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央左右睡不着,她起身披了衣服准备出去走走!
淮玉带着暮央在院子里走,院里的风景暮央看腻了,便直接往外走!
沈宅很大,但是很冷清,即使暮央他们来了,依旧没能让沈宅热闹起来!
暮央走着走着就偏了,不知何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后院了!
暮央轻叹!
淮玉看着四周冷冷清清的景致,小声道:“殿下,我们回去吧!”
暮央转身,忽而瞥见后院的门开着,门外还露了点衣角!
衣角移动了一下,又不见了!
暮央蹙眉,轻手轻脚的往门那边去,淮玉只好跟紧她!
暮央走近了就听见低低的说话声音!
暮央一把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场景却让暮央目瞪口呆!
白烨正抱着阮梦之的腰,而平日里娇纵的阮梦之就这么娇柔的靠着他的胸膛!
两个人被暮央的动静吓了一跳,阮梦之和白烨都错愕的向她看来!
六目相对,安静一瞬间,阮梦之忽而尖叫,然而白烨手脚快,立刻捂了她的嘴!
阮梦之只来得及发出短促的声音,暮央被她这个声音惊醒,尬笑几声,瞪了淮玉一眼!
无辜的淮玉立刻退回院里去守着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从何开口!
暮央这才想起,上一世,阮梦之就是嫁到桑都来了!
桑都城破,她又被送回了阮家!
原来,她是嫁给了白烨!
亏得江朝那个傻子,算准了自己和阮梦之没联系,所以才敢拿白烨的身份诓骗自己!
暮央不免失笑!
她这一笑,阮梦之才猛然回神推开白烨,脸色绯红,看着暮央结巴的问:“殿下,怎么来了?”
暮央挑眉轻笑,“你怎么和他好上了?不是说宁愿不嫁,也不要嫁给个浪荡子?”
阮梦之理亏,不说话了!
白烨俊逸的脸上浮现尬笑,对暮央拱手之后才说:“请殿下替阮小姐保密!”
暮央又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对阮梦之说:“还不过来?”
阮梦之不舍的看了白烨一眼,随即慢慢挪到暮央身边!
白烨见状,对暮央和阮梦之说:“时候不早了,还请殿下和阮小姐回屋去吧!”
暮央叫住他:“你明日安排各家公子去书楼听书吧!”
白烨疑惑!
暮央道:“我、还有梦梦、表姐要二楼的雅间,最后能看得清楚楼下情形!”
白烨眸光流转,忽而明白了暮央的意思,他儒雅的拱手道:“草民一定安排妥当!”
暮央带着阮梦之回院子,阮梦之像只鹌鹑,只敢偷偷瞅暮央的眼色,不敢正面看她!
等阮梦之进了屋子里,暮央一脚跨进去,随即问她:“什么时候好上了?连我也不说?”
阮梦之啊?一声,羞涩道:“没多久!”
暮央挑眉看她,并不说话!
阮梦之轻轻挽住她的手腕说:“就上次,落霞乐坊,我哥哥浑身是血,我吓得手忙脚乱的,他送我回来,还一直安抚我的情绪!”
暮央看着她笑,依旧没说话!
阮梦之羞红了脸,才支支吾吾的说:“其实我看人都是有偏见的,他平日里确实不太正经,可是我看着他一边安慰我,一边有条有理的吩咐人做这做那的……主要是,郡主是女子,不方便插手我哥哥的事,我哥哥当时情况危急,腹部还有一把弯刀,大夫不敢下手,是他协助大夫才把我哥哥从鬼门关拉回来,我当时急的不行,只有他依赖……反正就是这样的,我觉得他人挺好的!”
暮央听她断断续续说完,才语重心长的说:“他也喜欢你吗?你们谁主动的?”
阮梦之羞的脸都不抬了,直接靠着暮央的肩膀说:“是我主动的……但是他说,他其实真的不是浪荡子,他并没有沾染什么人,秋水也和我说,她和阿烨只是琴友!”
暮央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淡笑道:“那你小心些,没成婚之前,不要和他太亲密,免得将来后悔!”
阮梦之的声音更低了,她道:“我们什么也没有……今天,今天是意外!这不是我以为你准备这两天启程回王都了嘛!”
暮央瞧她这么个娇羞的模样,忽而变了语气,调笑道:“啧,你以前的威风哪里去了?想不到你也有这么矫揉造作的一天!”
“你真讨厌!”
暮央笑了几声,随即道:“你睡觉吧!我回屋了!”
阮梦之乖乖放开了她,暮央失笑,这女人真是善变,从前要黏着她,现在有了白烨一点都没有要黏她的意思了!
翌日,暮央带着沈嘉柠和阮梦之去了书楼二楼雅间,暮央坐下,底下一楼的情形一览无遗!
阮梦之并没有意识到暮央要做什么,还真以为暮央是想听书!
她浑然忘了暮央叫白烨请桑都城有地位的公子们!
底下陆陆续续热闹起来了,毕竟,没有谁会薄白烨这个总督之子的面子!
暮央打眼去瞧他们,个个都挺风度翩翩的,只是这长相嘛。
诚然,有白烨和江阳阮从之在,他们这些公子哥出不了彩,但是暮央仔细看去,还是能看出几个好看的!
清秀的、端正的、眉目温柔的……
都有!
暮央侧头去看沈嘉柠,见沈嘉柠看着某处有些失望!
暮央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江阳身旁的位置是空的!
江朝没来!
暮央的心难免咯噔了一下,她压住心里的不舒服,侧头对淮玉耳语几句,淮玉便出去了!
过了一会,淮玉又回来了,她对暮央附耳道:“白公子说定远将军最近酗酒,他只派了人过来说不用给他留位置!”
酗酒?
暮央的心一沉,酸涩得很,密密麻麻的,像被蚂蚁咬住一样,有点难受!
暮央随即对淮玉道:“让槐序去瞧瞧!”
阮梦之把身子从栏杆处收回,对暮央问:“去瞧什么?”
淮玉笑道:“去瞧瞧点心好了没有!”
淮玉说着对槐序使眼色,两个人出去了!
“殿下是个吃货!”
暮央瞧她纯真的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柔声道:“你啊,说话没个高低,也不知道他以后能不能受得了你!”
阮梦之娇嗔的把她的手推开了,嘟囔着说:“殿下说了要……殿下是坏人!”
一旁的沈嘉柠不是第一次见她们两个这样亲密了,她垂眉去看自己的手帕,有些嫉妒的绞住手帕一端,心底暗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