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归零瘫在彼得办公室的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翻着一份合同。
整个屋子里回荡着彼得敲打键盘的声音：“零，上次你抓到的那几个人呢？他们似乎是冲我来的。”
程归零把手中的资料扔在桌子上：“自信点，就是冲你来的。”
敲打键盘的声音终于停止：“谁的人？”
程归零摇摇头：“不重要，反正他们已经死了。”
彼得耸了耸肩：“我发誓，我没有惹过谁。”
程归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不重要。”
彼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零，阿普受孕成功了。”
这一句，恰如其分的点燃了程归零内心压抑着的窃喜。
他在不知所措的内心狂欢中不知该作何反应。
许久，他开口说了三个字：“真的吗？”
彼得点头，起身为程归零冲了杯咖啡：“恭喜你要当爸爸了。”
程归零笑，比缅江六月的阳光还明媚：“今天重启说，她舍不得打我呢。”
程归零举起桌上的红酒杯，情不自禁的跳起华尔兹来，模样可爱又迷人，他不停的说：“彼得，重启爱我呢，重启爱我呢，彼得。”
彼得跟着高兴：“耶，她爱你，只是楚格……”
“楚格不会记起的，虽然谢重一总是有意无意的提及楚格和重启的以前。”
“谢重一？”
程归零点头：“重启的弟弟。”
彼得将眼镜摘下来，仔细的擦拭着镜片，随后将眼镜放进盒里，眼镜盒“啪”的一声盖上。
“零，你打算对谢重一……”
彼得终究没有问出后面的话，程归零虽然顽劣了些，但彼得不信他会对重启的家人做什么出格的事。
毕竟16岁之前的程归零，也不过是满街逛串的天真小孩，只是被杜雅冥收养后他就变得嗜血狠辣。
程归零笑的停不下来，眼睛弯弯的透着光亮：“不，我不打算对他怎么样，如果他不会带走重启的话。”
彼得在程归零的笑容里，看到了一丝变味的纯真，那种带有欲望和不可一世的傲慢让彼得开始担心。
“零，女孩子是用来保护的，不是用来伤害的。”
程归零把酒杯放下，红色液体与阳光碰撞，晃出夺目的红光。
他抬头看着彼得，表情有些麻木和漠然。
在缅江欧美人的地位很高，程归零接触彼得是带着目的性的。
那时候的程归零需要一个靠山，所以他总是故意受伤，接二连三的往彼得的诊所跑。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发现彼得是个可交之人。
他真的就像个天使！
程归零眨了下眼，看向彼得的眼神里有些许的挣扎：“彼得，我想索菲雅并不适合你。”
彼得笑出声，眼中有零零散散的光：“零，我们不是在谈你和重启吗？”
程归零点头：“不，我们是在谈女孩儿，彼得，有些女孩儿的心毒辣如蛇蝎。”
彼得皱了皱眉：“你在说索菲雅？”
程归零点头，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个和平与爱至上的男人，怎么突然听出了自己的言下之意？
彼得咬了唇，深蓝色的眼里里沉着浓浓的绝望，他摇了摇头，突然歇斯底里的起来。
“零，我该怎么办？她绑架了我的母亲，她逼着我和她结婚。”
“你知道她有男朋友吗？”
“是的，我知道，就是他男朋友告诉我，她是个妓女，零，她是个妓女，妓女！”彼得吼。
程归零端起红酒仰颈饮尽：“为什么不说？我可以帮你。”
彼得将程归零揽进怀里，一米九几的大男生脆弱的好像被狂风折断的树杆，一半留在土里一半已然倒地。
“零，我不想让你为难，你知道的，赌场是格尔的。”
程归零当然知道赌场是格尔的，格尔，虽然是缅江最大的黑帮的头目，但他也是有软肋的。
一个人只要有了软肋，他就不再无坚不摧。
“彼得，我们是朋友吗？”
重启站在门外，思索着要不要敲门。
毕竟美色与美色相拥的画面并不多见。
但她实在太饿了，终是忍不住敲上了门：“打扰，有饭吃吗？”
程归零见是重启，他大步跨过去没有给重启任何反应的机会便将她抵在了墙上。
下一刻，吻像骤雨一样盖下来。
“唔～唔～”
十指相扣，她不敢贸然动作，只好默默受着。
程归零一路辗转厮磨，险些当着彼得的面撕了重启身上的那层障碍。
他太高兴了，他（她）们要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若是女孩定是像重启这般好看。
程归零松开重启，低头咬/上她的脖/颈，微弱的力轻/扯着一寸一寸上移，直到重启的耳尖变成温温的粉红方才停止。
他用低沉迷人的声音问：“重启，你爱我的对吗？”
重启看到彼得回味悠长的表情，羞红了脸：“我……”
话还未说出口，程归零又附上来咬了上去，一点一点一下一下轻轻咬/扯：“重启，你爱我的对不对？”
程归零抵着重启的额头，语气里带着缱绻的温柔。
他笑着，干净的就像学校里骑着单车路过操场的少年，没有一丝杂质，他好像从阳光里来却又比光更耀眼。
掌声突然响起来，重启有些感到难堪，程归零将重启揽进怀里回头对着彼得笑。
难掩的喜悦使他笑起来好像一个傻子。
“彼得，不要害怕格尔。”
彼得耸肩，他为眼前香艳的一幕不能继续而感到遗憾：“请你们继续好吗？”
程归零啧了一声：“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帮你解决。”
“零，我真的不想为难你的，我知道你其实……”
程归零将彼得打断：“好了，晚上来找我。”
说罢，拉起重启回了病房，他将病房的门反锁，转身把重启推倒在病床上。
重启还没来得及起身便被程归零擒在身下，程归零的眼神开始变的混沌。
“你说你饿了？嗯？”
重启点头又摇头：“我肚子饿了。”
“除了肚子呢？”
重启险些叫出来，指腹有些太不老实。
“程归零，格尔是谁？”重启故意转移话题。
“黑帮一老大，我一死对头。”程归零说的轻松。
“黑…黑帮？！”
“害怕吗？”
重启点了点头。
程归零笑的不怀好意：“别怕，我有枪。”