎么样?”
戴维安居高临下地审视她,话里带着火,“那你怎么不告诉他你喜欢的是谁?”
琹艽嘟囔了句,“我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么个蛮横霸道的家伙......”
他眯了眯眼,抬起她的下巴,“怎么了,后悔了?”
后悔喜欢我了?
琹艽就这么直白地直视他深邃的双眼,“后悔有什么办法。”她的手轻轻抚上胸口的位置,语气也是颇为无奈,“这里不听我控制的呀。”
他目光狠狠地一怔,鬼使神差地勾着她的下巴把她的粉唇送入口腹中。
“唔...”
气氛绵长又暧昧,安德鲁兴致勃勃地跑过来围在纠缠不清的两个人外围转了一圈,喵喵叫了两声,无人搭理它。
它又兴致缺缺地迈着猫步离开这个燎原之地。
琹艽被亲懵了。
她目光涟水地望着他,微微喘着气,胸口也颤颤巍巍的上下起伏。
唇舌上一片火辣酥麻的感觉,她咬了咬唇,外面还有点痛。
戴维安看到那一片刚被他蹂躏过的......生生忍住了欲望,手指控制不住地摩挲那瓣愈发鲜艳的红唇。
只是目光像是燎原之火,每到之处就惹得她身上的皮肤发热发烫。
眼里的雾蒙渐渐清明,后知后觉是她整张脸连着耳根一起染上令人迷醉的绯色。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撩拨,他是铁汉,心怎么又能不动。
戴维安闭了闭眼,如今事情已经失去了他的掌控,或者说,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掌控情绪很好的人。
他现在太不稳定了,不稳定到胸口的心跳快得仿佛要炸裂。
她问他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不知道是被多少个宋至臻、吴松柏刺激狠了,才对她做出来这样的举动。
他不说话,狼狈地移开视线,琹艽紧紧咬住唇,就连痛也可以忽略不计。
他怎么能这样,亲了她不负责。
太坏了!
戴维安一晚上没睡,也不能说是完全没睡,是他刚开始睡着了就梦见她了。
梦里那个异域风情的女人已经来过她梦里好多次,只是这一次她终于掀开了她那层薄薄的面纱,面纱之下那张脸何其熟悉...蛊惑的含情眼一直盯着他,倒映着他为她失控的模样。
他猛地醒过来,身上的黏腻昭示着他刚刚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春色,而那春色之下的人竟然就在一门之隔的位置。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欲望,这是最直白的生理反应,戴维安虽然没经历过,不代表他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